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寒,要再次對您三十六座,提出天醫榜排位挑戰!”
江寒大聲的重複了一句說過的話,怡然不懼的注視着三十六座。
這一次,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的聲音。
瞬間,劇烈的喧囂人聲如同潮水一樣,淹沒了整個戰場。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江寒,彷彿在看一個失去了理智、抑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瘋子。
三十六座啊!
那是整個大夏乃至東亞,醫道成就最高的三十六人之一!
而江寒呢?
充其量就是一個在江南和江北省有些名氣的醫者,就連名氣傳遍東南地區都沒有做到,更何況和三十六座這種頂尖醫者對比呢?
他們的目光或是震驚或是嘲諷,但沒有一個人,會覺得江寒有絲毫勝算。
開始的憤怒和荒謬過後,三十六座的情緒居然重新平靜了下來。
他看着江寒淡然的道:“那好,既然你提出了這個要求。依照天醫榜的規矩,本座今年只完成了一次挑戰,所以你的挑戰我不能拒絕。”
江寒笑着點點頭,客氣的道:“既然這樣,那就多謝三十六座了。”
三十六座搖搖頭,平靜的道:“先別急着謝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我很清楚。”
“無非就是因爲挑戰之時,雙方都必須保證安全,且不能做別的事情。你提出這個要求,或者就是爲了保住你以及那些人的性命。於我而言,無可厚非。”
“但是,天醫榜排位戰,不是小孩兒過家家。我賭上的是名揚天下的天醫資格,你呢?你有什麼東西,能和這個名聲的價值相匹配?”
面對三十六座的問題,江寒沉默了一下。
他很清楚,對方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他賭上性命。
雖然他身上的確有些能夠和這個稱號相媲美乃至超過其價值的寶物,但這些東西沒一件,對他來說都是無價之寶,同樣也是他立足的根基,根本不可能拿出來。
“如果我輸了,我會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您賠禮道歉。同時,我也會親手結束自己的性命,作爲對您天醫名譽窺探的代價,如何?”
三十六座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很好,你有這個覺悟,那本座就不多說什麼了。”
“既然你能提出這個挑戰,想必對於它的要求和規則也清楚吧?”
“本座亦不會違反規則,今天就讓你得償所願。”
說罷,三十六座忽然回身,對着歐陽立業和歐陽家的衆人道:“這個叫做江寒的年輕人,
對本座提出了天醫榜的排位挑戰。受限於規則,即刻開始,本座不再理會一切外物,只專心針對此次挑戰做準備工作。同樣的,江寒也不能參與別的事情。你們之間的恩怨暫時先放到一邊,一切的事情,等我和他排位挑戰之後再說,明白嗎?”
歐陽家的衆人一片譁然,不少人臉上都有怨憤的神色。
大好的形勢就擺在面前,結果這位忽然就因爲一個什麼挑戰,居然放棄了給總督府這些人重創的機會,這叫他們怎能理解。
一個年輕些的歐陽家後輩大着膽子喊道:“三十六座,您是前輩高人,答應我歐陽家的承諾難道不算數嗎?”
三十六座驟然轉頭,目光落在了說話的年輕人身上。
他忽然一揮手,一道凝練無比的勁氣瞬間離體而出,快逾閃電般的穿過年輕人的身體。
年輕人的表情陡然僵滯,腦袋“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