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字還未脫口而出,便感受到了一道夾雜着冷意的視線。
杜子騰:……
“行行行,她不是戲子,我是行了吧?”
杜子騰:(“≡_≡)=
瞧瞧,這護妻的勁??!
這不還沒過門呢???
感情除了他自己能說,其他人都不能說是吧?!
現在要說兩人之間啥也沒有,打死他都不信。
“總之,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答應聯姻。
只對你有益無害,好好權衡一下利弊。”
杜子騰起身,擡起自己的鹹豬手剛想拍軟踏上男人的肩。
便被那道藏着冷冽寒意的眸嚇的縮回了手。
他望着男人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俊美面容,嘆了口氣。
“大不了你先娶了那鄰國公主。
等進了府,之後在娶那戲…璐姑娘,坐享齊人之美豈不樂哉?”
“滾。”
一個字從薄薄的脣瓣裏溢出
男人垂着眸,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有泛白的指尖握着精美小巧的茶盞。
“好好好,我滾我滾。”
杜子騰手中握着扇子,走向大門。
就在要跨出門檻之時,他唰的收回了腳。
“爺,不是我說,明日那些老狐狸肯定要來逼你了,你趁早做決定吧。”
說完,腳底就跟抹了油似的,溜的飛快。
薄夜淵:……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向寬大袖袍的暗袋裏伸去。
從裏面摸出了一個精心包裝過的小木盒。
木盒裏裝着的,正是當初那塊刻着字的羊脂白玉。
深邃的桃花眸望向手中的那塊玉佩,指腹輕輕摩擦着上面的字,動作熟練的彷彿已經做了不下成千上萬遍。
顯然是因外物的作用力,才導致的。
‘時光靜好,與君與。
細水流年,與君同。
繁華落盡,與君老。’
此生——只願與君一人,白首相依,至死不渝。
冰冰涼涼的薄脣一字一頓,裏面好似含了無盡的柔情。
每一個字都在脣裏反覆斟酌咀嚼了許久。
*
翌日。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
“近日,鄰國有意來與本國建立良好關係。
爲此更是派來了使臣,不知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司空兌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文朝武將。
一襲明黃色的長袍,坐在了那把象徵着最高權利的龍椅上。
周圍的環境佈置,處處都充滿了奢華與浪費。
“吾國本是泱泱大國,更是禮儀之邦,向來以禮節待人。
如今鄰國願以十五座城池作爲交換,這種相互促進,共同利益的事,何樂而不爲?”
“是啊,況且這對薄王爺來說,也有着不少的福利。
聽說那鄰國公主,雖有些囂張跋扈,但進退有度,也是個可人。”
“薄王爺可不能爲了一己之私,而至大家生死於不顧啊。”
司空兌的話剛落下,便有不少的大臣站出來開始義正言辭的指責。
一時之間,場面陷入了一度混亂。
“呵。”
一聲酥酥麻麻的清冽冷笑在大殿內響起。
嘈雜的殿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本王竟不知,北笙國竟弱到需要靠聯姻來維持所謂的大國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