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旺門福妻 >第298章 打臉雖遲猶到
    不等開口,卻被蘇沅手腳並用的趕了出去。

    冬青緊緊的扒拉着門框,趕在蘇沅動手之前將一讓冬青就此跟着。

    不過是蘇沅的一時心軟。

    但是接下來的幾日,蘇沅就慢慢的意識到,讓冬青跟着或許是自己湊巧撿到了寶貝。

    許是過往經歷的原因,冬青輕易不怎麼開口。

    只是默默的跟在蘇沅的身後。

    可她曾經作爲千金小姐時的學識和眼界不是假的。

    不管蘇沅說什麼,在蘇沅想要她插話的時候,她都能適時的說上幾句。

    通曉藥理。

    懂些醫術。

    會烹茶,會繡花織補。

    還會些粗略的功夫。

    可謂全才。

    起碼跟除了動手就只會琢磨怎麼賺錢的蘇沅相比,簡直就是當代女子的典範。

    蘇沅自己是自愧不如的。

    她看看冬青的側臉,把玩着手裏精緻的小茶杯,發自內心的迷惑。

    “你功夫不算多好,可也比常人稍強幾分,怎地到了那處被人打成那樣?”

    冬青聞言輕聲苦笑。

    “主子有所不知,進了那處沒服軟認命的,每日都會被人強灌下軟筋散類的迷藥,服了那藥,別說奴婢這點兒微末功夫,就算是功夫高強的人,也只能任人擺弄。”

    若非她咬舌以死相逼。

    好幾次差點真的就死了。

    也不會有機會拖到與蘇沅相遇。

    她當時慌不擇路的撞上蘇沅,是因看出她身上的玉佩不是凡物,猜測他身份不凡,故而才刻意相追。

    想求蘇沅救自己於當下。

    但是她也沒想到,蘇沅竟能救自己至此。

    徹底讓她離了那火海。

    蘇沅默了片刻不太自在地說:“對不住。”

    她只是隨口一問。

    並非刻意打探他人痛楚。

    許是察覺到了蘇沅的尷尬,冬青不以爲意的笑了。

    “奴婢都不介懷,主子何必在意避諱?”

    “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蘇沅扭頭看向窗外,手指摩挲着茶杯的邊緣輕聲說:“你我並非主僕,你也不必……”

    “公子救了我的性命,爲奴爲婢都是奴婢心甘情願的,公子何必在意?”

    這個話題蘇沅之前就與她說過。

    但是冬青執意不改口。

    蘇沅也沒法子。

    見她執意,蘇沅頭疼的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冬青見了,忍不住道:“公子,寒風氣冷,您這麼開着窗戶,對身子不好。”

    蘇沅一貫活得糙。

    自認身體倍兒棒。

    聞言不以爲然的撇撇嘴。

    “本公子身子好着呢,凍不着。”

    俗話說得好。

    打臉只會遲到但還是會來。

    蘇沅前腳剛說了自己不會生病。

    當天晚上就因受涼得了風寒。

    病病歪歪的開始在馬車上裹着小毯子喝藥。

    半個月後,蘇沅一行人終於到了臨近浙安的一個小鎮上。

    馬車停穩,蘇沅掀起車簾看了一眼天色沒說話。

    來福從馬背上下來走近了低聲說:“主子,時辰已經不早了,今夜就暫時在此處歇下吧。”

    蘇沅皺了皺眉沒說話。

    來福往她的身後看了一眼。

    冬青將簾子往回拉了一些,輕聲勸:“趕了一日的路了,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大夫說了要好好休息,要不就在此處歇下吧。”

    蘇沅前幾日染的風寒來勢不重。

    但是就是瀝瀝拉拉的過了數十日都不見好。

    這幾日精神頭稍微好些了,可臉色看着還是透着蒼白。

    聽見冬青的話。

    蘇沅哭笑不得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倆現在倒是會合起夥來說好話了。”

    冬青垂首輕笑,說:“倒也不是奴婢想與人合夥,只是不放心主子的身子罷了。”

    來福也跟着笑,點頭道:“冬青姑娘說的不錯,歇上一夜也是無妨的。”

    “左右明日怎麼都是能到的。”

    蘇沅無可奈何的一擺手,說:“罷了,那就歇一夜也成。”

    來福笑着應是,帶着人去前頭安排住處。

    剛在客棧住下,蘇沅不等喘口氣,就被冬青監督着灌了半碗苦藥湯子。

    她精神萎靡的裹着毯子打哈欠。

    眼裏滿是水汽,眉眼間皆是抹不去的睏倦,稚氣得不行。

    沒了平日裏騎馬打頭陣的英氣。

    倒是添了些許不可言說的嬌柔。

    就跟個沒長大的娃娃似的。

    冬青忍着笑,不自覺的用上了哄的口吻。

    “公子可要歇下?”

    蘇沅揉了揉不怎麼通氣的鼻子,悶聲悶氣地說:“我這毛病什麼時候能好?”

    “不是說不嚴重嗎?這都多久了?是不是惡化了?”

    冬青面色沉了幾分,不贊成道:“童言無忌,公子不可瞎說。”

    蘇沅撇撇嘴沒在意,摩挲着脖子上的小玉扣,心不在焉的想林明晰他們此時到了何處。

    打她出了浣紗城,就沒了對方的消息。

    這會兒不知道野哪兒去了……

    蘇沅看着也不像是想睡的樣子,又剛剛吃了藥,冬青憂心她夜裏不舒服,索性就去拿了鋪蓋褥子,準備夜裏守着她。

    蘇沅看見她手裏的東西就驚恐的舉起了手。

    “你幹嘛?”

    “奴婢來守夜啊。”

    蘇沅震驚。

    “大可不必!”

    她在外可一直都是男子形象。

    好好的,讓冬青進來守夜算怎麼回事兒?

    這事兒日後若是傳出去了,這姑娘豈不是嫁不出去,徹底砸自己手裏了?

    再說了,她還沒讓這冬青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女兒家的事兒呢。

    蘇沅抱着毯子一蹦三尺高,沒了之前病怏怏的樣子,中氣十足。

    “我已經沒事兒了,你快些回去歇着吧。”

    按大戶人家的規矩,甭管是少爺還是姑娘,夜間屋裏總是要有人守夜的。

    冬青過往如此。

    想着如今也理應如此。

    可瞧蘇沅這模樣,卻是滿打滿的不樂意。

    冬青一臉迷惑。

    個不怎麼精緻的小香囊塞到了蘇沅的懷裏。

    “公子既是不願讓奴婢守着,那一會兒歇下的時候,就將這個香囊掛在牀頭,這是奴婢之前出去的時候去藥鋪買的,說是這裏最有名的安神香,您夜裏睡不好,有這個說不定能好些。”

    蘇沅接燙手山芋似的將香囊往懷裏一塞,趕緊說:“快走快走,這裏用不上你了。”

    冬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蘇沅如釋重負的拍着胸口鬆了一口氣。

    她將香囊扒拉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意外發現味道竟然還不錯。

    隨手就將香囊塞到了枕頭底下。

    一夜好眠。

    自打得了見鬼的風寒,蘇沅就沒一夜睡得好。

    這一晚風寒沒好,睡得倒是不錯。

    蘇沅起牀的時候從枕頭底下將香囊扒拉了出來,把裏邊的藥渣全倒在了桌上,一條腿蹬着椅子仔細的看。

    寧神助眠的香囊前幾日她不是沒用過。

    但是沒一個有這個效果好。

    她甚至覺得身子都比昨日輕快了不少。

    難免好奇其中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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