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對嘛!
sherry滿意的頷首,面帶微笑的目送茶琳離開。
茶琳從sherry那裏出來之後,從女人那裏借了幾個sherry的保鏢,隨後雷厲風行的出發,正好在巷子裏把剛被丹尼帶人收拾了一頓的維勒給堵了。
維勒是個面容俊朗的金髮青年,往日裏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端的是一副招蜂引蝶的好相貌,跟眼下栽倒在泥坑裏,形容狼狽渾身散發着惡臭的形象簡直天壤之別。
茶琳看着眼前格外悽慘的青年,往日裏那些甜言蜜語,恩愛模樣在腦海中閃過,讓她的眼中劃過幾分不忍,但很快就被強大的自制力給壓了下去。
吩咐人將意識不甚清醒的維勒弄醒,茶琳轉頭面對着斑駁掉漆的牆壁,耳邊響起的是青年痛苦的嚎叫:“嘶嗷,你們是什麼人?放過我好不好……”
萎縮又氣虛的聲音,跟記憶中的溫文爾雅迥然不同。茶琳突然意識到往日那些不過全都是僞裝的表象,短暫的心裏建設之後,從容鎮定的轉過身,隔着幾步遠,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注視着維勒。
那人顧不上分神看看誰在面前站着,還在拋卻體面的奮力掙扎,甚至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滿身,全然沒有半分當年的意氣風發,魅力四射。
茶琳覺得之前的自己,還真是眼瞎!
“維勒……”茶琳突然喚了一聲,神情冷的仿若啐着冰,又好似帶着混不在意的漠然。
他尚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努力端正姿態想要做出一副優雅的模樣,俊朗的眉眼皺起透出幾分委屈,沖茶琳可憐兮兮的撒嬌:“琳,我的腿被打斷了,好疼啊,你幫我報仇好不好……”
兩人的相處模式從來便是這樣,維勒非常清楚自己怎樣才能讓茶琳心軟,答應他的請求。
只是維勒顯然沒有意識到,滿臉髒污臭水的他無論擺出什麼表情,都分外惹人嫌惡,至少茶琳眼中最後的不忍已經消磨殆盡,迎着維勒期待的眸光,紅脣微張輕輕吐出兩個字:“不好……”
維勒如墜冰窖,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他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一樣了,當下語氣不太傲慢,而是透着顯而易見的惶恐:“琳,你別跟我慪氣好嘛,我只是一時失足,現在已經得到了教訓,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你不是向來對我言聽計從的嗎?!”
茶琳的無動於衷讓維勒心底不詳的預感逐漸擴大,到最後甚至控制不住的嘶吼出聲,只是養尊處優的身體像小雞崽兒一般,始終被五大三粗的保鏢鉗制着動彈不得。
你不是對我言聽計從的嗎?
宛若驚雷在耳邊炸響,茶琳神情晦澀的看着毫無形象可言的維勒:“所以從始至終,我都是你揮之則來丟之即去的上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