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去,只見江寒信手一揮,便將一枚銀針紮在自己身上!
“你……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啊!”
劉明似乎覺察到大事不妙,開始拼命掙扎,奈何自己手腳被綁,根本無濟於事!
江寒的手腕靈巧轉動,有條不紊地將一枚枚銀針依次扎入穴位。
待到最後一枚銀針落下,劉明猛然感到喉頭一緊,渾身上下都開始隱隱作痛!
雖然此時痛覺還不是很敏銳,但劉明依舊感覺到呼吸困難,彷彿被人扼住咽喉一般。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這套針法已經封住了你的七筋六脈,十分鐘之內不解開,你便會臟腑破裂,七竅流血,氣絕身亡!”
聽到這句話,劉明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惱羞成怒般大吼道:
“你個混蛋!要是敢對我怎樣,我的手下不會放過你的!這件事要是被官府知道,你們一個個都別想逃出龍都!”
“官府?虧你說得出來!”
一旁的洛雲紋發出一聲冷笑,眼神看上去充滿不屑。
“派人在城主官邸行刺,就已經難逃一死,要是敢鬧到官府那邊,只怕你都活不到明早!”
“識相的話就趕緊從實招來,要不然,你可就不聲不響當了鄭司城的替死鬼!”
這句話徹底攻破了劉明的心裏防線。
之前被他砸出的傷口都還沒有痊癒,劉明自然不會心甘情願爲了鄭司城而搭上性命。
“好!我說!只要你們肯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們!”
“城主夫人身中的蠱毒,是不是出自鄭司城之手?”
江寒一針見血,劉明也毫不掩飾,當即點頭承認:
“沒錯!就是那姓鄭的在背後使壞!當初他想競標龍都本地一個大項目,可遭到城主的拒絕,那姓鄭的便對此懷恨在心,專挑這個時候對宋夫人下手!”
聽到這番話,江寒不禁眉頭一凝。
劉明交代的事情,和自己之前所料想的如出一轍。
“不過鄭司城肉體凡胎,怎麼能施展出這麼歹毒的術法?”
“這您還不知道?他有個兒子癡迷修煉,還頗有一番作爲!之前鄭司城想利用他兒子,出手謀害宋夫人,可他兒子死活不肯答應!這混蛋就動用手段,將他兒子送進精神病院,一關就是好幾年!”
“而且姓鄭的還和龍都一個名醫狼狽爲奸,通過藥物控制他兒子的心智,迫使他施展出蠱毒術,謀害宋夫人性命!”
聽到這句話,江寒也終於明白,爲何上次見面的時候,鄭元陽會做出如此過激舉動。
“你說的可都是實話?”
“江先生,我都已經這樣了,哪裏還敢撒謊啊!求您發發慈悲,趕緊幫我解開針法吧!”
眼下劉明已然覺得渾身劇痛難忍,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見狀,江寒這才終於將針法撤下,頓時讓劉明鬆了一口氣。
“你們幾個把他看住,千萬別讓他跑了!”
江寒回頭吩咐一聲,便帶着洛雲紋先行離開審訊室。
“江先生!情況怎麼樣了?這人交代了嗎?”
剛一出門,宋曉棠就滿臉期待地迎了過來。
“交代了,所有事情都是鄭司城在背後指使!咱們現在已經有證據捉拿他了!”
江寒搖了搖頭:“先彆着急,穩妥起見,去把鄭元陽從精神病院帶出來!”
宋曉棠剛想點頭答應,不成想一名手下突然急匆匆闖進屋內。
“不好了!宋小姐,剛剛接到消息,鄭元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