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李庶先生真的很厲害。”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老先生的病情已經拖了很久了,必須儘快爲老先生設法治療。
張長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繼續將李庶推到了跟前。
因爲在他的眼中,現在的確只有李庶能治好老先生的病了。
“很厲害?
一個二十歲的小子,你跟我說他很厲害?”
啪!
朱總的怒火,此時正在不斷攀升。
這話剛一說完,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張長軍的臉上。
“是真的,朱總!”
張長軍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畢竟李庶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哪怕被人看做是江湖騙子也是很正常的。
更何況,現在是朱總那曾經上過戰場的老兵父親。
他豈會讓江湖騙子給父親治療?
“你們兩個,現在給我滾出去!”
朱總是絕對不會冒這個風險的。
讓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生瓜蛋子,去給病重的父親治療?
這簡直是在拿父親的命開玩笑。
作爲兒子的朱總,是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朱總,請您相信我,能治好老先生的真的只有李庶先生了。”
張長軍本着一顆赤誠的心,他不希望老先生因爲錯失了李庶的治療而殞命。
哪怕繼續被朱總打罵,自己也要拼盡全力的將李庶給推出來。
“你他媽的!”
然而,張長軍越是提到李庶,朱總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
這一刻,他再度舉起了右手。
只見朱總雙眼一瞪,又一次大力的朝向張長軍左側臉頰扇了過來。
噠!
不過這一次,朱總的右手手腕,被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庶精準的抓住了。
“朱總,因爲你是革命先烈老兵的後人。”
“你不相信我,因爲我過於年輕的模樣,我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你已經連續第三次隨意掌摑他人,這我不能忍。”
現在的李庶已經褪去了一些浮躁與驕傲。
他也能設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一下問題。
有一說一,倘若現在是自己的母親病重,急需醫生設法治療。
現在,有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人說自己是神醫。
並且自己對於這個所謂的“神醫”一點背景都不知道。
自己也會對這人產生極大的懷疑。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成爲你隨意掌摑他人的理由啊!
“放手!”
朱總其實也只是一時性急。
見李庶說話還有幾分道理,面色多少也消去了一些怒火。
不過,他依舊瞪向李庶,警告道:“要不然,誰的面子我都不給。”
李庶倒也沒有動怒,快速鬆開了朱總。
“朱先生,我今天來就是給革命先烈治病的。”
“我可以向你保證,老先生的病我一定能治好。”
“如果老先生有任何的意外,我任憑你處置。”
自己這一次來,可是給老先烈治病的,不是來顯擺自己醫術高明的。
所以,李庶端正了態度,沒有絲毫的居高臨下。
在道明瞭自己的來意之後,正式提出了交涉。
“朱總,我也可以向您擔保,李庶先生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此時的張長軍,其實早已沒有對朱總的尊敬之意。
被這人連續扇了兩次耳光,張長軍心中其實也是一團怒火在燃燒。
現在自己能擁有美好生活,那可是先烈們用鮮血與生命換回來的。
這樣的英雄,絕對不能就這麼痛苦的死去。
這一刻,張長軍再一次用自己的生命做擔保。
試圖說服朱總讓李庶就診。
“張長軍,你是不是以爲我朱高峯的腦子被驢給踢了?”
“還是你自己的腦子被驢給踢了?”
“那是我父親的命,我會拿我父親的命開玩笑?”
滾!
縱使李庶已經完全放下了架子,張長軍更是以性命做擔保。
然而,朱高峯對於李庶這個生瓜蛋子,就是升不起半分的信任。
將父親交給這種小鬼去治療,在朱高峯看來無疑是在玩弄父親的性命。
倘若父親在這種小子的治療之下不幸殞命,自己還真能砍了他不成?
不行!絕對不行!
“朱先生,請你先搞清楚一個事實。”
“我李庶,也絕對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
“我已經好言交涉,但你依舊出言不遜。”
“既然這樣,我李庶也不多強求。”
“你不讓我治,我還不稀罕呢!”
老先生英魂常在,但是肉身卻在遭受病魔的折磨。
李庶有意出手相救,可其子卻百般阻攔。
既然天意在此,李庶也絕對不會去做一個卑微的人。
留下這番話後,李庶轉身便走出了病房。
“朱總,你……你這是害死了朱老先生啊!”
張長軍可是知道李庶脾氣的,他要是生氣了誰的面子都不給。
現在,老先生病情還在惡化,唯一能治好老先生的李庶現在也走了。
如此一來,老先生這一下子必死無疑。
遙想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潵熱血的畫面。
今日,卻只能全身無力的躺在病牀上等死。
張長軍這內心,就堵的慌。
“唉!”
在發出了一聲無奈嘆息之後,張長軍也火速走出了病房。
嘀!嘀!嘀!
隨着李庶與張長軍二人剛走,一直監控着老先生生命體徵的儀器。
這時候,突然發出了紅色警報。
老先生面色突然變得十分扭曲,他那一雙蒼老的手死死的捂着胸口。
心肌梗塞一旦發作,胸口就跟被千噸重的物品壓着一般。
老先生此時快要喘不過氣兒來了。
“父親?
父親?”
朱高峯嚇得立馬衝了上去。
然而,此時的朱高峯除了站在病牀邊着急的大喊,他什麼都做不了。
“你們都是死人嗎?
快給我父親救治啊!”
隨着老先生的面色越發扭曲,朱高峯的雙眼早已被嚇出兩注熱淚來。
堂堂七尺男兒,此時也得哭成一個淚人。
“朱總,老先生的病我們……我們也摸不準啊!”
倘若只是普通的心肌梗塞,現場的數名醫生自然有應對之策。
但是,老先生的這病似乎不是一般的心肌梗塞。
大夥兒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而另外一頭,李庶與張長軍二人已經走出了別墅大門。
“李庶先生,你真的打算離開嗎?”
張長軍突然問道。
“我其實……”
“李庶先生,您這是來給老先生治病的嗎?”
就在這時候,李庶的身後突然傳來一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