山脈深處則屬於禁地,其中據說迷霧繚繞,危險重重,所以一般人也不會去闖禁地自尋死路。
凌夜來到外圍,壓制自身修爲到築基中階,變化容貌。既不容易引起注意,也能暗中調查。
前方有一隊伍,四人中一男一女兩人身着上玄門服飾,另外兩人應該是散修,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
凌夜走上前抱拳道:“諸位道友,在下葉林,乃一介散修,路過此地見此山靈氣充沛,應是坐寶地,想入內探尋一番,可一路上見來此之人都在外圍停留不前,可是這山中,有什麼問題?”
四人注意到凌夜,打量一番,發現這人也是築基修爲,而且面容不似邪煞之人,稍放戒心,與此同時,凌夜也在觀察他們四個,身着上玄門弟子服飾的一男一女修爲都在築基中階,另外兩個散修男修在築基高階,女修才堪堪築基初階。
那上玄門男弟子對着凌夜一禮,道:“在下李一鳴,這是令妹李一妙,我們是上玄門弟子,另外兩個也跟道友一樣是散修,我們四人相熟,所以結伴來此歷練。可最近聽師兄們說起這上玄山脈有異動,具體不太清楚,好像是從山脈深處跑出來幾隻高階靈獸,所以我們在此商議去留。”
“高階靈獸?”凌夜出言疑惑道。心中有了計劃:先從外圍調查,萬一真有高階靈獸跑到外圍,自己一能護着宗門弟子一二,還能傳音通知掌門封鎖上玄山脈以確保其他修士安危。
“什麼高階靈獸,我看就是謠言!我怎麼聽說的是這上玄山脈中有天材地寶出世,上玄門早一步得知,封鎖消息,對外則謠傳靈獸暴|亂,好一家獨吞這好東西?再說了,就算是那些兇獸跑出來了,我們一羣人還應付不了嗎?”那位女修走來,出言諷道。明知這其中二人皆爲上玄門弟子,這話說出來,讓兩人面色難堪。她倒若無其事一般,轉過身來,對着凌夜一笑,身姿窈窕。
那女修對凌夜道:“葉道友幸會,能遇葉道友,也算我們的緣分不是嗎?他們不進去,你要不跟我們一塊進去吧,秦哥哥會保護我們的。”
她口中的秦哥哥就是那個築基高階的散修了,是一個身材高大,健壯如虎的男子。凌夜報以微笑,看樣子很是溫和。對那男子一揖,男子微微點頭,“在下秦厲。”
然後皺眉看向浣花婉道:“花婉,住嘴!”浣花婉乖乖閉嘴了,眼神透着委屈。
秦厲開口:“花婉胡鬧慣了,不知從哪道聽途說而來,多有得罪,鳴兄還請見諒。”
“無妨,謠言而已,不過倒是讓葉兄看笑話了。咱們去看看吧,既然浣姑娘想讓葉兄加入進來,那葉兄你是否有意?多一個人也少份危險嘛。”
凌夜自然樂意至極,同李一鳴四人走進山脈。
一路上,寥寥數人,比起以往來是天壤之別。
這一行人中,李一鳴打頭陣,兩女修其次,凌夜和那位秦姓修士在後,待了三天,殺掉了兩頭石巖鼠、三隻巨角犀、一羣銀線鳥。
不過凌夜發現了一個反常之處:兩天前獵殺那一羣銀線鳥的時候,它們是從山脈深處的方向飛出來的。
銀線鳥,細似銀線,其價值在於其羽毛銀光閃閃,薄如蟬翼卻不易摧毀,是製作防禦法寶的必須之物,但銀線鳥生性膽小,常倒立懸掛于山洞頂,隱藏於黑暗之中,極難發現,所以市價極高。
當時捕獲這一羣銀線鳥時衆人都是興奮不已,卻忽略了銀線鳥應該是常年累月棲息於黑暗,可如今成羣飛出,那估計就是跟掌門所說的靈獸暴|亂有所關係。
第四天夜,幾人尋到了幾株靈植後,準備找處空地休息一晚。這時四周漸漸泛起白霧,因爲本就在密林中,月光被白霧遮掩,四周朦朧。李一鳴一行人們心中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外圍怎麼會有迷霧,不是說在山脈深處纔會有這些霧嗎?”李一妙靠近自家兄長,眼中滿是慌亂之色。李一鳴皺眉,安撫衆人:“大家先不要休息,保持戒備,都往中間靠攏。”
“怕什麼啊?!不就是大晚上的霧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我和秦哥哥以前來這裏可沒少遇見這霧,根本沒事,過幾個時辰就散了。”浣花婉不以爲然的反駁道,又被一旁的秦厲喝止。
五人在迷霧中警惕地觀察四周,隨着時間的推移,周圍迷霧卻並沒有像浣花婉說的那樣散去,反而越來越濃重,而且在霧中凌夜還嗅到了絲絲血腥之氣。不是人血,而是某些靈獸的血。
凌夜放出神識,辟穀中階精神力看清了百里之外的事物,凌夜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正在暗暗想辦法送他們離開此處。
百里以外,正是真正的禁制所在,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不斷衝擊禁制!霧氣瀰漫,正是從那有裂痕的禁制上散發出來,上玄山脈深處,一片混亂。
裂痕越來越大,散出來的霧氣也越來越濃,血腥味也越來越明顯,突然聽見李一妙驚呼聲:“天吶,我神識放不出去了!”
李一妙是衆人中修爲最低的,所以受影響的最先是她。
如果禁制完全破開,李一鳴這些人可能會有危險,畢竟這禁制對他們而言是極其危險的,受到禁制波及,不死也得重傷。凌夜跟在他們後面思索着,準備看着他們走出外圍,自己再破那禁制。
“霧越來越重,我看這裏不宜久留,還是儘快離開吧。”見霧氣越來越大,完全沒有消散的意思,李一鳴帶着一行人往山脈外撤。
霧氣太大,伸手不見五指,李一鳴一行人速度緩慢,擔心稍有人不注意就會走散,地面微微開始震動,隨時間推移越來越劇烈,而此時李一鳴他們走到了外圍邊緣,霧氣變淡了許多。
李一鳴稍稍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卻發現凌夜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