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些離得近的護衛,能夠勉強分辨出兩個顏色不同的人影。
每一次撞擊,都會傳來沉悶而又震撼的轟鳴聲。
肆虐的氣勁瘋狂撕扯着大地和周圍的環境,彷彿天災降一樣。
不一會兒,他們兩人所處的地帶就一片浪跡,樹木折斷、地皮亂飛。
這樣的景象,幾乎跟炮彈轟擊過一樣。
周圍的護衛們,此刻都誕生了一個同樣的疑問。
這樣強大的破壞力,真的是人能夠達到的嗎?
他們滿眼的迷茫和驚恐,不住的往後退去,生怕自己捲入了這場恐怖的戰鬥之中。
一番碰撞過後,阿大拉開了距離,略微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喘息。
他臉色凝重的盯着對面的柳老,心中的壓力非常之大。
柳老是老牌的武者,在他還沒有成爲武者之前就聽說過他的威名。
這麼長時間的積累下來,對方的內力無比渾厚。
他與之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長久的消耗下去,敗的必然會是他。
柳瀚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臉上倒是顯得無比輕鬆,甚至還有功夫笑呵呵的和歐陽立業聊了幾句。
兩人之間的情形,都落在了總督府內二樓的陳文海眼中。
他面無表情的放下手中望遠鏡,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怒罵道:“這個老狗,真是不知道好歹。等本督的援兵到來,一定要讓他吃盡苦頭!”
看他這麼憤怒,鄭浩陽疑惑的道:“總督,阿大先生的情況不好麼?”
這裏離兩人的戰場有三四里的距離,他看不太清楚。
陳文海嘆息了一聲,聲音中壓抑着難掩的怒火。
“那個歐陽老兒,居然真的膽大包天,把自家的另外一個武者柳瀚也帶到了這邊。難道他就不擔心,歐陽家沒人守衛,被偷了老家麼!”
“總督先生,阿大先生畢竟也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那麼久,有他自己的見識和手段。或許你不用擔心,他現在已經相出了解決的辦法呢。”
聽到鄭浩陽的安慰,陳文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唉,但願吧。”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原本對峙的兩人,已經再度糾纏在了一起。
阿大出手毫無保留,每一擊都動用了全身的力氣。
他着急着突圍,所以心態自然有些急躁。
反觀柳瀚,他並沒有因爲阿大年輕就有什麼輕視,反而應付的頗爲謹慎。
面對着阿大疾風驟雨一樣的攻勢,他就像一隻泥鰍一樣滑不溜手,根本不給阿大絲毫機會。
兩人就在這種一攻一守之間,足足交手了四五分鐘。
周圍的地面環境,已經被他們破壞的不成樣子。
阿大的攻擊,慢慢的變得僵硬而又緩慢。
躲過了柳老反擊的一掌之後,阿大抓住空檔飛速的後退了幾步,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汗水密佈。
能把一位武者累到這種程度,足見他到底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對面的柳瀚臉上也不輕鬆,同樣有着些許汗水。
他有些小覷了阿大的厲害程度,被壓着打了這麼長時間,也耗費了不小的力氣。.七
但兩者相比,柳瀚無疑是強過阿大太多。
看着對面連直起身體都困難的對手,柳瀚的臉上終於再度露出了笑意。
“呵呵,年輕人,不要再頑抗了。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拼下去也不過是自毀前程而已。倒不如乖乖的讓老夫抓住,免得受皮肉之苦。”
阿大眨了眨眼睛,滿臉怒容的喝罵道:“呸,老狗!你以爲幫着歐陽家這羣叛逆爲虎作倀會有什麼好下場嗎?我告訴你,等援兵到來之日,你離死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