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
作爲牧東公認的老天爺,武士雄的突然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同時,也是自己唯一佩服的男人。
隨着武士雄的出面,黃昌奎這內心的怒火纔算是稍加剋制了一點。
“昌奎,有什麼事兒好好說,不要衝動。”
武士雄來到黃昌奎跟前之際,一手重重的搭在了黃昌奎的肩上。
二人是多年的好友,同時在生意上更是合作無間的好搭檔。
在牧東,其他任何人的面子,黃昌奎都不會給。
但唯獨這武士雄的面子,黃昌奎還是得給的。
“散開!”
最終,黃昌奎牙關一鬆,大手一招。
一直堵在李庶跟前的三十餘人,這才全部後撤了幾步。
“昌奎,現在你有什麼不滿跟我說。”
武士雄現在很清楚,要想徹底暴怒的黃昌奎心平氣和的坐下來。
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泥人都有三分怒火,更何況還是活生生的人呢。
所以,武士雄退而求其次,自己來充當雙方之間的調解員。
武士雄的身份與地位都擺在這裏。
在場,包括李庶、黃昌奎都不得不服。
黃昌奎怒火源自李庶,不是源自武士雄。
現在,在面對着武士雄,黃昌奎也正好可以傾訴一番。
“武哥,我兒子傷情突然加重,徐英要求李庶設法救治。”
“我承認徐英態度蠻橫,讓李庶不滿。”
“可是,李庶再怎麼不滿,他也不能要求我跟徐英跪下給他道歉吧!”
“我不跪下道歉,他就不救我兒子。”
“我憑什麼要對這種仗着自己醫術高明,就肆意踐踏我尊嚴的傢伙客氣?”
自己的身份,那可是牧東第二號大人物。
一向都只有別人來求助自己,何時變成了自己要向他人跪地求饒的?
不行!哪怕兒子真的沒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向李庶這等混蛋屈服。
“什麼?
李庶兄弟讓你跪下磕頭道歉?”
武士雄雖然一直都很信任李庶的醫術。
此前,如果不是李庶出手相助的話,自己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但是,在聽完了黃昌奎的話後,武士雄也不免面色一沉。
正如黃昌奎所言,即便李庶再不滿,這提出來的要求也着實過分了。
他隨即轉身看去李庶,問道:“李庶兄弟,真有此事兒?”
“武爺,我的確有要求過徐英跪下磕頭認錯。”
“但是,我那也僅僅只是爲了懲戒她一下。”
“只要徐英誠心道歉,我是不會讓她真跪下磕頭的。”
李庶急忙將黃永安病房內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武士雄聽。
哪怕是一絲絲的細節,李庶都不敢疏漏。
“另外,武爺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從來沒有要求過黃總給我磕頭跪下道歉。”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今天傲雪會爲我舉辦慶祝會的。”
這說到最後,李庶將自己的疑問也一併說了出來。
就李庶目前的推測,這裏或許就是自己與黃昌奎決裂的關鍵。
哐當!
在聽完了李庶的話後,誰料黃昌奎突然拿起一酒杯就朝向李庶砸去。
李庶快速側身才躲過酒杯。
那酒杯瘋然砸向了地板,整個頂樓會場再度傳來一聲尖厲的破碎聲。
倘若李庶全盤承認了,黃昌奎至少還認李庶是一個“敢說敢認”的人。
但是現在,李庶居然只承認一半?
這算什麼?
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嗎?
“昌奎,你冷靜一點。”
武士雄再度擋在了黃昌奎跟前,震喝道。
“哼!”
怒火中燒的黃昌奎,只能將頭扭向一邊。
“李庶兄弟,你真的沒有要求昌奎磕頭跪下道歉?”
基於對李庶的基本認知,武士雄再給了李庶一個機會。
“上天可鑑!”
李庶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豎立,發誓道:“不然,我李庶必遭五雷轟。”
“李庶,你敢做不敢認,你算個什麼男人?”
“我的女兒前途一片大好,現在都被你毀了。”
“你個無恥東西,你個掃把星!”
這時候,洪英那大嗓門兒又轟了起來。
開始在李庶的耳邊不停的轟炸,讓李庶不厭其煩。
“媽,你能不能不要說了。”
李庶這心頭上的怒火,也跟着衝了起來。
“李庶,你居然還敢頂嘴?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
然而,李庶不過只是說了一句話,洪英那嘴就跟機關炮一般嘟嘟不停。
一會兒又是大罵,一會兒又是大哭。
整個頂樓會場上,一直充斥着洪英那一聲高過一聲的辱罵聲。
甚至,連金傲雪都有點聽不進去了。
因爲,那罵的實在是太難聽。
“你給我閉嘴!!”
實在是忍不住的李庶,生平第一次對洪英發出了一聲狂怒嘶吼。
這一怒喝,在現場掀起了一層聲浪。
嘭!
最爲靠近李庶身邊的十個酒杯,在觸碰到聲浪的瞬間,杯身爆裂。
那靠近李庶的十餘名黑超男子,耳朵更是震出一絲鮮血來。
此刻,紛紛倒在了地上。
“!”
現場一片孤寂。
倒在李庶懷中的金傲雪,心臟驟然劇烈跳動了起來。
就站在李庶身邊的付世傑,此刻雙眼驚恐。
黃昌奎的額頭上,冷汗順流而下。
武士雄面色鐵青,一度不敢動彈半分。
至於最後的洪英,整個人更是差一點沒了呼吸。
“黃總,我想請問一下,要求你下跪求饒的人,是不是我李庶本人要求的。”
既然都已經徹底發飆了,李庶也不打算獲得黃昌奎的諒解。
只見李庶徑直的朝向黃昌奎走去。
那黃昌奎隨身帶來的三十餘名黑超男子,竟然沒有一人膽敢上去阻攔。
“李庶,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在面對着近乎“死亡的威脅”,黃昌奎也是凡人,當然深度懼怕。
隨着“狂暴”的李庶最終來到自己跟前。
在見識過了李庶的恐怖實力之後,黃昌奎再看去李庶猶如直視死神一般。
黃昌奎深深的吞了吞一口口水,滿臉的驚恐。
“瞪大你的雙眼看清楚了,要求你下跪求饒的人是不是我李庶本人?”
整件事兒,最大的疑點便是在這裏。
既然武士雄在場,李庶料想黃昌奎也沒那個膽子敢信口雌黃。
此刻,李庶指着自己那一張臉,面色冷峻的瞪去黃昌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