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帶來的,竟然是鄂東嬌的死訊。
在厲堇元查到眉目,打算親手了結鄂東嬌的時候,卻有人越俎代庖替他做了。
這對於厲堇元而言,並不是個好消息。
他要鄂東嬌的命,是打算親手了結。
如果鄂東嬌死於意外,或者是第三方的算計,那麼厲堇元是在自己的地盤被人動了獵物。
更重要的是,接下來如果他照原計劃迎娶賀知知,顯得很像退而求其次,帥府的姨太太去世了,所以再擡一位夫人。
是以厲堇元極爲不悅。
士兵快速地彙報清楚是怎麼回事。
原來,今天一早,鄂東嬌房裏的丫鬟找到住院的老夫人,告發鄂東嬌虐待宗少爺,她親眼看到鄂東嬌用針扎鄂之宗。
老夫人雷霆震怒,立刻回到帥府,將鄂東嬌抓個正着。
鄂東嬌辯解說是在爲鄂之宗疏通經絡。
但是老夫人不再信她,請來醫院的西醫診斷,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醫生診斷,鄂之宗早在胎兒時期就感染了弓形蟲病。
這種寄生蟲一般常見於家禽寵物的身上。
帥府人人都知道,鄂東嬌進府之日起就帶着一隻金貴的白貓,形影不離,直到前段日子才失蹤不見。
醫生告訴老夫人,一般而言,感染了弓形蟲的胎兒是不能順利生產的,極容易流產、畸形、死胎……
他推測鄂姨太應該是通過什麼辦法強行保胎,將鄂之宗的命強行續着。
但對於這麼小的孩子,每一天活着都如同身處煉獄,痛苦不已。
在確鑿的證據下,鄂東嬌辯無可辯,只得承認自己很早就察覺了此胎不對,當時只以爲是懷孕方法的問題,直到後來發現,貓兒懷特身上的不對。
但爲時已晚,她爲了不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只得強行保住。
厲堇元聽到這裏,縱然從未見過鄂之宗,此刻也是怒不可遏。
賀知知也終於明白鄂東嬌當日爲何不惜利用貓兒,來設計小戰神和老夫人,以及爲什麼林樹生爲她接生後,會慘遭不測。
她的毒醫絕術,成於貓兒,可她的慘淡人生,敗也貓兒。
“但是鄂東嬌怎麼死了?”賀知知疑惑,她瞭解老夫人,老夫人凡事以帥府的利益至上,除了看重子嗣,還看重鄂東嬌的才華。
這對夫婦上門指認鄂東嬌逼迫自己的女兒離離做了許多喪盡天良的事。
她郵回的家書裏寫明瞭主子指使自己,如何坑害老夫人和戰少爺等等細節。
因爲這封家書,老夫人不再留戀鄂東嬌的才華,當場命人將她抓起來,等候少帥發落。
鄂東嬌自知下場悽慘,只得用毒煙迷倒衆人,先逃出帥府再說。
“但帥府的門口正好駛過一輛汽車,所以當場就被撞死了。”
聽完一上午的變故,賀知知愁眉緊鎖。
先是丫鬟告發,然後是家書指認,最後是意外車禍……
一樁接一樁,簡直巧合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鄂東嬌那種能人異士,居然就這麼說沒就沒。
賀知知隱約有種感覺,幕後之人這麼做,似乎是爲了幫她。
思及此,她告訴厲堇元,自己有事要馬上回去。
與此同時,雷宅。
許盈已將帥府的變故告訴了雷炎。
“給了帥府的丫鬟和那對鄉下夫婦,每人一根金條,也警告過他們短時間內不能露富。”她彙報得很仔細,她替雷炎辦事,總是滴水不漏。
雷炎點點頭,滿足地低嘆一聲:“以前都是瑩瑩自己大殺四方的,如今我終於能保護她一回。”
“等小姐回來,若是問起帥府的消息。”許盈遲疑地問,“大少爺,我是否要告訴她,一切是你安排的。”
“不必提起。”雷炎搖頭,對於自己應該做的,他從沒想着邀功。
許盈瞭解他,便也沒有再勸,只是說起了一件奇怪的事。
“我只安排了告發和家書,本以爲鄂東嬌是個女流,逃不出守衛森嚴的帥府。沒想到她竟然有那等本事逃了出來,不過也是老天有眼,安排了一輛路過的車輛了結她。”
因爲事情達到了想要的結果,所以許盈並未深想。
這時,賀知知急匆匆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