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我是公證人,現在的確是你輸了!”
“李庶先生的演奏完美無缺,而你的確是出了一次錯。”
“提出比試的人是你,現在你休想抵賴。”
上官雲霜這時候快速站了出來。
勝負已經隨着李庶演奏結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分了出來。
勝利,自然是毫無爭議的屬於李庶。
這一點,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無從辯駁。
既然輸了,那麼陳強就必須履行此前的承諾。
跪下、磕頭、認錯!
“我……我我……”
這一刻,陳強此前的優越感瞬間全無。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輸給一個連五線譜都不認識的門外漢。
現在,自己輸了,即將面臨着“尊嚴盡失”的懲罰。
自己明明想着是趁機羞辱眼前這個莽夫一番的。
誰曾想到,這莽夫是深藏不露。
他不僅僅是身手了得,連彈奏鋼琴這方面的造詣也是遠超自己。
“怎麼?
你想反悔嗎?”
袁志祥此刻氣兒也終於可以粗起來了。
他直接來到陳強跟前,冷諷道:“沒本事,就不要去挑釁別人。”
“尼瑪的,信不信我……”
陳強哪裏肯被連應戰都不敢的袁志祥嘲諷?
他快速舉起右拳來,準備重重的砸向這個傢伙的頭。
然而,陳強很快便發現,李庶正一臉陰森的瞪着自己。
從這個魔鬼所展現出來的身手來看。
只要李庶願意,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觀點,陳強不會做絲毫的懷疑。
所以,爲了安全着想,陳強只得無奈的放下右拳。
踏踏!踏踏!
這時候,李庶的腳步聲慢慢傳了過來。
雖然李庶並沒有故意加大力度,但這腳步聲卻猶如轟鳴巨響一般。
每一次傳來,都如同一把鐵錘重重的敲打在陳強心臟上。
隨着李庶最終來到陳強跟前,此時的陳強早已是嚇得冷汗直冒。
“你……你想幹什麼?”
過度的緊張,讓陳強現在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甚至都忘記了李庶來到自己跟前的目的是什麼。
“願賭服輸!”
“陳強,是你自己跪下、磕頭、認錯呢!”
“還是由我對你實施強制措施?”
李庶也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要求陳強履行賭約。
聽到這裏,陳強整張臉“唰”的一下子變得極度慘白。
這雙膝一曲,就意味着自己的名譽徹底掃地。
此刻,袁志祥以及紅嶺聲樂的樂師們已經拿出了手機。
只要他們將自己跪下磕頭認錯的視頻發到網上。
自己這些年來,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聲樂,將會徹底付之東流。
奮強聲樂團,以後只怕是很難再吸引音樂愛好者們買票入場。
他們可以選擇更強的樂團,沒必要在自己這種低水平樂團上花冤枉錢。
所以,陳強是百般不情願。
可是,如果自己不跪的話,下場會更加慘烈。
以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將自己暴揍一頓。
然後強制將自己按下,最後再給他磕頭認錯。
到頭來,名譽還是得損失,並且還白白捱了一頓毒打。
實在是划不來!
撲通!
最終,陳強咬緊着牙關,這雙腿一彎,跪了下來。
跪下後,一頭磕在了地上。
“李庶先生,真的是萬分抱歉,還請您原諒!”
最後,便是向李庶發出誠摯的道歉。
咔!咔咔!
這一畫面,也被袁志祥等人給全程拍攝了下來。
現場,也不斷的傳來拍照的快門聲。
“陳強,你可千萬不要厚顏無恥的覺得我很無賴。”
“此前,你打算強行切掉我食指的時候。”
“你的樣子,可比我現在的所作所爲,無賴百倍!”
當袁志祥收好手機後,就自己拍照錄像一事兒,給予了陳強沉重的打擊。
袁志祥承認,自己就是在報復陳強,並且相當的赤裸裸。
不過這些,全部都是陳強咎由自取。
是他自己先做出不義之舉,那麼就不要怪別人不仁爲之。
“斷人手指,猶如斷人財路。”
“陳強,現在的你還要同袁先生爭奪音樂廳的租借權嗎?”
“你腦子聰明,應該能給出一個讓我很舒服的答案。”
現在,陳強跪下、磕頭、認錯都已經做了。
李庶也該辦辦正事兒了。
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明天的音樂會豈能讓給他來舉辦?
袁志祥雖說缺少了一點膽氣,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
人家這是自知之明,知道敵不過還要強行比,這纔是不可取的。
所以,李庶決定幫袁志祥出這個頭。
“我……我退出!”
陳強對袁志祥是百般不服,但對李庶卻是無可奈何。
比武力,人家強上自己百倍、千倍;比彈奏,剛纔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敗者,自然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裏。
最終,陳強帶着奮強樂團的人,從龍賀音樂廳撤離了出來。
“團長,我……我們……”
陳強走後,此前已經投靠了陳強的原紅嶺樂師們。
現在,他們的處境非常尷尬。
他們並沒有隨着陳強一同離去,而是一臉窘迫的留了下來。
他們很希望袁志祥能重新收留自己。
但是,此前的背叛纔剛剛過去沒多久。
所以,這個口他們是怎麼都開不了。
“袁先生,他們也是爲了混口飯喫。”
起先,袁志祥將頭扭向一邊,並不打算收留他們。
不過李庶再度站了出來,主動爲他們說話。
“李庶先生,你也看見了,他們就是牆頭草。”
袁志祥的確很尊敬李庶,不過這並不代表李庶的話自己就得無條件遵守。
尤其是這幫“叛徒”的去留問題。
自己纔是團長,李庶可不是,所以應該由自己來決定。
“對!背叛就是背叛,所以必須適當處罰。”
“袁先生,你可以減去他們當月的一半工資,以作懲戒啊!”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樂團需要樂師,樂師也需要樂團。”
李庶可以理解袁志祥的怒火。
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者大家可是共事多年的好友。
稍作懲戒就行了,直接剝奪他們重新入團的資格就太過了。
聽到這裏,袁志祥再次看去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一衆樂師。
眼下,他們個個面色窘迫,甚至都不敢直視袁志祥。
因爲他們也知道,自己對不住袁志祥。
“既然李庶先生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畢竟都是老同事了!
最終,袁志祥接納了李庶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