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沈西有一對跨國情侶。
男的健壯帥氣,女的年輕漂亮,外人一看都羨慕不已。
不過從今夜開始,他們再也不復昔日的光輝。
男人不再說話,女人不再露臉。
“即刻通知財務老孫,拿出五百萬來註冊一家安保公司。”
“李庶大哥的話,我可不能違背。”
“小混混終究只是小混混,開公司纔是終極王道。”
在狠狠的教訓了麥克斯與蔡妍這一對狗男女之後,牛皮哥已然想通了。
李庶的提醒很具有前瞻性,小混混不應該是自己的終點。
趁着自己手中還有一點錢,早早上岸絕對是明智之選。
“是,大哥!”
小弟得令之後,開始積極的着手處理這件事兒。
時間,慢慢來到晚上八點。
在老家的宅子裏面,李庶與母親田紅英坐在院子內。
今夜的夜空被無數繁星所點綴,一輪彎月更是發出皎潔月光。
李庶下午回到家後,特意買了兩個搖椅。
此刻,與母親一同坐在院子中間,一邊搖着椅子一邊看去夜空。
雖然無話,但更勝有話。
沈西市雖然只是一個縣級市,但人少車也就少。
所以,相比較牧東這種大城市來說,沈西明顯清淨得多。
就這樣坐在院子內,看着夜空享受月光的籠罩,也是極具享受的。
“媽,要不你在老家多住幾天?”
“反正兒子現在有錢,你也不要再出去賣菜了。”
“跟張叔他們好好的敘敘舊,也未嘗不可啊!”
在享受了片刻的寧靜後,李庶這才張開了嘴提議道。
雖說是讓母親敘舊,但實際上是爲了母親的安全。
畢竟,神祕人的挑戰一直都在,馮海峯與夜幕等龐大勢力虎視眈眈。
李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抗他們。
所以,將母親留在老家的話,自己也多少能心安一點。
“庶兒,你是想一個人面對嗎?”
田紅英很早便發現了,自己這個兒子與往年出現了極大的不同。
他變得身手不凡,變得醫術卓越,變的越來越沒有笑容了。
哪怕是做了三年的上門女婿,李庶臉上的笑容也時常掛着。
可是,在這最近的三個月時間內,李庶幾乎每天都板着一張臉。
很顯然,他在思考一件事兒,一件極難完成的事兒。
現在,又想着將自己留在老家。
田紅英一看,便知道是李庶故意爲之。
“媽,我希望你的生活不會發生太大變化。”
“有些事兒,我即便同您說了,您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
“倒不如讓媽您繼續安心的生活,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李庶還不想同母親道明有關於父親李長風的事兒。
正如李庶所言,即便同母親說了,意義也不大。
反而,極有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夜幕,那個可以將“凝神上階”的父親當做藏品一般囚禁起來。
這勢力實在是過於龐大。
李庶這一輩子最珍視的兩個人,一是傲雪,二便是母親。
母親倘若有任何閃失的話,即便自己最後救出了父親,又有什麼意義?
“庶兒,你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好孩子。”
“你不說,母親絕對不多問。”
“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母親都會全力支持你。”
她很清楚李庶的性格,也很信任李庶絕對不會去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
他不說,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做母親的,最基本的責任便是不要給孩子增添負擔。
所以,作爲一名母親,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兒子。
“媽,謝謝你!”
李庶很慶幸,自己能成爲田紅英的孩子。
能擁有如此心胸開闊的母親,李庶已經十分的滿足了。
“謝什麼?
你是我的兒子,我做母親的當然全力支持你。”
田紅英這一刻,特意擺出了一副生氣的樣子。
李庶見狀,急忙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隨後,二人在晚上九點準時趕到了李家祠堂。
經由牛皮哥調配,祠堂早已在下午五點左右翻新完畢。
並且,這圍牆比以前還要寬大。
“這……”
田紅英看着眼前這足足大了一倍的圍牆,直接懵了。
“媽,這是何永強特意補償我們的。”
李庶微微一笑,隨後與田紅英一併走進了祠堂。
祭祖、上香、跪拜,完成這些之後,一天的祭祖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李家先主,請你們保佑長風能平平安安的回家。”
二十年,在長達二十年的歲月中。
田紅英每一次跪拜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希望李長風回家。
二十年,二十次的跪拜,都沒有一次更改過。
“媽……”
不知道爲何,李庶的雙眼瞬間溼潤了。
這二十年來,母親吃盡了苦頭,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
二十年,依舊在等待着父親的歸來。
“庶兒,你……你出去一下!”
雖然已經決定,待在老家住一段時間,暫時不回牧東了。
但是,只要一提到李長風,那個已經失蹤了二十年的丈夫。
田紅英的心就跟刀割一般,疼的難受。
她的雙眼也在瞬間變得溼潤了。
不過,田紅英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看見自己落淚。
在側過身子背對着李庶之後,開始招呼李庶暫時離開。
“好!”
李庶急忙擦掉眼角邊的淚花,走出了祠堂。
現在,圍牆已經重新修好,院子自然顯得十分寬敞。
李庶就這麼站在院子中間,擡起頭來看去頭頂上的半月。
作爲一個男人,是絕對不能輕易哭泣的。
所以,此時的李庶縱使眼淚婆娑,但眼淚就是沒有奪眶而出。
嗖!
突然,一顆石子火速飛來。
李庶眉頭登時一皺,身子快速左側一閃。
“嘭”的一聲,石子在與李庶擦身而過之後,竟然直接貫穿了圍牆。
在留下一個石子大小的鑽孔小洞之後,最終刺進了附近的地面。
“還來?”
李庶頭都沒轉,在快速擠掉眼淚後,不耐煩的喝道。
踏踏!踏踏!
很快,一道黑影從圍牆大門外傳來。
隨着大門被緩緩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逐漸映射進了李庶眼簾中。
“既然都來了,爲什麼要着急回去呢?”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李庶的摯友侯子方。
“什麼意思?”
李庶不解的問道。
“因爲在沈西,有好東西啊!”
侯子方一臉神祕的看去李庶,面色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