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知道她很怕疼!

    所以,他是故意要這麼對她的?!

    “我讓你叫聽到了沒有?!!”

    陸景琛吼!

    隨即,他用力地一腳踹在她的胸口。

    猝不及防地,蘇瑾被他踹出去好遠。

    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低頭吐出了好大的一口血,髮絲衣衫凌亂不堪,她淺藍色的病號服上,還殘留着陸景琛淡淡的鞋底印。

    垂着頭,她無聲地哭泣。

    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煩躁地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哭紅的雙眼,他嘲諷道:

    “你有什麼好哭的?這不都是你自找的?!”

    指尖用力,他捏得她的骨頭咯咯作響。

    “蘇瑾,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你寧可用犧牲自己來換?”

    “……”

    “我告訴你,你會有今天都是活該,是你自己作的,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在夜總會工作,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報應來了!”

    “……”

    “變成啞巴都是輕的,像你這種不長記性的人,就應該多喫點兒苦頭,多受點兒罪。”

    “……”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話落,他動作粗魯地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見陸景琛要拉她走,蘇瑾拼命地掙扎。

    她不能說話,只能嗯嗯啊啊地亂喊亂叫。

    蘇瑾這毫無意義的反抗,陸景琛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扣着她的手腕,他大步朝病房門口走,沒走兩步,胳膊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他蹙眉,詫異地垂眸看着她。

    死死地咬着陸景琛的手臂,蘇瑾使勁兒地將他的手臂咬出血。

    彷彿這樣,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低咒一聲,他無情地甩開她。

    “蘇瑾!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蘇瑾沒理他,她嫌棄地擦去嘴角的血跡。

    她的行爲,引起了他的不滿。

    “怎麼?不願意跟我走?!”

    “……”

    “蘇瑾!你就那麼想陪那些野男人喝酒?!”

    依舊不理他,她轉身將紙團丟進垃圾桶。

    爾後,她脫鞋坐在了牀上。

    “好!你有種!!”

    蘇瑾的冷漠和決絕,徹底激怒了陸景琛。

    “想跟男人喝酒是吧?好!老子陪你!!”

    咬牙切齒地說完,他上前將她打橫抱起。

    一陣天翻地覆的眩暈感襲來,蘇瑾本能地閉上眼睛,心跳加速,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蘇瑾緩過神兒來的時候,陸景琛已經抱着她離開了病房,心一沉,她下意識地想要呼救,可是看到走廊上昏暗的燈光和那些已經熟睡的病人,她又放棄了剛纔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這裏都是公共場所。

    她大喊大叫的話,不僅會影響到病人們休息,而且,還會給醫護人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弄不好的話,還會上個新聞頭條。

    得不償失,想想還是算了吧。

    ……

    夜涼如水,微風輕撫髮梢。

    醫院門口,黑色的寶馬穩穩地停在路邊。

    看到那輛車,蘇瑾的鼻尖不由地酸了。

    她記得那輛車,那是陸建國的專屬座駕。

    陸景琛沒有開瑪莎拉蒂來接她,是她不配嗎?還是說,除了唐小婉外,沒有人有資格坐那輛車,那是他對她的獨寵和偏愛?!

    蘇瑾正思索間,陸景琛將她放了下來。

    “自己滾上去,重死了!”

    重?

    陸景琛居然嫌她重?!

    看着自己瘦弱的右手,蘇瑾苦澀地笑了。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胖過,認識陸景琛之後,她更是日漸消瘦,現在的蘇瑾,一米七四的個頭,卻只有九十多斤,瘦得可憐。

    “快點兒上車!別墨跡!!”

    說話間,陸景琛又猛地推了她一把。

    胸口撞到車門上,疼得蘇瑾直皺眉。

    小心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蘇瑾正要擡腿,他又沒好氣地數落道:

    “坐後面去!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

    蘇瑾:“……”

    十幾分鐘的車程,陸景琛帶蘇瑾來到了一家偏僻的小酒館。

    酒館不大,最多能容下七八個人,

    酒館門口沒有招牌,也沒有價目表之類的東西,酒館裏面很黑,整個酒館就只安裝了一盞小吊燈,在那昏黃燈光的照射下,勉強可以看清周圍的佈景……

    泛黃掉皮的牆壁上,掛着老式的鐘表和幾副很有年代感的古希臘油畫,木質的桌椅板凳上,有些地方已經裂開了好幾條縫。

    可見時間久遠。

    酒館裏沒有人,陸景琛直接拿鑰匙打開了玻璃櫥窗,櫥窗的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瓶,扭頭看了眼蘇瑾,他不屑地問道:

    “喝哪個?”

    蘇瑾一愣,連忙搖頭。

    她不能喝酒,這一點陸景琛並不知道。

    “既然你選擇不了,那就一樣來一瓶吧。”

    聞言,蘇瑾震驚地瞪大眼睛。

    一樣來一瓶!陸景琛是想要她的命嗎?!

    “你跑什麼?給我老實點兒!!”

    見蘇瑾要跑,陸景琛反應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將貨架上的酒取出來放在就近的小木桌上。

    不一會兒功夫,桌子上就有好幾瓶酒了。

    “今天先喝這麼多吧,不然我外公會生氣。”

    外公?

    蘇瑾愕然!!

    陸景琛的外公不是三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難道……

    “別亂想!”

    一聲呵斥拉回了蘇瑾的思緒。

    鄙夷地看着她,陸景琛沒好氣地說道:

    “這家酒館是我外公生前開的,裏面的酒是我這幾年精心收藏的佳釀。”

    “……”

    “爲了不辜負我和我外公的一片心意,這些酒你必須一滴不剩地全部喝下去,明白嗎?”

    陸景琛威脅,蘇瑾的臉色白了又白。

    強迫着她坐下,他拿了個酒杯給她。

    看着陸景琛俯身給她倒酒,蘇瑾的心情十分沉重,她知道她今天是在劫難逃了,陸景琛想讓她死,她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多麼可笑又多麼諷刺?!

    “喝!”

    將盛滿白酒的玻璃杯送到蘇瑾面前,陸景琛惡狠狠地說,他的脣邊,掛着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他倒要看看,她有多愛喝酒?!

    愛到寧可被他欺辱,也不願意辭職!

    驚恐地看着那杯白酒,蘇瑾抿脣不語。

    她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由地緊握成拳。

    “怎麼?要我餵你喝嗎?!”

    半天等不到她的迴應,他有些不耐煩。

    劈手握住她的下巴,他野蠻地捏開她的嘴:“敬酒不喫喫罰酒,你可真是不識擡舉!”

    “你給我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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