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琤這下有了臺階,忙不迭的將方纔的尷尬炮拋諸腦後,順從的在江霆身旁坐下,側頭單手撐着下巴,神色隱隱透着委屈。
“我今天受刺激了,有人說我沒女人味兒?說我毛都沒長齊……”
“誰說的?”江霆蹙眉,神色染上不悅,大有君琤要是說出來就把那人剝皮抽筋的架勢。
就算明知道君琤是裝的,還是忍不住想要給她出氣。
“噗嗤——”看到江霆這嚴肅的模樣,君琤忍不住破涕爲笑,鳳眸中透出幾分戲謔詭譎,“敢這麼說的人,我自然是已經教訓過了,現在估計不太好受……”
被君琤惦記着的某人現在確實不太好受。
花藺安從盤山公路開車回到家,收拾好一切後披着浴袍躺在牀上,就開始無聊的扣手機。
本來刷到個搞笑的段子還挺樂呵,隨後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兒——他發現自己笑的停不下來了!
“哈哈哈嗝,噗啊哈哈……”花藺安在牀上笑到打跌,眼中卻是難以置信的驚恐,就算他拼命剋制嘴角,甚至往自己臉上抽了兩個嘴巴子,依舊無法遏制停不下來的笑意。
“哈哈哈什,哈哈麼,哈哈情況,哈哈哈……”花藺安驚恐的捂住嘴,卻仍然是徒勞,笑到胸前的肋骨都隱隱發痛,痛苦的弓着身子直不起腰。
自主的笑固然是愉悅的,可這樣被逼迫的笑無異於酷刑。
花藺安臥在牀上,極力讓大腦保持清醒,思索着到底會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在他身上動的手腳!
他仔細回憶了一天的行程,並未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就是跟往常一樣,在公司跟車隊之間往返。
要說唯一的特例,就是在城南的盤山公路賽了車,見識到江霆藏的挺深的女朋友君琤。
花藺安雙眼驀然瞪大,他忽然想到君琤說過的那句話。
“既然這麼喜歡笑,那就笑個夠好了!”
事情一旦有頭緒,所有的細節都能串聯起來。
君琤在他離開時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爲何要等到五天後才接受他的委託,恐怕就是知道他這幾天會過的不太平。
“哈哈哈真狠哈哈哈!”花藺安身體還是不自然的抽搐,白皙的臉上因爲缺氧而憋的通紅,看着就格外痛苦的模樣。
艱難的掏出手機撥通管家的號碼,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男音,“少爺,請問有什麼吩咐?”
“哈哈哈,請,請孫大師過來哈哈哈……”
聽筒內傳來急促的呼吸,夾雜着略顯刺耳的笑聲,管家將手機拿下來有些懷疑的確認號碼,額上劃下一排黑線,“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我被,哈哈啊,算計了,哈哈”花藺安憋着氣,格外艱難的將話說完,趴在枕頭上無力的喘着。
他現在感覺呼吸不暢,渾身哪兒哪兒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