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自己的確是在黑市上買來的毒藥。
因爲,毒藥在正規渠道上是買不到的,更何況還必須是大劑量。
所以,自己只能去沈西的黑市去買。
但是,羅大山怎麼都沒有想到,黑市居然把自己購買毒藥的過程全部都給拍了下來。
最讓羅大山感到不解的是,眼前這個小子居然還能拿到監控。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羅大山,你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會有你買毒藥的視頻?”
“不用想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沈西黑市的老闆,與我是好朋友,我可以隨意調取黑市上一切監控。”
要想讓羅大山徹底身敗名裂,購買毒藥的視頻就是關鍵。
至於沈西黑市嘛,其背後老闆其實就是虎爺。
而李庶與虎爺之間的關係,一直都非常的不錯。
所以,調取一個區區監控,根本是舉手之勞。
“難怪,小庶在開車去往羅家村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打電話。”
這一幕,看得站在一旁的張本斌與羅娟是目瞪口呆。
一方面是驚歎李庶的人脈居然如此廣泛。
而另外一方面,則是驚呼李庶細入髮絲般的縝密思維。
要是換做張本斌自己的話,他是怎麼都想不到從毒藥開始調查。
不過現在想來,即便想到了從這個視角調查。
自己又沒有黑市上面的人脈,調查依舊會陷入僵局。
所以,這件事兒還是得靠李庶啊!
當下,羅大山去黑市購買毒藥的視頻,已經被三爺等人反覆觀看。
確定裏面買毒藥的那人就是羅大山。
這一下子,算是證據確鑿了。
“羅大山,你也不用掙扎了。”
“我已經問過我的黑市朋友,那種毒藥他今年就賣給你一個人。”
“現在,有羅洪波轉做誤點證人,你要如何解釋購買毒藥的原因?”
事實上,只要有了羅洪波這個污點證人,他的指控就足以給羅大山定罪。
現在,有了羅大山購買毒藥的視頻,就更加能坐實他是主謀的事實。
李庶的這番話,只是懶得再聽羅大山的多番詭辯。
“羅大山,老子我投毒不假,但你是主導者,所以你的罪更大。”
反正自己已經翻不了身了,倒不如將背信棄義的羅大山也拉下水。
現在證據確鑿,不怕羅大山不招。
“我……我我……”
在面對着不容置疑的鐵證,羅大山再也喊不出那一句“證據”了。
此時的他,正被三爺等一衆鄉親們怒視。
那灼熱的目光,直刺羅大山的眼眸。
畢竟也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年人了,顏面還是有的。
以至於此時的羅大山,無奈的將頭扭向了一邊。
“大山,你購買毒藥然後指使洪波投毒,你認不認?”
這一刻,作爲村中最年長的三爺,對羅大山發出了靈魂拷問。
“我……”
那可是自己一輩子的醜聞,羅大山沒有那個勇氣當衆承認。
“爲什麼投毒?
是因爲你以修路爲名向小娟索要五百萬被拒,對不對?”
三爺可不會因爲羅大山的村長,而對他法外開恩。
只見三爺再一次發出了一問,聲音鏗鏘有力。
“三爺,這件事兒我可以作證。”
“羅大山讓我投毒的目的,就是爲了報復羅娟。”
就是三爺您說的那個理由。”
此時的羅洪波甚至都已經做好了鋃鐺入獄的準備。
但是,自己頂多也就那個樣子。
不過羅大山可就不同了,他可是這羅家村的村長。
自己在進入監獄之前,一定要看着這廝被推下村長一職。
這纔是真正的,赤腳不怕穿鞋的。
“羅洪波,你這個叛徒!”
這羅洪波一直在旁邊說個沒完,終於是將羅大山給徹底激怒。
在瞪去噼裏啪啦還在說話的羅洪波之際。
一聲狂怒嘶吼,直接震徹整個院子。
“三爺,羅大山這算是不打自招了!”
羅大山沒有再爲自己辯駁,反而是大罵羅洪波。
原本李庶以爲這個老傢伙,還能繼續翻出點風浪來。
誰知道這麼不堪一擊。
“羅大山,你簡直是一個卑鄙小人。”
“以村長之名,居然向小娟索要五百萬的修路費。”
“被拒絕後竟然對其池塘投毒,剛纔還準備將小娟踢出羅家村。”
“如此喪心病狂之人,我現在提議立刻罷免他的村長一職。”
三爺是全村最受人尊敬的老者。
因爲三爺年輕的時候當過兵,而且還是一名老團長。
羅家村有好幾戶爺爺級別的老人,曾經就是三爺的士兵。
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羅大山品行敗壞到令人髮指。
作爲一名正義的軍人,三爺絕對不容許這種人繼續再做村長。
“我同意!羅大山,你簡直是太過分了。”
很快,一直追隨着三爺的數名白髮老者,立馬舉手示意道。
“我也同意!這個羅大山,就是眼紅小娟的女兒有出息。”
沒過多久,又一名村民站了起來,高舉右手以示同意。
“必須同意!羅大山就是一個小人,他根本不配做村長。”
這有了前面兩次同意的浪潮帶頭,後面的人基本上都會選擇跟隨。
這絕對不是從衆,而是對於事實的精準判斷之後所得出來的結論。
很顯然,像羅大山這種利用職務之便牟取暴利的傢伙。
如果村子繼續由他來管理的話,遲早會出事兒。
“三爺,你或許還不知道吧!”
“羅大山就在剛纔不久前,居然將我羅姨父母的棺材從地裏挖了出來。”
“此等滅絕人性的行爲,還請三爺爲我羅姨主持公道。”
李庶快速將關於棺材的事兒說給了大家聽。
既然三爺還算是一個明事理的老者,倒不如將此事兒交給他來處理。
“什麼?
羅建德與他的妻子棺木,被羅大山派人從地裏挖了出來?”
三爺一聽到這裏,原本還不算太憤怒的臉,此刻瞬間暴怒。
一張皺紋密佈的臉,更是發出了灼熱的沸騰氣息。
在老一輩眼中,入土爲安是對死者最大的尊敬。
人家已經下土,現在卻又被從土裏挖出來?
這簡直是對天理、人倫最大的蔑視。
啪!
三爺一生之中只在戰場上對敵人動過真怒。
可是今日,三爺舉起他那雖然消瘦,但依舊有力的手,重重的扇了羅大山一記響亮的耳光。
“畜生!畜生啊!”
三爺打完之後,更是張着那已經甚至看不見幾顆牙的嘴。
在瞪去羅大山之際,厲聲怒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