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
盧正軍急忙擡頭,看去了李庶身後。
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此刻正一臉焦急的走了過來。
“老盧,趕緊隨我去夏飛那裏吧!”
老胡整個人顯得十分急躁。
他也不管盧正軍當下在幹什麼,來到其跟前後拉住盧正軍就往外走。
“老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自己這正在招待好兄弟李庶,怎麼能將客人就這麼甩在這裏?
雖然自己與老胡是多年好友,但也不能因爲這個而怠慢了李庶。
盧正軍當即扯開老胡,不過還是關切的問了起來。
“哎啊!夏飛那個臭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到處發飆了。”
老胡見盧正軍時不時的朝去正對面的男子看去。
這才反應過來,盧正軍這是在同朋友喝酒。
老胡快速看去李庶,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位是,李庶先生?”
“胡先生,你好!我是李庶!”
既然是盧隊長的好朋友,李庶當然得以禮相待。
只見李庶當即起身,快速伸出手來,與之握手以禮。
“李庶先生,幸會幸會!”
見李庶恭敬待人,老胡自然是羞愧不已。
他急忙也伸出了手來,與李庶握手以禮。
隨後,老胡的視角再度投射給了盧正軍,急切的說道:
“夏飛現在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連我,他都不肯給面子了。”
“我看,只有你這個做大哥的話,他纔會聽從。”
原來,老胡與夏飛、盧正軍三人是多年的好友。
因爲盧正軍年長,所以一直是三人當中的大哥。
老胡次之,所以排名第二,至於最爲年輕的夏飛,當然排名第三。
三人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不過,近些年來夏飛的性格越發暴躁了起來。
這性格一衝,夏飛就要打人,而且見人就打。
早些年的時候,作爲二哥的老胡還能勉強喝住三弟。
畢竟二人是多年的兄弟了。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夏飛易怒的性格越來越嚴重。
甚至已經達到了連作爲二哥的老胡,夏飛都不給面子。
盧正軍與老胡二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他們都不知道夏飛到底是怎麼了。
此刻,遠在城北的夏飛,正在同一幫飛車黨飆車。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
因爲,不管夏飛輸了還是贏了,他都會暴怒。
輸了,心情不好,將會徹底引爆夏飛的全身。
贏了,索然無味,無聊也會引爆夏飛的怒火。
現在,夏飛出去做任何一件事兒,他都有極大可能陷入到狂躁當中。
這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要是每天都這樣。
夏飛,這個盧正軍多年的好友,總有一天會引火燒身。
到那個時候,作爲警察的盧正軍,必須將惹事兒的夏飛給逮捕歸案。
而這個結果,絕對不是老胡與盧正軍想要看見的。
“如果不是夏飛妻子打電話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夏飛居然去了城北。”
老胡無奈的看去盧正軍,神色焦慮的說道。
整個牧東,一共分爲四大區域。
城東,是牧東主要的經濟區,擁有很多大型商城。
城南,因爲靠近海域,所以海鮮市場遍佈。
城西,臨近山丘,空氣質量非常不錯,所以養殖場很多。
城北,成爲了年輕人最喜歡匯聚的地方。
也正是因爲城北是娛樂區,所以各色各樣的年輕人在這裏出入。
年輕人嘛,最喜歡的便是張揚個性。
尤其是富家子弟,有了一輛性能不錯的超跑,就想着同他人飆車。
而作爲夏家的人,夏飛當然也不缺錢。
所以,飆車逐漸成爲了他的日常活動。
“什麼?
夏飛他又去城北飆車了?”
“我上一次不是警告過他,不許再去城北的嗎?”
“他現在,連我這個大哥的話都不聽了?”
盧正軍一聽到“城北飆車”四個字兒,整個人登時便緊張了起來。
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兄弟的性格了。
正如老胡所言,不管輸贏他都會陷入到極端狂躁當中。
這人一旦狂躁,做出來的事兒可就沒底了。
“老盧,現在只有你還有可能勸住夏飛。”
如果不是好兄弟有事兒,老胡根本不會打擾盧正軍。
此刻,老胡雙眼直直的看去盧正軍,拜託道:“老盧,趕緊跟我過去吧!”
“我是應該過去,可是……”
盧正軍,還在剛纔不久前說了這麼一句話。
今天自己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這裏陪李庶好好的喝一杯。
然而現在,纔剛剛下肚區區兩打啤酒,人家李庶都還沒有醉。
作爲客人的李庶,根本都還沒有喝好。
但是自己卻是要走人了。
這對李庶,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盧隊長,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請讓我陪你們一同去往城北。”
注意到此刻盧正軍面色極度的糾結之後。
李庶當即微微一笑,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願意同二人一起去往城北。
“李庶兄弟,你願意同我們一起去?”
盧正軍大驚,急忙問道。
“當然!”
李庶再一次的點了點頭,“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那好!李庶兄弟,我們現在就過去。”
時間可不等人,夏飛的狂躁症猶如一枚定時炸彈一般。
盧正軍與老胡可不敢有絲毫遲緩。
既然李庶不介意,盧正軍當即買單,隨後帶着李庶與老胡去往了城北。
而此刻,位於城北飆車黨“專用”街道。
夏飛與另外一位紈絝子弟的飆車,已經進入了尾聲。
轟隆隆!
隨着一排動聽悅耳的引擎轟鳴聲響徹終點。
一直蹲守在終點處的一衆年輕人,開始了歡呼雀躍。
很快,一輛黑色GTR率先過彎,隨後一路直衝終點。
“贏了!夏飛贏了!”
拿下優勝的不是別人,正是車技越來越好的夏飛。
隨着夏飛穩穩的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足足過去了三十秒,另外一輛黑武士改裝車才姍姍回來。
噓~~~
此刻,整個現場一片噓聲。
“他在幹什麼?
居然落後我整整三十秒?”
坐在車內的夏飛,額頭突然青筋暴起。
他抄起後車座上的棒球棍,一臉狂躁的下了車。
“你他媽的還能不能再廢一點?”
話音剛落!
“啪”的一聲,暴躁的夏飛一棍子狠辣的砸在了那黑武士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