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着舞會的舒緩音樂猛的被人截斷。話筒中傳出的厲喝透着狠厲,嘈雜的環境瞬間寂靜無聲。
“很好,從現在開始,保持安靜,噓~”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綁架嗎!我是…”
“砰”
“嗬——”
發出質問的是有着一頭金髮的美麗婦人,她飽滿的額頭上突兀的出現一個血洞,尖銳的嗓音戛然而止。婦人顫抖的捂着自己汩汩淌血的喉嚨,暴瞪的藍色瞳仁死死盯着拿槍的瘦小男人,不甘的倒了下去。
死一般的寂靜,無人再敢開口。
他們終於意識到…
自己所面對的,是一羣亡命徒。
“呵,現在可以安靜了吧。”
拿着話筒的金髮男人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頗爲愉悅地翹起了嘴角。幾個同夥分散開,在宴會衆人的身上搜颳着值錢的物品。
伏夏的眼神放到金髮男人手上的遙控器上,微微眯了眯眼。
下一刻,坐在沙發上的魁梧男人神色如常地站起,走向場地中央。金髮男人對魁梧男人的靠近沒有防備,甚至貼近他,曖昧地用下巴點了點伏夏所在的方向。
變故驟至,魁梧男人在一瞬間搶過金髮男子手中的遙控器。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曲手成爪輕易地穿透了男人的胸膛。
頓時鮮血四處飛濺,尖叫聲四起。
“格斯,你是瘋了嗎!”
“你在做什麼!”
魁梧男子的同伴難以置信的質問。
而金髮男子則是暴突着不甘的眼神,徹底沒了聲息。
“行動。”
在無人關注的角落,伏夏輕輕動脣。
“猴子,這個拿去,把船上的炸彈拆了。”
伏夏叫住身邊的瘦高個男子,青年五官略青澀,俊臉上掛着痞笑。猴子是傭兵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卻是最厲害的拆彈專家。
伏夏給他的,是君琤畫的炸彈位置的簡略圖。
“伏夏姐,這你都能搞到!”
“費什麼話,趕緊去!”
將猴子攆走,伏夏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弗洛家族的負責人。
跑了?還是…被綁走了?
……
裝飾華麗的房間內,地上鋪着厚厚的羊絨地毯,金色的格調散發着昂貴的氣息,奢侈的讓人想要看花眼。摘掉面具的刀疤男人進來的一晃眼就有些目眩。
這一票幹完,足夠他們嚯嚯好久了。
坐在牛皮沙發上的男人悠閒地晃着杯裏的紅酒,對指着自己的槍口視若無睹。
“該說你們是不知者無畏呢,還是傻的天真…”
“別裝神弄鬼,舉起手,值錢的都交出來…”
面對男人的從容,刀疤男的氣勢有些慫了,兀自鎮定的開口。
“你害怕了?”
男人的笑透着戲謔,如同貓戲老鼠,同甲板上的暴躁扭曲判若兩人。
“開槍啊…”
“你真是個瘋子!”
刀疤男人咒罵一句,咬牙扣下了手中的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