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位就是‘忠查’武懈武大人。”
龔瑞和武懈奔到村頭,看見孫要,龔瑞馬上下了馬,對孫要說道。
“孫大人,久仰久仰。”
武懈倒是沒有覺得孫要是欽犯,就對他冷言冷語,反而拱着手臉色掛滿了笑容。
“武大人,‘忠查’二字,我纔是久仰了。”
孫要臉色並不好看,但還是強掛着笑容。
“孫大人莫不是以爲我會拿你?”
武監察看着孫要的表情,想了想,還是決定明說。
“我既然敢讓龔都頭找武大人,自然是不怕武大人拿我了。”
孫要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爲何強顏歡笑?”
武監察不解的問道,這案子都已經明瞭,我也已經來了,你怎麼一臉的爲難呢?
“哎,鄧公子,被鄧神醫他們救走了。”
孫要嘆道。
“什麼?”
“什麼?”
龔瑞和武監察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麼人一夜就沒了?
“武大人可是對我有懷疑?”
孫要問道。
“有懷疑我就不來了。”
武監察搖頭,只是他想不到事到臨頭了,居然還是出了問題。
“既然武監察信得過我,就到寒舍一坐如何?”
孫要問道。
“悉聽尊便。”
武監察點頭,跟着孫要朝家中走去。
走到半路,看到吳昊天到了。
“公子,一早不見你的人,可急死我們了。”
吳昊天說道,他怕楊若恆他們着急,一早起來也出來了,到處去找孫要。
“吳兄弟有心了,這位是武監察,我們回去說吧。”
孫要說道,吳昊天急忙對武懈抱拳行禮。
回到家後,趙茂傑知道武懈來了,也掙扎着起來和武攜詳細說明了情況,昨天新傷,還不覺得怎麼樣,今天睡了一晚起來,龔瑞倒是覺得有些疼痛,不過好在金瘡藥並不缺少。
“這麼說來,那鄧公子還是回去了。”
武攜低聲問道。
“正是。”
孫要點頭。
“難怪能讓七省五路綠林會中的幾個頭目都喫癟,甚至還殺了一個大頭目,孫大人厲害啊厲害。”
武監察誇讚道,他聽了孫要把那鄧公子忽悠的團團轉,不得不佩服孫要過人的智謀。
“只是如今還是功虧一簣,武大人也知道那斬天會?”
孫要問道。
“知道,何止是知道,我和他們還是死仇。”
武監察笑道。
七省五路綠林會中‘攔路虎’雷豎,就是江陽府都頭,武懈任江陽府知府的時候,查了出來,所以說是死仇也是對的。
“可惜最後還是讓那雷豎跑了。”
武懈惋惜的說道。
“那林平也跑了。”
孫要同樣有些惋惜,不過內心更是震撼,斬天會的勢力分佈竟然如此的廣泛。
“還是說說這成都府吧,楊大夫既然是被冤枉的,那本官身爲川下四路監察院監察使,就必然爲他伸冤。”
武懈義正言辭的說道。
“小女子代家父多謝武大人了。”
楊若恆聞言立即行禮。
“武大人,那錦蓉幫的楊義,和我也有些交情,我本不想去找他,不想他牽扯進來,但是既然是他錦蓉幫拿了人,我想我是要去找一找他了。”
孫要說道。
“恩,那楊義我也認得,也有一些交情,以他的爲人我想他應該也不知道楊大夫的事情,否則他定然不會幫那鄧神醫找人。”
“那武大人,喫過午飯,我們一起去找楊義如何?”
孫要提議道。
“孫大人,那鄧公子回去,必然會把你說出去,你還敢進城?”
武懈看着孫要問道。
“王法之地,他們能奈我何?”
孫要問道。
“哈哈哈,好,好一個王法之地,不愧是敢假傳聖旨的孫大人。”
武懈哈哈大笑,他年長孫要大概有十歲,此時如同看着一個後輩,眼中有着讚歎和佩服。
喫過飯後,孫要和武監察進了城,爲了以防萬一,龔瑞跟着一起,留下了吳昊天守衛,那趙茂傑也有陳陽和二女照顧。
在那城門口,也只是例行檢查了一遍,就放行了。
“如果我沒看錯,那城門邊上就貼了孫大人的畫像吧?”
武懈笑着走在孫要身邊問道。
“是啊,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辨認過我。”
孫要回答道,在那陝西路交界處,倒是拿着他的畫像一個一個看,不過進了川中,就完全沒人關心了。
“孫大人可知,爲何你的畫像沒有賞錢?”
武懈問道。
“我也好奇這個事情,還請武大人告知。”
孫要急忙問道。
“不急,等查了這案子我再對孫大人慢慢說來。”
武監察賣了個關子,孫要聽了這武懈的話,也不好再問。
城東懷來府,這是楊義告訴孫要的地址,不光孫要知道,武懈也是知道的,而且武懈還來過這裏,對這極爲熟悉。
“武大哥,你怎麼來了?孫大人?”
楊義走了出來,此時雖在下午,但是今天天氣比較陰沉,不過也掩蓋不住楊義的黑臉,太過於明顯,否則怎麼會叫‘黑麪獸’呢。
“楊兄,我既然叫你一聲楊兄,對你自然是敬佩的,也是認可的,卻不想你竟然勾結貪官污吏,還誤我大事。”
孫要不等武懈和楊義寒暄,直接開口問罪。
“孫大人這話何意?楊某做事,向來對得起天地良心,豈會勾結貪官污吏?”
楊義質問道,孫要的話從何說起?
“那城中鄧神醫的公子,你爲何替他尋找?”
孫要也質問道。
幾人就這麼站在大門口,也沒有進去,不過周圍也不會有人觀看,城東懷來府,什麼地方?誰敢來這裏觀望?
“孫大人,我錦蓉幫也有那麼多人喫飯,那鄧神醫出了價格,我們幫忙找人有何不對?”
楊義問道。
“那鄧神醫是什麼人?他公子又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
孫要從見到楊義起就一肚子不爽,你壞的大事可是要我岳父的命啊,那楊若恆整日茶飯不思,孫要心疼不已,豈能不怪他楊義?
但是楊義也是糊里糊塗的,他招誰惹誰了?
“那鄧神醫雖然有些貪財,給人治病也是高價收取診金,他兒子聽說是個好色之徒,卻也沒有對良家下過毒手,都是青樓煙花之地尋來的女子。”
楊義想了想回答道。
“看來,楊幫主是真的缺銀子,既然如此,上次那五百兩黃金,就還給楊幫主吧,龔大哥。”
孫要說道。
“是。”
龔瑞應了一聲,拿出準備好的五千兩銀票遞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義沒有接過銀票,看着武監察問道,他可真糊塗了,看這架勢,是上門問罪來的,還叫上了他另一個尊敬的監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