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睡個午覺休息會兒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綰綰,是爺爺。”
楚綰綰立即起身打開門:“爺爺,您怎麼過來了?”
白熙手裏捧着兩個精緻的盒子走了進來:
“綰綰啊,爺爺給你看個好東西。”
白熙笑着把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是一隻藍田玉鐲子還有一對的翡翠紫羅蘭耳墜。
“這個可是當年你奶奶的嫁妝,自從你奶奶去世後這些東西我就收了起來,原本想着給景墨未來的媳婦,可現在你回來了,爺爺就把這些東西給你吧!”
白熙一邊說着一邊將鐲子給楚綰綰戴上。
“真好看。爺爺瞧你沒有耳洞,這對耳墜子等過兩天,爺爺找人給你做成手鍊,也算不辜負了它。”
楚綰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連忙道:
“爺爺,不用這麼麻煩,我等會兒就去打個耳洞。”
白熙笑了笑:“其實也不算麻煩,不過既然你想戴那就留着吧!”
“嗯。”楚綰綰點點頭。
“那你休息吧,爺爺不打擾你了。”
說完,白熙就離開了楚綰綰的房間。
楚綰綰回到牀上睡了一會兒後便去找了寧馨帶她去打耳洞。
寧馨在聽到楚綰綰這個要求後還有些喫驚:
“綰綰姐,你竟然會主動要求打耳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爲了不辜負我奶奶留下的耳墜,我纔想打一個的,小時候師孃也要給我穿耳洞,但我怕疼就沒弄。”楚綰綰無奈地說道。
“你奶奶真好,居然還給你留下東西,不像我奶奶,唉~”寧馨重重地嘆了口氣。
楚綰綰不禁疑惑:“你奶奶怎麼了?”
“當年爺爺不是生意失敗嗎,奶奶嫌棄爺爺沒錢就跟他離婚了,連爸爸也不要了,這麼多年,她連一次都沒回來過。”
寧馨說到這裏,語氣還帶着些許的憤怒。
對於寧馨說的這些事楚綰綰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沉默了。
很快,美容店就到了。
前臺一看見寧馨便立即熱情地走過去迎接:“寧小姐,歡迎光臨,您這次需要什麼樣的服務呢?”
“不是我,是我綰綰姐想要打個耳洞。”寧馨說道。
“好的,這位小姐,請跟我這邊走!”
寧馨連忙帶着楚綰綰走了進去。
美容店的服務還是十分細緻的,打耳洞前對工具和耳垂仔細消毒,還用黃豆按揉了好一會兒後纔開始。
楚綰綰記得當初師孃給她打耳洞的時候也是用黃豆揉搓了好一會兒,可針要扎進去的時候她還是慫了。
看着旁邊打耳洞的槍,楚綰綰不禁嚥了口唾沫,心裏微微有些發怵。
“寧馨,你打耳洞也是在這裏打的嗎?”楚綰綰問道。
“是啊。”寧馨點點頭。
“那疼不疼啊?”
“還好吧,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打完了,但打完之後確實會有一點疼。”
楚綰綰面露猶豫:“有一點疼是有多疼?”
“就是……嗯?”
寧馨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用詭異的眼神看向楚綰綰:
“綰綰姐,你該不會是怕疼吧!”
楚綰綰呼出口氣,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
楚綰綰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耳垂上傳來一陣酸脹感,疼倒是沒多疼,就是被嚇了一跳。
沒等楚綰綰反應過來,另一隻耳朵邊也傳來砰的一聲。
“小姐,已經打完了。”
“啊?這就打完了?”楚綰綰一臉愣怔地看着技師。
“是的,已經打完了,我給您準備一些消毒水和棉籤,您回家後記得每天消一下毒,經常轉動一下耳釘,不要讓它和傷口粘連。”
楚綰綰試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當摸到冰冰涼涼的耳釘時還覺得有些驚奇。
寧馨不由得笑道:“綰綰姐,別摸了,你的耳朵還在呢!”
“好像也沒多疼,就是有點麻麻的。”楚綰綰皺着眉,還有些不習慣地轉了轉腦袋。
“好啦,你的耳朵沒事,我們來都來了,一起做個Spa吧!”
說着,寧馨就拉着楚綰綰往裏面去。
剛開始,楚綰綰還有些抗拒按摩師的觸碰,等漸漸適應下來後便覺得世界都安靜了。
“綰綰姐,怎麼樣?舒服吧!”寧馨閉着眼睛,聲音彷彿是從鼻腔裏哼出來的。
“嗯!”楚綰綰也輕輕哼了一聲迴應。
就在兩人享受時,門外忽然傳來吵鬧聲。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裏面還有客人在,您不能進去!”
“你們什麼意思,我可是充了錢的VIP,憑什麼不讓我指定的人給我服務?”
一個尖銳刺耳的女人聲音傳了進來,楚綰綰不禁皺緊了眉頭: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房間門開了,前臺的服務員走了進來低聲道:
“真不好意思,寧小姐,楚小姐,您看能不能換一個技師,外面有位女士一直吵着要李技師給她服務,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七
正在給楚綰綰按摩的女技師聽到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朱泉,是上次那個馮太太嗎?”
“是的,就是她,她指名要你過去,已經在外面吵了很久了。”
李明藝神情不痛快地怒聲道:
“她算什麼東西,仗着有錢就明裏暗裏地羞辱我,我纔不想去給她按呢!”
“李技師,她在這兒充了整年的會員,會員是有權利指定技師服務的,你要不去,她投訴你的話,你這一個月可就什麼都沒了,你別忘了,你家裏還有個生病的奶奶要養呢!”朱泉勸道。
李明藝的眼眶有些泛紅,但卻沒再多說什麼,顯然是臣服了。
朱泉便連忙對楚綰綰道:“不好意思,楚小姐,您看能不能換個技師給您服務?”
楚綰綰睜開眼看了一眼不情不願的李明藝,又看向朱泉道:
“我要是不讓,她能怎樣?”
朱泉滿臉無奈:“您要是不讓,她會一直在這兒鬧下去的。”
楚綰綰也不想多事,但寧馨卻不樂意了:
“憑什麼要我們讓給她,她要是鬧,你就去找保安把她扔出去就是了。”
“寧小姐,這個馮太太難纏得很,我要是趕她走,她會投訴我的,我就靠這份工作生活呢,要是被投訴了,我這一個月都白乾了。”朱泉爲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