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未感知到?”秦歌格外驚訝的問道。秦澈是他們這一族當之無愧的天才,對蠱蟲的瞭解驅使堪稱出神入化,她從來沒見過秦澈這麼爲難的模樣。
“別緊張,”秦澈輕聲安撫,隨後解釋道,“幕後那人用蠱不見得多高明,我只是奇怪它掩蓋氣息的手段。”
【小姐姐,老大說剛剛是沙沙動的手。(?⊿?)?】
君琤心中也在思量,聽到二蛋的提示頓時恍然。沙華並不是人類,察覺不出它的氣息不足爲奇。不過摘朵花就要被做成花肥,這樣的行事未免有些極端。
雖然那個青年確實手賤。
衆人小心翼翼的再往裏走,足有半個小時,前方纔終於開闊起來,半空中的血色屏障籠罩下的城堡縱然燈火通明,仍舊顯得有些陰森詭譎。
門口站着一排着裝齊整的侍者,給要進入城堡的血族分發着面具,安靜無聲秩序井然,卻無端的有些瘮人。
“這詭異的氛圍,怎麼感覺跟到了奈何橋似的。”花祈安輕聲吐槽一句,默默跟着衆人上前排隊,按部就班的領過面具帶上,邁步踏上高陡的臺階。
城堡的大門向兩側敞開,透着神祕的幽紫色。
幾人走進燈火通明的大廳,高足有數十米的堡頂顯得格外空曠寬敞,不少帶着面具的血族正推杯換盞,言笑晏晏見好不熱鬧。
君琤卻面色凝重,視線不着痕跡的環視四周。從進入到城堡內,她的鼻端就始終縈繞着濃郁的血腥氣。
是新鮮的人血纔會發出的味道。
君琤眸光快速掃過全場,最終凝在大廳最深處懸掛的十字架上,上面正蒙着塊紅布,顏色卻透着不自然,好似底下有什麼液體浸透,隨後黏在布料上。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十字架上應該綁着她們舉行儀式的祭品。
君琤眸光凌厲起來,心中是出離的憤怒。
這羣拿人命當做兒戲的瘋子!
壓下心中洶涌的怒意,君琤找到分散的隊員將一切說明。花祈安聽完只想爆粗口,“這羣傻逼簡直沒有人性!”
時瞳神色還算鎮定,眼中也是顯然的氣憤,“照咱們的行動計劃,分頭搭建陣法,來個甕中捉鱉,這些血族一個都跑不了。”
衆人商討之後重新分散,前往自己負責的方向進行佈置。君琤從身旁路過的侍者手中端過一杯果酒,步履優雅的捏着高腳杯往大廳深處走,逐漸靠近盡頭的十字架。
鼻尖的血腥氣愈發濃郁,環顧四周會發現這些血族的瞳孔因爲慾望已經轉爲猩紅,卻始終剋制着無人靠近那片空出的區域。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鐺由遠及近,君琤偏頭就看到一襲紅裙的小女孩兒,正步履輕快的朝着她的方向走過來,赤色瞳中是一片稚嫩懵懂,好似白紙一般無暇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