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曜這番動作着實驚呆衆人眼球。

    他一旁跟過來的助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天啦嚕,不近女色的總裁居然主動往人家身上貼。

    要知道,總裁身邊可是連一隻母蚊子都沒有,沒有任何女性生物能靠近他一尺之內,但是現在,總裁居然主動……

    助理只覺得神經錯亂,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陸細辛那邊的學生一個個也都傻眼。

    那個沈總到底在幹什麼,欺負他們女神麼,難道長得帥就可以爲所欲爲麼?

    是陸細辛主動開口,打破包廂內詭異的平靜。

    她擡手在沈嘉曜額上貼了貼,開口:“沈總髮燒了。”

    助理後知後覺站起:“發燒了?”糟了糟了,太失職了,居然連沈總髮燒都不知道,當即就要出門買退燒藥。

    陸細辛阻攔:“低燒,休息一晚就好,不用吃藥。”

    “行麼?”助理遲疑,倒不是他不相信陸細辛,而是事關重要,萬一沈總出了什麼事,他擔待不起。

    保險起見,助理還是決定出門買藥。

    結果剛起身,就被沈嘉曜一道凌厲的視線阻止。

    助理傻眼。

    “不許動,沒聽細辛說麼,不用吃藥。”沈嘉曜對助理很不滿,他怎麼能不聽細細的話呢。

    細細說了不用吃藥,他就不喫,一顆都不喫。

    他最乖了!

    這句話一出,包廂內詭異的安靜再次出現。

    有人跟旁邊人交頭接耳:“沈總怎麼有點像妻管嚴呢!”

    “別胡說,女神可不是他妻子。”

    呵斥完助理,沈嘉曜轉眸,對陸細辛討好一笑,乖萌乖萌的。

    這些時日壓抑在心底的喜歡和渴、望,終於在這一刻,藉着生病的名義瘋狂傾瀉。

    沈嘉曜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明明計劃好,要一步一步慢慢來,但是當陸細辛站在他面前,什麼都不用做,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就瞬間崩潰。

    細細,我好想你啊!

    內心瘋狂涌動的思念只是流露出半分,就已經嚇到她了,沈嘉曜不敢再放任自己。

    眸光輕轉,眸色驀地加深,就將之前的憨態收斂,又恢復成之前的矜貴淡漠模樣。

    他沒有挪動椅子,只是拉開身體,離陸細辛稍稍遠一些。

    這個男人收放自如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明明沒有離陸細辛很遠,只是稍稍拉開些距離,但周身氣勢外放,就讓在場衆人本能的覺得,他待陸細辛的態度,和衆人一致,並不特殊。

    沈嘉曜說了幾句話,拿起杯子,說要以水代酒,敬在場爲國爭光的各位一杯。

    簡簡單單一句話,一個動作,就瞬間控場,一舉一動,既清冷矜貴,又如沐春風,讓人不自覺就按着他的話來做。

    應酬結束,沈嘉曜藉口身體不適,把包廂留給衆人,自己則是帶着助理先行離去。

    完美結束這場晚餐。

    沈嘉曜離開之後,其他人也很快就散了,都是年輕的學生,對喝酒喫飯興趣不大,他們更喜歡檯球棋牌室這類的遊戲。

    這裏是度假酒店,玩得地方很多。

    大家三人一羣五人結伴,都出去玩了。

    陸細辛對這些沒興趣,就先回房休息,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一個萌噠噠的小身影朝她撲來。

    “細辛姐姐。”

    “你怎麼在這?”陸細辛蹲下身,摸了摸沈念羲的額頭。

    “我來和細辛姐姐一起喫飯。”小男孩仰着頭,一臉討好。

    “你還沒喫晚飯?”陸細辛驚訝,都這麼晚了,小孩子會餓壞的。

    沈念羲貼近陸細辛,摟着她的脖子,乖萌萌點頭:“我等細辛姐姐。”

    原來是等她啊!

    已經喫過晚飯的陸細辛突然有些心虛,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直接抱起小男孩,跟他一塊回到之前的房間。

    房間裏,飯菜已經擺上餐桌,沈嘉曜正支着下頜發呆,看見陸細辛進來,擡頭對她萌萌一笑。

    又是之前的憨態。

    陸細辛知道有些人生病之後,會變得不一樣,所以並未在意,以爲沈嘉曜是發燒的緣故,所以反應慢半拍。

    沈嘉曜進入房間以後,就跳下來自己走路。

    他雖然很喜歡黏着細辛姐姐,喜歡被抱着,但是覺得自己有點重,怕壓到她。

    萬一細辛姐姐覺得他太胖,不喜歡他了怎麼辦。

    “細辛姐姐,快來。”沈念羲牽着陸細辛到餐桌旁。

    上面都是陸細辛喜歡的口味,之前在包間,陸細辛沒喫多少,光是說話了。到了這邊就同沈嘉曜父子一起又吃了一點。

    沈念羲小朋友很有主人翁意識,不僅幫忙給陸細辛夾菜,還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陸細辛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沈念羲看她喝酒,抿了抿紅、潤的嘴脣,好奇問道:“細辛姐姐,酒好喝麼?”

    “你要嚐嚐?”陸細辛看出小男孩的小心思。

    沈念羲有點不好意思,撓撓下巴,轉向爸爸求助:“爸爸,紅酒好喝麼?”

    沈嘉曜目光在陸細辛的酒杯轉了一圈,然後露出一個無辜表情:“我也不知道。”

    “爸爸也不知道?”沈念羲震驚了。

    在小男孩心裏,爸爸可是經常出去喝酒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沈嘉曜一本正經,神情甚至還有些嚴肅:“紅酒有很多種,爸爸不可能每一種都喝過,細辛喝的這種就沒喝過,想知道味道,得嘗一下。”

    說着,自然而然地伸手過去,拿起陸細辛用過的酒杯,將裏面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陸細辛:“……”

    這是她用的杯子!!!

    “不好意思。”陸細辛指了指,“這是我的杯子。”

    “哦。”沈嘉曜恍然,而後扶額,“不好意思,用錯了。”說着,擡手,將自己那杯盛着VC果汁的杯子,遞給陸細辛。

    “賠你一隻。”

    陸細辛:“……”

    “怎麼不喝?”沈嘉曜還擡了擡下巴,盯着她,湛黑如墨的眼眸宛如深潭,“嫌棄我?”

    “沈總,你燒糊塗了。”陸細辛提醒沈嘉曜的過界,然後擡手,接過果汁杯子,放到一邊。

    之前在包廂,可以把他的行爲當作生病發燒,但是這麼一而再再而三,陸細辛就不得不深思了。

    這分明是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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