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楊義的要求下衆人一起吃了月餅,原來楊義是爲了陪着楊家列祖列宗過中秋節,所以準備了這麼多精緻的月餅。
孫要感覺這個時代的月餅好像都只有一個口味,那就是裏面全部都是豆沙,不過沒有過多的香料,就是那種純糧食做出來的,雖然口感有些粗糙,但是卻有甘醇的味道。
回來已經是深夜了,孫要回屋後一覺睡到第二天快中午了,剛起來還沒多久,楊若恆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公子,村裏發生了個事情,我爹爹在給他們調解,但是好像沒有用,保正也勸不下來,都快要告官了。”
楊若恆喘着氣說道,她覺得孫要肯定有辦法。
“楊叔叔怎麼了?”
孫要急忙問道。
“不是我爹爹。”
楊若恆解釋道,她一早陪着父親去附近採藥,陳陽沒事兒幹也跟着,還有那吳昊天也跟着做個護衛,結果還沒有出去多遠就遇到村裏有人吵架。
楊大夫他們好奇之下就跑過去觀看,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那女子說男子偷了她的戒指,而那男子說戒指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就這樣僵持不下,保正伍鵬來了之後也沒有辦法說明戒指是誰的。
那女子的家人不久後也來了,證明戒指是這女子的,後來那女子的丈夫還和那男子扭打在一起,幸的吳昊天一掌一個拉開,此時都說要去城裏報官。
楊若恆想到孫要機智聰明,就想讓孫要幫忙處理,因爲雙方都是村裏的鄉親,報官的話一方必然坐牢。
“走吧,去看看。”
孫要搖了搖頭,本來這事兒他不想管,畢竟這事兒遇到了肯定是報官纔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楊若恆心善,不忍看着村裏誰坐牢,孫要也只得去看看了。
“公子來了。”
吳昊天看到孫要,叫道。
“恩,怎麼回事?”
孫要走進人羣看着伍鵬正攔在中間,兩邊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還有女子的父母和丈夫正吵的厲害,這一刻孫要不得不佩服這男子了,竟然一對四,還有還嘴的餘地。
這男子孫要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閒漢模樣,穿的狗模狗樣的,下地幹活的人誰會這種打扮?
“關你屁事兒啊。”
這男子看到孫要出來問話,怒罵道。
“你吃了豹子膽了?這是我家公子。”
吳昊天想都沒想一個耳光就颳了過去,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人羣安靜了下來,他吳昊天本來就是衝動之人,路見不平出手就打,只是剛剛不知道孰是孰非,所以沒有動手。
但是這男子罵人罵了這麼久,吳昊天在旁邊都忍不住了,都替那女子一家人着急,這罵的吳昊天都想上去打他了,可那女子一家人就是不動手。
這也怪不得那女子一家人,畢竟川中民風還沒有那麼彪悍,人人又有喫有穿,而且剛剛吳昊天一抓一拉,那力道讓他們也有點心驚,說到底還是看他吳昊天在場,纔沒有動手。
吳昊天反而還怪起了別人,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阻攔了人家的打架。
“說說吧,怎麼回事?”
孫要皺了皺眉問道,因爲吳昊天動手後,有的村民已經臉露憤恨了,說到底孫要只是一個外鄉人。
剛剛楊若恆離開時雖然沒有說讓孫要來解決,但是伍鵬身爲保正,也還是不希望自己村裏有誰會被送到衙門,這種事情查清了由他打一頓板子長個教訓即可,怎麼說都是自己村裏的人嘛。
現在看到吳昊天動手了,這來路不明的公子也要插進來,伍鵬覺得還是報官的好。
“對,報官。”
那女子也說道,她已經氣的滿臉通紅了,眼角隱隱還有淚水。
“說,什麼事。”
孫要看着那女子問道,他看這女子一副委屈樣兒,怕是真的是那男的偷了她戒指,這要到官府去,那男的估計不死也要脫成皮了,挨板子是輕的,偷盜一般也是要發配的。
“我今天在河邊洗衣服,把兩個金戒指放在岸邊的石頭上,這無賴想趁我不注意,然後把戒指偷走,可是他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
他從石頭上拿了我的戒指就想走,我趕緊起來抓住他,讓他還我,他卻說戒指是他的。”
這姑娘說着淚水就流了下來,他丈夫趕緊安慰,看的出來,小兩口感情還是不錯的。
金戒指?孫要暗想,這川中的百姓都這麼富裕了麼?村子裏的百姓都能有金戒指?不過想想也釋然,老百姓辛苦點存個十兩銀子也值得一兩金子了,一兩金子能打多少戒指?一兩白銀倒也可以打一個五克重的黃金戒指了。
“那戒指在何處?”
孫要問道。
“在他身上。”
那女子指着那閒漢說道,那閒漢被吳昊天打的一直摸着自己的臉,縮在一邊。
“你偷了人家戒指,爲何不還給人家?真要報官的話,你可要知道後果,到時候把你發配到千里外做那豬狗不如的活,你後悔可就晚了。”
孫要對那閒漢說道。
“奇了怪了,你一個外來人,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就冤枉我?這戒指是我死了的母親留給我的。”
閒漢不滿的嚷嚷道。
“是啊,你這公子好不講道理,這事情沒有證據怎麼就亂說呢?”
有那閒漢的朋友也開口幫腔。
“什麼不講道理,這趙娃他母親死了那麼多年了,要有戒指會留到他現在?早被他賭輸了。”
有那女子一家的朋友開口反對,一時間吵吵成一片,更多的人卻是看熱鬧的。
“姑娘,你這戒指是什麼時候做的?”
孫要問道,人們見孫要開口了,聲音也漸漸的小了下來。
“戒指是我去年結婚的時候,我娘給我的嫁妝。”
孫要知道嫁妝就是女子出嫁時,從孃家帶到丈夫家去的衣被、傢俱和首飾以及一些其他用品,只不過孫要前世的記憶中嫁妝好像很少很少聽到了。
“既然是去年的,那戒指應該是新的了,你娘死了多久了?”
孫要問道,剛剛也聽到有人說閒漢的釀死了那麼多年了,那肯定不是一兩年的事情。
“我娘給我留的是一個大的戒指,我去把他重新打成了兩個小的,就是去年重新打的。”
閒漢辯解道,他聽到孫要的話知道孫要是想用新舊顏色來辨別。
“你平常戴戒指嗎?”
孫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