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李庶整個下午都在召集那些小孩子。
果然如同李庶所預想的那樣,他們全部都未滿十八歲。
經過瘋牛的解釋,張赫就是衝着他們年齡小才找上他們的。
因爲未滿十八歲,所以即便做了什麼錯事兒也不會被處罰。
不過好在這幫孩子心智還沒有徹底敗壞。
在李庶、金傲雪等人的耐心教導之下,這幫孩子也意識到了錯誤。
答應明天一早,隨同李庶一塊兒指控張赫。
這一下子,張赫就算是長了十張嘴,也絕對逃不掉法律制裁。
踏踏踏!
此刻,在去往商會副會長辦公室的走廊上。
一段急促的腳踏聲傳來。
隨着副會長的辦公室大門被快速推開,一名男子火速的走了進來。
“副會長,大事兒不好了!瘋牛被李庶找到了。”
那隨從原本是給瘋牛打去電話,讓其趕緊先撤離牧東。
暫時的避避風頭,不要被李庶抓住。
誰料這電話打過去之後,瘋牛直接說要轉做污點證人。
明天一早就要隨同李庶一塊兒,指控張赫通過錢財指使他人做壞事兒。
這可把隨從嚇壞了,要是瘋牛出庭作證的話。
張赫可沒有絲毫勝算,他會敗的很慘。
“什麼?
瘋牛那個傢伙被李庶找到了?”
原本還在竊喜,金門集團即將遭遇原材料供應不足。
自己總算是可以好好的喝上一杯紅酒,然後看金門集團如何處理。
誰料隨從的這一番話,徹底壞了此時張赫的好心情。
“是啊!”
隨從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那混蛋已經轉做污點證人了。”
“這……”
張赫直接當場蒙圈,額頭上了冷汗直流。
這纔過去不到一天的時間,李庶就把瘋牛給揪出來了?
“副會長,咱們趕緊跑路吧!”
“明天要是瘋牛指證你的話,可就沒機會跑了。”
“再者,商會合同一事兒,明天李庶一定一併起訴。”
隨從的嗅覺還是十分敏銳的,他已經看出了李庶的動向。
然而此刻,張赫卻是雙手緊緊地抓住椅子。
這可是自己拍了無數現任會長的馬屁,才勉強拿到手的“副會長”啊!
現在,難道就得這麼輕易的送出去?
可是現在情況十分危急,李庶那邊已經掌控了大量人證。
只要發起起訴,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你剛纔說,瘋牛明天一早就會指控我?”
突然,張赫的內心閃過一個歹毒的計劃來。
他急切的看去隨從,非常嚴肅的問道。
“是啊!”
隨從點了點頭,“這是瘋牛親口說的。”
“也就是說,今天瘋牛還在廢棄碼頭?”
這一刻,張赫那一雙眼睛,猛然之間變得異常陰森。
看得站在其面前的隨從,一臉的驚悚。
“副會長,您……您有應對之策了?”
隨從小心翼翼的問道。
“現在,叫上四個人,隨我一同去廢棄碼頭找瘋牛。”
張赫一手拍在隨從的肩膀上,自己已經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轟隆隆!
很快,一輛MPV穩穩的停靠在了廢棄碼頭門口。
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
雖然牧東夜生活纔剛剛開始,但廢棄碼頭因爲無人居住。
所以這裏基本上沒有通電,顯得十分昏暗。
踏踏踏!
原本無人問津的廢棄碼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踏聲。
很快,張赫帶着五名身強力壯的男子,衝進了廢棄碼頭。
最終,在一破舊的民房內,找到了全身都是傷的瘋牛。
那破舊的木門,當即被張赫一腳踹開。
強大的力道,直接讓破舊木門撕開了門栓。
最終,整塊木門砸向了地板。
現場,登時傳來一聲轟鳴巨響。
這讓還在給自己後背擦藥膏的瘋牛,整個人嚇了個哆嗦。
“誰?”
瘋牛打開了唯一一個通電的電燈,快速從內庭內走了出來。
“瘋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嘭!
暴怒的張赫,掄起手中的長棍便瘋然砸向了瘋牛的頭。
本就受傷的瘋牛根本來不及閃躲,頭顱當場被砸中。
“你……你想幹什麼?”
瘋牛捂着那劇痛的頭,面色驚慌的問道。
自己的一衆小弟們,此刻全部都跑去醫院療傷了。
作爲老大的瘋牛,將自己的錢全部都給了小弟們。
自己反而一分不剩,獨自一人待在這一間破舊的民房內擦藥膏。
誰料,張赫突然闖了進來。
“幹什麼?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已經答應李庶轉做污點證人。”
張赫踏着傲慢的腳步,朝向退無可退的瘋牛走去。
最終,更是將長棍再一次比在了瘋牛面前。
“你說,我要是讓你真的指控的話,我張赫還有活路嗎?”
張赫冷冷的瞪去眼前這頭病牛,他早已是強弩之末了。
“我……我我我……我可以不指控你。”
被張赫這麼一問,瘋牛當即修改了自己的臺詞。
“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守住嘴。”
嘭!
然而張赫根本就不信任瘋牛,他手中的長棍再一次大力的砸向了瘋牛。
這一棍子勢大力沉,瘋牛的頭部瞬間鮮血飛濺。
這前後兩棍子下來,其頭部直接當場裂開。
一股劇痛開始從頭部傳來,瘋牛根本控制不住身子。
哐當!
隨即,瘋牛的身子一踉蹌,一頭撞在了那牆壁上。
最終,轟然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瘋牛頭部鮮血直流,一雙眼睛早已迷糊不清。
“瘋牛?
我看,你只是一頭病牛!”
哈哈哈哈!
透過此刻瘋牛那迷糊的視角,勉強還能看見張赫等人仰頭大笑的樣子。
噗!
憋着這最後的一口氣兒,瘋牛突然張開血嘴。
一口血水突然噴濺而出,噴在了還在大笑的張赫以及他的小弟身上。
“尼瑪的!”
這一下子,張赫被徹底激怒。
自己身上穿的,那可是價值五千塊的名牌西裝。
只見張赫掄起長棍,嘴角陰森一咧:“給老子去死!”
嘭!
隨着狂暴的張赫舉手,猛然揮棒砸向瘋牛的頭。
現場登時傳來一聲巨響。
那長棍,竟然當場斷裂。
瘋牛,一雙瞪大的血怒眼睛,死死的瞪去張赫。
然而,頭顱嚴重受傷,這一棍直接打碎了瘋牛的頭蓋骨。
撲通!
最終,瘋牛一頭倒在了地上。
“還是大哥對我們好,給我們錢療傷。”
待半小時後,瘋牛的小弟回到廢棄碼頭後,猛然發現瘋牛已經身亡。
“大哥?
大哥?”
一衆小弟們急忙爲了上去,然而瘋牛早已死去多時。
“鐵牛哥,快看這裏!”
這時候,一名小弟發現了瘋牛右手手心下,居然寫有血字。
“李庶!”
當鐵牛讀出這兩個字兒的時候。
在場的二十餘名小弟,瞬間狂暴的瞪大起雙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