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累死了,這一天到晚的。”
孫要白天機械加工,累了一天,終於熬到晚上,回到家中,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倒頭就睡。
“大人,醒醒,大人,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孫要聽到身邊有人拍打自己肩膀。
“我靠,你是誰?”
孫要嚇了了一跳,眼前一張留着山羊鬍子的馬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孫大人,我是師爺陳陽啊。”
陳陽無語了,這公堂之上睡覺睡糊塗了?
“大人,冤枉啊,你要爲小民做主啊。”
孫要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又嚇了一跳,這?怎麼回事?拍戲嗎?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這是做夢嗎?”
孫要喃喃道。
“大人,趕緊審案吧。”
陳陽說道,這新來的縣令也太不靠譜了吧,居然在大堂之上審理案子的時候睡着了。
“審案?什麼案?”
孫要糊里糊塗的問道,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家睡覺嗎?明天還得早早的去把機牀給修理了,不能耽誤時間啊。
孫要,國內機械加工專業研究生畢業,每日過着996的生活,標準的理工男一枚。
此時,他正在元縣縣衙之上,一臉懵逼。
“退堂,退堂,明日再審。”
孫要說完就朝着衙門後院走去,師爺連忙跟上。
那衙門口圍觀的那些百姓無不哂笑着離開,好個糊塗縣令。
“馬臉,過來。”
孫要看着陳陽叫道。
“大人,我不叫馬臉,我叫陳陽。”
陳陽走了過來解釋道。
“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間?”
孫要問道。
“現在是巳時啊,快到喫午飯的時間了。”
陳陽看了看天空說道。
“我問你現在的年份是哪一年?”
“大人,現在是隆興二年初啊。”
陳陽雖然不解這大人今天是怎麼了,但還是回答道。
“我靠,南宋?”
孫要脫口而出。
“大人,什麼南宋?”
“現在的皇帝是不是趙昚?”
孫要雖然不是讀的歷史,但他一個研究生,對這段歷史再熟悉不過了,就連小學生恐怕都知道南宋北宋的故事吧,趙昚正是給民族英雄岳飛平反的那位。
“大人啊,這可不能直呼皇上的名字啊,要殺頭的啊。”
陳陽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靖康之恥’發生了多久了?”
孫要繼續問道。
“我的大人啊,這事兒可不能提啊。”
陳陽都快急的哭了,這大人今天怎麼一直犯忌諱啊?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孫要擺手道。
“大人,今天這個案子怎麼處理啊?”
陳陽問道,這可是你出任元縣縣令第一次審案啊,就審的這麼糊里糊塗的?
“什麼案子?哦,你說今天的案子?把那案子的材料給我拿來我看看。”
孫要說完就讓陳陽出去了,陳陽邊走邊琢磨,材料是什麼東西?應該就是卷宗吧,大人今天是發燒發糊塗了嗎?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他瞧瞧。
陳陽走後,孫要坐在縣衙的院內,他已經有些融合了記憶了,自己這特麼是真的穿越了,還是穿到南宋時期了。
而自己呢,辛苦了一天之後,晚上回去躺在牀上放鬆之下居然也睡覺睡掛了,然後再醒來就到了這裏了。
“緣分啊,兄弟,你享福我受苦,如今該我享福了啊。”
孫要摸了摸袖中袋子裏厚厚的一疊銀票,掏出來數了數,足足五千兩啊,不知道這傳說中的青樓是啥樣的,孫要美美的想着,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現狀,畢竟還是個縣令大老爺嘛。
“大人,這是今日那羅老頭案件的卷宗。”
正在孫要陷入美好的想象中的時候,陳陽拿了一卷卷宗過來了。
“恩,我看看。”
孫要接過卷宗看了起來。
原來這羅老頭的兒子羅合平死了,在家中被大火燒死了,可羅老頭非要喊冤,說他兒子是被他兒媳婦兒和鄰居劉大郎合謀害死的,至於羅老頭說的原因就是他兒媳婦兒和劉大郎通姦所以才殺人害命。
“這是潘金蓮和西門慶啊。”
孫要感慨道。
“陳師爺,龔捕頭在嗎?”
孫要問道,龔捕頭,龔瑞,元縣第一捕頭,功夫極高。
“龔捕頭已經回來了,正在衙門任職呢。”
“叫上龔捕頭,我們去看看那羅合平。”
孫要吩咐道。
“大人,這事兒交給仵作去做就可以了。”
陳陽說道,他纔不願意去查看屍體。
“本官要親自查看,走。”
仵作的結果都已經在上面了,那屍體已經燒的面目全非,糊不爛啃的,身上也沒有發現任何傷痕死跡,就算有也被大火燒的銷燬殆盡了。
這檢查的結果等於沒檢查,孫要決定自己去檢查一遍。
陳陽不情願的叫上龔捕頭,跟隨孫要來到殮屍房。
“這就是那死者的屍體。”
看守殮屍房的人對着縣令孫要說道。
掀開屍體上面的被蓋,一張燒的恐怖不已的臉面出現。
“啊。”
陳陽嚇了一跳,驚呼出來。
查看了死者的臉孔後,孫要也沒有再繼續查看。
“明日升堂我定當給你一個交代,我們走,龔捕頭,你叫人去買兩頭活豬來,衙門報賬,記得,一定要付錢買,一分錢不能少。”
孫要看着死者輕輕說道,冉浩對着龔瑞吩咐道。
“是,大人。”
龔瑞應道,吩咐人立刻去買活豬。
陳陽不解,你升堂又要買兩頭活豬,這是鬧哪樣?
晚上,孫要吃了飯後,坐在院中看着忙碌穿梭的幾名侍女。
“這日子要是過下去,我恐怕遲早都要失身啊。”
搖了搖頭,回身睡覺去了。
第二天,孫要坐在縣衙公堂之上。
昨日公堂上的事情許多百姓都看見了,一傳十,十傳百,不消一日就傳的元縣人盡皆知。
今日的衙門圍着更多的百姓,他們想要看看這個在公堂上睡大覺的糊塗縣令今日又會如何審案,大多都是抱着來看縣令出洋相的心思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