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姑娘,此處只有咱們兩個人,我也不兜圈子了,你知道我來此何意嗎?”
孫要和高安安到了房間中,孫要對着高安安問道。
“孫大人是想問‘三省五路綠林會’的事情吧?”
高安安說道。
“安安姑娘果然是聰明人。”
孫要說道。
“所以和聰明人打交道,不累對嗎?”
高安安笑道。
孫要低了下頭,平復了下心緒,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人,有一種女人,她的眼睛隨時隨地都在放電,只需看男人一眼,就會讓男人自作多情,面前這個高安安,就是這樣的女人。
“安安姑娘,你是‘斬天會’的人嗎?”
孫要問道。
“我,當然是。”
高安安居然直接承認了,這讓孫要萬萬沒有想到。
“哦?安安姑娘真是快人快語。”
孫要一愣,他兩世爲人,居然也完全猜不透面前這個女人的一點心思,要知道孫要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見過的聽過的看過的知道的,豈能是這個時候兒的人所能相比的?
“孫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步飛雲,是我們救下的,孫大人你把步飛雲關在府衙的牢房裏,不就是爲了讓我們去營救嗎?”
高安安問道。
“不錯,就是讓你們去救的,畢竟步飛雲在我手上,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還是個麻煩。”
孫要點頭說道。
“其實,‘斬天會’這邊,我做不了主,我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負責爲‘斬天會’拉攏一些達官貴人罷了。”
高安安自嘲的說道。
“安安姑娘連當朝太尉的公子都能拉攏,恐怕這能力,也沒有幾個人能比的了吧?”
孫要感慨道。
“孫大人,男人嘛,無非就是看中我的這副皮囊,其實,換一個有姿色的女人來,那步公子不一樣會就範嗎?就好比孫大人現在,無動於衷。”
高安安看着孫要,眨巴着眼睛。
“安安姑娘若是去過京城我府上,就知道我爲何無動於衷了。”
孫要苦笑道,現在家裏還有兩個自己還沒有碰過的女人等着自己,美人多了其實也是一種麻煩。
“我不明白孫大人的意思?”
高安安詢問道,她不知道這和孫大人府上有什麼關係?
“不明白也最好,有時候我都希望自己能不明白呢。”
孫要玩笑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是高安安卻越聽越糊塗了,這個孫大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安安姑娘,說說‘斬天會’吧,你也知道,你們‘斬天會’可是在錦州府,差點殺了本府。”
孫要扯開了話題說道。
“大人,我也只是聽說,卻不知道實情,好像是那林平,一心想要殺大人,他在劉總舵主面前,多次請總舵主殺了大人。”
高安安說道。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殺我,我和他的樑子,結了很久了,安安姑娘,林平在你們‘斬天會’,算什麼職務可否告知。”
孫要問道。
“孫大人,這是要我出賣‘斬天會’嗎?”
高安安反問道。
“我觀安安姑娘不像是那十惡不赦之人,所以想要給安安姑娘一條明路。”
孫要說道。
“哈哈哈,孫大人,你要給我一條明路?是想要救我?我乃是反賊,你不抓我反而要救我,孫大人是想要佔有我嗎?”
高安安譏笑道,然後起身斜躺在牀上,裙下露出一雙大白長腿,對着孫要露出笑意。
“孫大人是看不上我?”
高安安一臉愕然,她這一招,不知道多少文人子弟,如餓狼一般撲來,高安安此時都在懷疑孫要是不是個男人了。
“你也說了,你是反賊,本府豈會犯如此錯誤?”
孫要搖頭說道,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高安安眼中露出一絲殺機,隨即消失不見,也起身坐到了桌子邊,臉上也不再發出勾人的魅力了。
“孫大人,林平在我們‘斬天會’,算是個中層人物罷了,無非就是掌管着陝西路那邊的一些生意。”
高安安說道。
“生意?安安姑娘說的是走私?”
孫要立刻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高安安搖頭說道,他們各自分工,平時若無大事,也不聯繫。
“安安姑娘,杜雲是誰?”
孫要繼續問道。
“孫大人,嗚嗚嗚,不要提他好嗎?”
高安安聽到杜雲二字,立刻哭了出來,此時梨花帶雨的臉龐,讓孫要都爲之起了憐惜之情。
“怎麼了?”
孫要輕聲問道。
“若不是他,我又豈會在這裏?”
高安安說道。
“安安姑娘若不嫌棄,可否告知本府?”
孫要皺眉問道,果然是一羣烏合之衆,內部關係居然如此烏七八糟的。
“孫大人,你看不上我,也是應該的,我剛成年的那天晚上,就被杜雲糟蹋了。”
高安安說道,此時她的臉色居然平靜的讓孫要都覺得一陣可怕。
“安安姑娘,你......告訴本府,那杜雲到底是誰?”
孫要語氣變了,他說過,今生既然來了,誓要誅盡這等惡賊。
“孫大人,別問了,你不是他對手,我這麼多年對那報仇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高安安臉色難看的說道。
“說,本府一定將他繩之以法。”
孫要說道。
“孫大人,他平時總是帶着面具,即便是那晚,那晚,他也帶着面具。”
高安安說道。
“你就沒有反抗,沒有扯下他的面具?”
孫要疑惑的問道。
“孫大人,我不敢,不要提了好嗎,不要提了。”
高安安雙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搖頭說道。
孫要深吸一口氣,看了高安安一眼,沒有再開口了。
“孫大人,我怕,我害怕。”
高安安突然撲進孫要的懷中,雙手死死的抱着孫要的腰,孫要不忍心推開她,隔了好久,高安安還在低低的抽泣。
“孫大人,玷污了孫大人的官服,小女子罪該萬死。”
良久,高安安才起身,對着孫要說道。
“一件衣服,有什麼罪該萬死的,安安姑娘,本府也知道你心中難過,只是本府還是想問問你,那杜雲,你可有線索?”
孫要歉意的看着高安安,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豈能不問?
“哎,孫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卻是在一次晚宴的時候,坐在他旁邊,見到他衣襬中,露出了一個令牌。”
高安安回憶道。
“什麼令牌?”
孫要急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令牌上面,有一個‘戚’字。”
高安安說道。
“戚文昭。”
孫要面色大變,心頭駭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