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助理又進來了。
李副總：(╬◣д◢)
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助理有點被嚇到，哆嗦了一會，才結巴着開口：“李總，趙氏總裁來了。”
趙氏總裁？
李副總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助理是說的趙敏瑤，趕緊起身，慌忙擺手：“快請快請，快請趙總進來。”
助理送趙敏瑤進來後，就坐在座位上往門口探頭探腦。
活都不幹了！
肖祕書好奇：“謝助，今天這是怎麼？又是陸家，又是趙家的，連董事長都打電話過來，海城這是要變天啊。”
這些大人物，尋常都難得一見，結果今天竟然齊齊聯繫。
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助理眯了眯眼，諱莫如深：“回去幹活，不該你打聽的事，別打聽。”
肖祕書撇了撇嘴，坐了回去。
助理卻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他知道一些，是陸家想買熱搜往陸細辛身上潑髒水，然後沈家阻止。
就是不知道趙家這次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助理往門口望了望，着急得抓心撓腮的。
別看平時西裝革履，是個精英模樣。
但對於豪門這些狗血事，他比誰都好奇。
趙敏瑤沒坐多久，就離開了。
助理跟着李副總送趙敏瑤下電梯後，立刻跟耗子似的蹭地鑽到辦公室，一開口就是：“李總，這次是什麼指示？”買還是壓？
李副總瞥他一眼，沒好聲氣：“工作沒見多積極，八卦比誰都上心。”
助理嘿嘿笑：“我這不是爲了工作麼。”
“坐下吧。”李副總瞄了一眼座位，壓下聲線：“趙總跟沈家是一個意思，要壓下熱搜，不僅要壓，還要屏蔽關於陸細辛的一切微博。”
助理有點鬧不明白：“怎麼回事啊，趙家和陸家不是姻親麼？”
“誰知道了？”李副總自己還迷糊呢。
他不知道這四大家族怎麼回事，起什麼幺蛾子，他一個小卒子，人小言卑管不了那麼多，只負責聽話就好。
董事長髮了話，壓下熱搜，那他就壓。
“真複雜啊。”助理感嘆，“這豪門果然是沒有親情可言，居然有做父親的花錢找人黑自己的親生女兒，我都聽負責接待陸父的負責人說，陸父花大價錢請了個很有名氣的團隊。”
李副總蹙眉，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
上面是他剛打開的頁面，關於陸細辛的簡介：
青年科學家，拉斯克獎獲得者，提取芬青素……
肉眼可見的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有些可惜，攤上這麼對父母，只生不養就算了，居然還要窩回頭抹黑親生女兒。
助理跟李副總年頭多了，對他的想法還是能看出一些。
他看得出來，副總這是在惋惜陸細辛。
有什麼好惋惜的？
助理不解：“沈家不是要求壓下熱搜了？那可是沈家啊，聽說沈嘉曜資產雄厚，身家直逼首富。”
“你懂什麼？”李副總嘆氣，“壓下微博，還有某乎和某音呢，即便這兩個能壓下來，可還有成千上萬的公衆號自媒體呢？沈嘉曜就是再有錢，再有能力，也不能一手遮天，總有他能力達不到的地方。即便是現在的馬爸爸，也有力不能及的地方。”
爲人子女，天然就處在不利地位，哪怕她力挽狂瀾，能夠扭轉輿論，還是會有一些衛道士老古板，跑出來宣揚說——
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什麼肯定是陸細辛有問題，否則怎麼會有親生父母誣陷自己的孩子呢？
……
等等，不一而足。
以後，只要陸細辛每獲得一項成就，有一點進步，就會有不和諧的聲音跳出來。
說她私德不修，不孝父母。
哪怕偉大如物理科學家楊老先生，獲得那麼大的成就，爲理論物理做出巨大貢獻。
現今人們談起他，津津樂道地依然是娶小54歲嬌妻。
中國人，向來對科學家對偉人的要求是極高的，道德上不能有一絲污點。
所以，李副總才惋惜。
他覺得這件事會毀了陸細辛。
如果陸細辛今年不是24歲，而是54歲，或者是65歲，經歷世事，有着強大的內心，能扛得住流言蜚語，巨大的詆譭，李副總還放心一點。
但是，她今年才24歲，這麼年輕，她的心志沒有那般堅毅。
就遇到暴風一般的詆譭污衊。
李副總覺得她承受不住，不自殺都算是好的，根本無法繼續從事科學事業，說不定精神都會失常。
李副總是在惋惜，科學界失去了這麼一位可塑之才。
助理有點被嚇住：“不會吧！”
然後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有可能。
這事放誰身上都遭不住啊。
他爹媽要是這麼對他，他直接一頭撞死，不活了！
——
陸父還不知道微博這邊的事，等帖子什麼的都快準備完了，只等晚上發的時候，才發現微博那邊發不了了。
“欺人太甚！”陸父一拳捶到桌子上。
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出，屏着呼吸。
好一會，陸父神色還緩和下來，還嗤笑一聲。
“呵，他們越阻止就說明越怕。”陸父神色自得，“她也就這點本事了，什麼都依靠男人。”
差點忘了，沈嘉曜是微博的股東。
“先在某乎上醞釀，然後製作短視頻，發到短視頻app上。”頓了頓，陸父補充，“要快。”
他怕沈嘉曜會壓下某乎和短視頻，所以他們要快，打個時間差。
“公衆號自媒體等呢？”有人問。
陸父垂眸：“先等等，事情要一點點發酵，不過視頻和文字要提前準備，多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運作團隊不愧是花了大價錢的，反應很快，效率極高，不到一個小時，文字內容和視頻內容就準備好了。
還弄了幾個大V號回答問題。
“陸先生。”負責人詢問，“現在是晚上8點，正是上網高峯時刻，適合醞釀，經過一晚上的助推，明早定然發酵。”
“發吧。”陸父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