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第189章 鬧了一場烏龍
    “他來做什麼?”柳輕絮一聽,頓時沒好氣。

    但一想到楚坤礪這位父皇還在府裏,她想給楚坤礪添點堵,也只能靠柳景武了,遂讓人將柳景武請去了汀雨閣。

    見到她時,柳景武盯着她肚子瞧了又瞧,脫口道,“這纔多少日,你這肚子怎麼又大了?”

    柳輕絮低頭看了看,沒搭他的話,只問道,“爹來做什麼?”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你?”柳景武繃着臉瞪了她一下,然後肅然道,“聽說大湘的那些人已經找到了,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問問,楚皇他們何時離開?”

    “你問他去啊,問我我怎麼知道!”

    “他是大湘帝王,我怎好問他?”

    “皇上叫你來問的?”

    “……不是。”

    看他別開臉,一身氣場端得倒是威風凜凜,可神態卻透着一股子彆扭勁兒。柳輕絮忍不住失笑,“你是怕我突然跟他回大湘去?”

    柳景武默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中的光突然亮了幾分,“你不會同他們回大湘?”

    柳輕絮搖了搖頭,“不會。”

    柳景武似是不信,“真的?”

    柳輕絮嗔了他一眼,“我在這裏好端端的,去大湘做什麼?”

    對於去大湘的事,她從來都沒想過,更別說楚坤礪已經知道她並非原來的柳輕絮,她更加不可能去大湘國。

    瞧着柳景武呼出一口氣,她憋在心裏的疑問忍不住出口,“你以前都不喜歡我,怎麼突然又在乎起我來了?”

    柳景武僵住,是沒想到她會問出這話。

    柳輕絮笑了笑,“不會是因爲我嫁給了瑧王做了瑧王妃吧?”

    “胡言亂語!誰告訴你的?我柳家嫡女嫁給誰都是他得了便宜,我稀罕他的身份?”柳景武惱火的斥道。

    “那你怎麼突然間重視起我來了?”

    柳景武沉默了片刻,才低着嗓子道,“你以前性子木訥,一點都不討喜,我常年在外,與你相處的時日並不多。後來把茵兒接回柳家,我承認我對他們兄妹太過偏心,總覺得虧欠了他們良多,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他們。可你們出嫁以後,我才發現,跟茵兒比起來,你脾性雖不好,但更有擔當。相比起來,你反倒更像是我柳家的血脈。”

    頓了一下,他擡手指着廳外,語氣充滿了鄙棄,“那楚皇是你親父又如何,他若是真心疼愛你,就該尊重你的選擇,可他卻無視你的想法,執意要你隨他回大湘!我也嘗過骨肉分離的滋味,但我有像他那樣蠻不講理嗎?再說了,我柳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憑什麼他想要回去我就得放手?那些所謂的補償,我柳家不稀罕!”

    這些話,他第一次當着她的面說出來。

    柳輕絮雖說沒感動得鼻涕連連,但內心還是有所動容的。

    反倒是柳景武說完這麼多,老臉有些漲紅,頗有些不自然的轉移話題,“你們不是剛回來嗎,王爺怎麼又出去了?”

    “出了點差錯,王爺臨時去料理一下。”柳輕絮故作輕描淡寫的回道。

    “齊峯城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了,我也聽說了一些,今日朝堂上我還向皇上薦舉了一人接掌齊峯城刺史一職,皇上應允了。”

    “哦。”

    “我薦舉的是兵部侍郎之子段立安。”

    “哦。”

    柳輕絮淡淡的應了兩聲。主要是一點都不習慣,他怎麼突然跟自己說起朝堂裏的事來了!

    柳景武見她反應冷淡,突然又轉移了話題,“聽說呂貴妃也去了齊峯城,你們都回來了,她怎麼還不回宮?我先前從宮裏回來,聽見皇上正詢問高淳,準備派人去接她。”

    柳輕絮柳眉蹙起。

    瞧見她神色有些不對,柳景武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何事了?”

    柳輕絮低着頭,小聲道,“呂貴妃在去齊峯城的路上遭到了行刺,眼下不知蹤影。”

    “什麼?!”柳景武驚呼。

    “王爺急着出去,就是去尋人的。我也想出去,可是……”

    “你帶着這麼大個肚子亂跑什麼?我現在就去調兵,隨王爺一同去!”柳景武說完轉身就朝外走。

    柳輕絮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

    偏僻的小村落中。

    呂芷泉接過老嫗遞來的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解了口後,她才笑着向老嫗道,“多謝大娘,今日要不是你幫忙,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脫身!”

    面前的婦人,雖然長了些老人斑,看着極其礙眼,但她一點都不嫌棄,因爲這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被那些官兵追捕,幸好遇上這位大娘,大娘熟悉周圍的地形,見她被人追,好心的帶她避開那些官兵,不然她這會兒只怕已經被當做邪教餘孽被抓起來了。

    雖說那些官兵沒多大的能耐,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她都好幾天沒好好合眼了,再跟人打下去,她再是厲害也會體力不支的!

    老嫗不以爲意的搖頭,“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用如此客氣。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被那麼多人欺負,換誰都會於心不忍的。”

    呂芷泉打量了一下老嫗的房子,兩間小土屋,房頂上鋪的都是草,連瓦礫都沒一塊,這沒颳風下雨還好,要是颳風下雨,整個屋頂恐怕都得被吹走。屋子裏的桌椅也是又舊又破,表面黑乎乎的一層也不知道是污垢還是殘留的漆,唯一的一身牀還是土石砌成的,大冬日裏就撲了一牀竹蓆。

    真可謂是家徒四壁!

    再看老嫗,灰白的頭髮打理得還算整潔,但一身粗布衣裳,佈滿了補丁不說,還單薄得很。

    她心中不由得生出憐憫。

    “大娘,你家就一人嗎?”

    老嫗愣了一下,隨即向她苦笑起來,“我有個兒子,他在京城給人做工,平日裏少有回來。”

    “他怎麼放心你一人在家?”

    “咳咳……”老嫗掩着嘴咳嗽了幾聲,嘆氣道,“前兩年我生了一場大病,我那兒爲了給我看病,就把自己賣給了別人……”

    呂芷泉心疼道,“那如此,以後誰來給你養老送終?”

    老嫗低下頭不說話了。

    看她那無助的樣子,呂芷泉越是於心不忍,遂從懷裏摸出幾粒碎銀子,塞到她手裏,“大娘,我被人追殺時掉了不少銀子,就剩這點了,你先拿去用。等我回到京城,我再想辦法幫你們。”

    “姑娘,這哪好意思……”老嫗連忙要把碎銀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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