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見到金子後,不再多說二話,立刻出了家門給孫要帶路,先去租了個馬車,餘下親自駕車。
“楊公子,前面就是麻嶺村兒了,咱們現在進去嗎?”
餘下到了麻嶺村口,見到外面突然守衛變得多了起來,心裏也有了一些害怕,畢竟他是從來沒有進去玩過的。
“進去啊,爲何不進去。”
孫要掀起馬車,看了一下村口,多了一羣人在那裏,卻沒有見到什麼客人進出。
“站住,幹什麼的?”
馬車剛剛走過去,就被人攔了下來,他們早已注意這輛馬車多時了。
“這個,各位大哥,我,我我......”
餘下害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怎麼?麻嶺村接待客人,還不讓我這個客人進了?”
孫要走了出來,看着爲首的那名壯漢,臉露挑釁之色。
“你來幹什麼?”
那壯漢不爽的問道。
“小爺我來幹什麼,關你何事?”
孫要更是不爽的回答道。
“小爺今天來這裏,沒有帶護衛,不然打的你滿地找牙。”
孫要跟着又補充了一句,餘下在旁邊膽戰心驚,內心祈禱千萬不要打起來啊,這兩邊,他可是誰都招惹不得的。
很顯然,餘下的擔憂是多餘的。
“老二,你幹嘛呢?人家是客人。”
這時,後面有一個人,躺在那躺椅上,對着這壯漢開口叫了一句。
“大哥,我只是問問,既然是客人,請進去吧。”
這個叫老二的人,讓開了道路。
“老二?你是那阮老二嗎?好像叫什麼‘麻嶺太歲’。”
孫要問了一句。
“大膽,那是我們阮二爺。”
這個叫老二的,臉色都變了。
“哦,他是阮二爺,你只不過是老二,瞎叫喚什麼?信不信小爺找人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的骨頭拿去喂狗。”
孫要罵了一句,然後上了馬車,對着餘下說了一個走字。
餘下聽了如蒙大赦,趕緊駕着馬車朝前走去。
“老二,你要幹嘛?”
那躺着的人,盯着老二問道。
“大哥,這小子,太踏馬猖狂了。”
老二走到他大哥面前,此時他的胸膛還在起伏不定。
“一個紈絝子弟,你在意什麼?看他請的那車伕,一看就是貴陽府裏的本地人,來這裏玩都不帶護衛,擺明了知道規矩,你敢動他一下嗎?”
躺着的人不爽的看着老二,翻了個白眼給他。
“大哥,我就是氣不過。”
老二說道。
“被人說兩句就氣不過了?前天人家八府巡撫直接來要人,你說誰氣的過?好好在村口盯着,這幾天恐怕還會不太平。”
這個叫大哥的人,對着老二不滿的說道。
孫要這時候已經進了村子,一路上,看到的居然全部都是二層樓高的地方。
“這些都是什麼地兒,這些房子是幹嘛的?”
孫要對着餘下問道。
“這都是村子裏面的人,他們自己住的。”
餘下雖然沒有進來過,但是卻也聽人說過,這麻嶺村兒的人,個個都是有錢的主兒,家裏的房子,都是二層樓高。
孫要倒吸一口涼氣,這算什麼?這踏馬的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別墅啊,麻嶺村人人都住別墅?難怪麻嶺村的人這麼團結,人人都有大把的銀子賺,和自己的利益比起來,官府算個屁啊。
“公子,前面就是妓院了。”
餘下突然對孫要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孫要問道。
“公子,那不寫着嗎?‘麻嶺妓院’啊。”
孫要看了過去,只見一排圍牆圍着,圍牆中間有一個花門,這圍牆高約三米,長居然看不到邊,圍牆上面看進去,裏面種滿了桃樹,有的桃樹的桃花都已經出了圍牆來到了外面。
最奇葩的是那花門外面,有一個大大的石頭,石頭上面鮮紅的寫着:“麻嶺妓院”。
孫要看的目瞪口呆,這?麻嶺村就這文化,居然還能掙得大把的銀子?家家戶戶住別墅?
馬車走到門口,還沒停穩,就有個夥計,快速的跑了出來,牽過了繮繩。
他也不管餘下穿着打扮,反正就是畢恭畢敬的接過繮繩,這倒讓餘下有些受寵若驚了。
“給你,看好我的車,掉一塊皮,我打斷你的腿。”
孫要眼睛朝天,隨手拋過去一塊銀子,看也不看這夥計。
夥計接過銀子,一看,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我的天啊,五兩?
餘下昨天收了十兩銀子,此時倒是沒有怎麼在意,只是眼光還是流露出一絲貪婪。
“公子放心,我一定把馬兒喂得飽飽的。”
天大地大都不如銀子大,這夥計對孫要的傲慢絲毫沒有半點在意,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
“進去。”
孫要對着餘下說道,餘下愣了一下,立刻跟在了孫要後面。
走進去院子,裏面果然是一座桃樹林子,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團錦簇,剔透玲瓏。
一條小溪竟然在院裏緩緩的流淌着,有一白石板路跨在小溪上可通對岸,花園中央就是一棟大房子了,雖然也是隻有二層樓高,卻是格外的寬闊。
走了進去,裏面還是稍微有些空蕩蕩的,只有幾人在裏面喫着東西,整個房子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色織錦。
“喲,兩位公子,今兒個來這麼早啊,姑娘們都還沒有起來呢。”
一個老鴇走了過來,對着孫要和餘下說道。
這就是老鴇,一眼就能看出餘下只是個本地帶路人,卻沒有半點瞧不起的樣兒,真正的老鴇,需要的就是給人尊敬,讓人覺得到了這裏就是大爺,不管是何身份,她都一視同仁。
“本公子不能來早點嗎?”
孫要鼻孔朝天,斜着眼睛看着老鴇說道。
“哎呀,公子,來早了好啊,巴不得你天天都來早些呢,公子坐,先喫點東西。”
老鴇被孫要的話問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攬着孫要的胳膊撒嬌道。
“恩,你這裏,本公子也是第一次來。”
坐下後,孫要說道。
“第一次來沒關係啊,有了第一次啊,就自然會有第二次了,公子喫些什麼,要不,妾身給公子點菜吧。”
老鴇建議道。
“他們喫的是什麼?”
孫要指了指前面那桌客人問道。
“這個?”
老鴇這下面露難色了。
“他們五個人就喫那點兒東西?他們喫的什麼,就給給本公子上什麼。”
孫要說道。
“混賬東西,你找事兒是吧?”
那桌一個公子聽了孫要的話,立刻起身大怒,這擺明了是罵自己窮了,在這種地方,那是哪個男的都忍受不了的。
“本公子說你是窮酸,看你們那副樣子,五個人就喫五個菜?趕緊給本公子上菜,本公子兩個人都要喫五個菜。”
孫要鄙視的說道,隨即掏出那枚十兩的金子放在桌子上,黃澄澄的金子,好是耀眼。
如果孫要是拿的銀子出來,對方肯定會鄙視,都是交子了,你還跟個土老帽一樣裝着那麼重的銀子,但是金錠子,一般富裕的人家,也隨手拿不出來吧?
誰會出門帶着金子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