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峯是真心實意爲他考慮的長輩,自然能夠教訓江寒。
看到他態度還算不錯,鄭雪峯冷哼一聲道:“小子,我可警告你啊。羽墨自己一個人支撐着秦江集團,本來就很不容易了。你以後不要沒事玩什麼消失,白白的讓她擔心。”
江寒看了看旁邊偷笑的秦羽墨,趕緊答應了一聲。
教訓了幾句之後,鄭雪峯的臉色也變好了不少。
他話鋒一轉,頓時就打聽起了江寒和藥王閣比斗的細節故事。
鄭秋雨也一臉感興趣的樣子,紛紛在旁邊旁聽起來。
兩人的情緒,隨着江寒的講述起伏不定。
大略的聽完了所有的故事之後,鄭雪峯咂吧了幾下嘴巴,有些感慨的道:“怪不得人家藥王閣能被稱作西林的第一大勢力,這麼強大的實力,你一個不小心就得陰溝裏翻船啊。”
一旁的鄭浩陽也幫腔道:“是啊是啊,江大哥那時候可危險了。我們全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他輸給了藥王閣的那幾個老頭兒。”
鄭雪峯橫睨了他一眼,殺氣騰騰的道:“小子,老頭兒是你能叫的嗎?”
鄭浩陽笑容一滯,剛想辯解幾句,就看到鄭雪峯已經抄起了腳上踩着的老布鞋。
“不是,老爹,你聽我說,嗷!”
狠狠捱了一鞋底的鄭浩陽慘叫一聲扭頭就跑,鄭雪峯在後面赤着腳罵罵咧咧的追趕。
鄭秋雨剛想笑呵呵的看戲,就看到鄭雪峯屁股底下的板凳上,赫然放着兩枚黑色的棋子。
“呔,鄭老賊你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站住。還說沒有用陰招,屁股底下的棋子咋回事兒?”
鄭秋雨勃然大怒,跟在鄭雪峯的屁股後面就追了上去。
一時間,整個鄭家莊園之中一片雞飛狗跳,歡聲笑語。
他吩咐廚師做了一桌豐盛的大餐,招待江寒和秦羽墨。
等到菜品上桌之後,江寒也不客氣,狼吞虎嚥的夾着菜就喫,生怕有人跟他搶似的。
看着江寒這麼不見外,鄭雪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髮自內心的微笑。
這種隔輩的親情,是他最爲珍重的事情。
喫飽喝足之後,幾人聊了一會兒天,江寒就提出了告辭。
鄭雪峯一時間還有些不樂意,以爲是江寒不願意在鄭家莊園多待一會兒了。
看着鬧脾氣的倔老頭,江寒急忙解釋道:“鄭叔,我和羽墨是打算去周家和徐家再走一趟。畢竟兩家都爲了我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拜訪一下他們。”
聽完江寒的解釋,鄭雪峯總算消了一些氣。
他若有所思的道:“嗯,你是應該去走一趟。這樣吧,你讓浩陽跟着去一趟,也代表我的意思看看那兩個老東西。”
“行,那我們就出發了。等拜訪完兩家之後,我再回來和您嘮嘮。”
“哼,趕緊滾趕緊滾,說的好像我缺你一個人跟我嘮似的。”
“得嘞,咱爺倆兒之後再聊。”
江寒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應了一聲之後,就帶着秦羽墨和鄭浩陽走了出去。
看着他們的背影,鄭雪峯臉上的怒意消失,轉而露出了無比慈祥的微笑。
他是打心裏喜歡江寒這個年輕人,完全已經當成了半個兒子來養。
其實,江寒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和他那個糟老頭子師傅相處的時候,既隨性又開心,羈絆着一種家人的感覺。
三人換了共乘一輛車,鄭浩陽當了司機,直奔周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