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酒店。
客房服務生推進了美酒美菜。
雷佩茹大方做東:“今日算慶功宴,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三杯紅酒,宛如鮮血。
愉快碰杯。
三人都嗪着意味深長的笑意。
“傅帥,現在我們來讀劇本吧。”雷佩茹放下酒杯,只覺得屋中爲何這般燥熱。
傅方銘看她的眼神,也是火辣辣的。
賀知知起身:“二位纔是主角,道具都在這,我先下樓等着,不打擾你們醞釀對戲的情緒。”
“別、別走……”雷佩茹作勢去攔,卻被傅方銘攔腰抱起。
兩人一起跌在地上。
屋內風光不可說。
賀知知已乘着電梯下樓,走了一會,她就香汗淋漓,眉頭蹙起。
不對,她明明調換了和雷佩茹的酒杯,爲何身體還彷彿淋過雨的棉絮,又軟又潮?
雷佩茹不可能給自己的酒加料,只是買通服務生,給傅方銘和她的酒做了手腳。
那她爲何還會中了招?
電梯門一開,高大的服務生端着托盤路過。
“請給我一杯冰水。”賀知知兩頰嫣紅。
服務生把冰水端來時,她已是眼色迷離,扶着牆勉強站立:“不,還是幫我訂一間房。快,要儘快!”
看來傅方銘也不是好人。他不知雷家姐妹的對臺戲,但他心儀賀知知,於是在她本已換過的乾淨酒杯裏,又加入了他的東西。
最後,三杯酒都有問題。
幸好傅方銘喜歡有意識的女人,這料不如雷佩茹的烈,她才能強撐着走出房門。
賀知知吃了個大虧,金城的人精並不好對付。
“小姐,你怎麼了?”服務生是男的,看她一口氣喝光所有冰水仍是反應奇怪,趕緊去扶她。
但服務生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身子,便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手拽住,甩飛了數米遠。
是厲堇元把她抱了起來。
他答應小戰神牙齒長好了要帶他喫蛋糕,金城酒店的栗子蛋糕最有名。
方纔,她一出現在電梯口,他就注意到了她。
柔軟、桃紅,像一顆誘人採摘的櫻桃。
一樓大廳的男人們都注意到她這般的風情,各個都躍躍欲試,準備上前搭訕。
賀知知的臉在他堅硬的胸膛撒嬌似的蹭。
這讓他感到生氣,她竟敢將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如果不是他恰好在這,後果不堪設想。
他扣着她的下巴,迫她小臉一擡,想讓她先看清楚自己是誰。
沒想到她反而雙手向上一攀,摟着他的脖頸,按着他的頭向下,措不及防結結實實地吻上了。
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他向下的脣角,並且不怕死地撬動他咬緊的牙關。
“阿爸,雷姐姐怎麼這個樣子?”小戰神早已跑過來,震驚又酸溜溜的,“你放下她!她是我的!”
他正要拳打腳踢地搶人,卻被衛兵一下子摟到一邊,大手矇住了眼睛:“戰少,這事您別管。”
這時,賀知知的手已經來到了厲堇元的軍裝,靈巧地解開了第一顆高領的鈕釦,露出他凸起的喉結,她向下吻到這裏。
喉頭滾動。
厲堇元長腿一邁,把她挾在懷裏,進了電梯。
“滾。”
他一個字,電梯裏的賓客便急忙滾出來。
密閉的空間不再有人,神智不清的她彷彿更興奮了些,小手再度向下,攀上了他的腰帶,急不可耐地幫他解了下來。
“你自找的。”厲堇元的眼色看着陰狠,底色卻是控制不住的旖旎。
他一把奪過自己的腰帶,將她雙手舉過頭頂,摁在電梯牆上,綁住手腕。
三樓到了。
電梯門猛地一開。
倚在門上的賀知知與厲堇元同時滾到電梯廳的地毯上,她雙手不能動,雙腿卻像柔弱無骨的小蛇那樣纏緊了。
“幫我……”她燥熱地呢喃着。
“幫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厲堇元喉頭一緊。
“你是……”她皺着眉,好像很不情願想起來。
“難不成太多備選對象想不起來?”他見她不回答,想起她說的開放婚姻,想起她曾在晚會上對郭節流露此般風情,不由得一陣惱怒。
“都不是。”紅脣再度覆蓋住他的脣,她模糊地迴應,“我只有過你一個人。”
厲堇元眸光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