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天先生的狀況不太對。
眼看着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周身的氣質越來越冷。
還是簡誠知道他說的是誰,嘆了口氣上前,解了圍,“小姐還沒回來。”
話落的瞬間,能明顯感覺到空間的溫度整整下降了一個度。
“期間一次也沒回來過,從早上離開開始,也不知道有沒有喫過午飯。”
“這麼晚了小姐還沒回來,她平時也沒什麼朋友。
先生,你說會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簡誠在電話裏的話如同魔咒般在腦內循環響了起來。
“你們就不會派人去找?”
壓抑着怒氣的冰冷話語從薄脣裏溢出。
嚇的那站成一排的女僕心驀的一跳,背後冷汗溢出。
“是先生你說的不讓我們去找啊。”
也不知道是誰在地下嘟囔了句。
薄夜淵臉色沉的如墨般,眼底的猩紅佔據了大腦,失控的砸着周圍的東西。
‘砰砰砰’的聲音伴隨着低吼,“我讓你們不去找你們就真的不去找?
那我讓你們去喫屎去跳樓,你們也去?
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們全都給她陪葬。”
直到將周圍肉眼可見的瓷器扔完,那翻涌上來控制不住的情緒才漸漸退了下去。
骨節分明的指尖插入髮絲,黑色的頭髮此時卻變得凌亂不堪。
白色襯衫上的扣子被解開了兩三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帶着幾分頹敗的美感。
耳邊是放着的電話。
“她不見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依靠在沙發上平復情緒的他,拿着價值不菲的外套突然起身。
落下來一句,“算了,我也去。”
……
少女走後許久,言鳩才堪堪回過神。
剛打算起身,一抹黑色映入眼底。
這是……
修長的手指拿過沙發上的單肩包,期間,一本高二的練習卷掉了出來。
言鳩看了眼沙發上掉出來的書,上面有着署名和隸屬的學校。
字體不似尋常的女生那般秀氣,整個框架反而更加的大氣,一如她整個人般不拘一格,特別是筆鋒以及筆尾的強勁有力。
只一眼,便把書裝進了單肩包裏。
他看了下時間,距離離開間隔了十分鐘,以一個普通女生的行走速度來說,應該還不是很遠。
如果他現在趕上去,也行還來得及。
況且…這包裏的書應該對她挺重要的吧……
想着,他解下身上還繫着的圍裙,起身跑向了大門處。
連鞋都未曾換下。
*
而與此同時。
光線幽暗的街道里,不同的小販在路邊爲了生意擺着攤子。
“老闆,來碗混沌。”
少女對着店口那邊喊道,來到一桌無人做的位置坐下,這是露天的。
一襲到膝蓋的長裙,只遮住了一半的纖細白腿,留下了另外一半。
卻更加勾的別人心癢難耐。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着垂下,視線落在了手機上,眼角的餘光卻瞥向那在另一桌的混混上。
眸子裏時不時的閃過幾分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