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帥的幸孕逃妻 >第467章 身世之謎
    第467章身世之謎

    “回司令,可是……其實我沒有姑姑。”

    沈夏娟不敢欺瞞,將沈家的事竹筒倒豆子倒得一乾二淨。

    多年前,沈家來了一對眼生的夫婦,是沈父帶回來的,興高采烈地說今天在賭馬場的門口遇見神算子,這對夫婦指點他買哪匹馬,那匹馬必然贏錢。

    這對夫婦看上去感情甚好,年輕斯文的男畫家自我介紹姓賀名真璋,隨時扶着一個瞎眼的孕婦,是他的妻子。

    那個女人美得讓人心驚,冰爲肌玉爲骨,銀月當臉山脈當鼻櫻桃當脣,那雙空洞的眼睛反而成爲美麗的旋渦,把看她的人的神智在裏面絞得粉碎。

    他們說自己遇到點麻煩,希望沈父收留。

    沈父一看就猜測兩口子應該是私奔出來,估計是男畫家行走內宅作畫時,不小心搞大了大家千金的肚子,現在東躲西藏。

    沈父還想得他們關於賽馬寶經的指點,自然是殷勤答應,不過對寡言的賀妻很好奇:“你夫人眼睛怎麼了?”

    賀真璋臉色劇變,牽着夫人起身就要走。

    沈父連忙挽留:“賀兄,別生氣,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一定是那些不得好死的老古板棒打鴛鴦,不讓她再見你。”

    他大罵道,希望能讓賀氏夫婦感到他是支持理解他們的。

    此話一出,賀真璋看了看夫人,確實留下了。

    他默認了沈父說的話,沒有解釋。

    這對夫婦住了一陣子,時不時指點沈父做些投資,居然都總是賺得盆滿鉢滿。

    沈父歡喜不已,又認識三教九流的人,也確實聽到外面尋人的風聲越來越緊,擔心夫婦被抓回去,便主動出主意:“你們這樣東躲西藏不是辦法,不如造個假身份,開始新的生活。”

    賀真璋說是有這樣的打算,他以前反正是對外用筆名,現在恢復真名正好無人知,關鍵是他的夫人……

    沈父就出了主意,說自己有個妹妹失蹤多年一直沒銷戶,不如就認賀真璋的妻子爲義妹。

    賀真璋狂喜不已,但他身邊的夫人冷冷擡眼,空洞洞的眼睛彷彿黑夜古井一般瘮人,她問:“令妹喜歡喫魚嗎?”

    沈父頓時毛骨悚然,沈妻手裏的茶碗也一下子哐啷落地。

    兩人驚魂未定地對望一眼。

    原來,多年前沈父躲避賭債逃回鄉下,妹妹同行。

    回鄉之日正遇上祭祀河神,選中的河神新娘是一戶窮苦人家的貌美女兒,沈父起了色心,當晚就潛行到廟裏,哄人家獻身河神不如獻身自己,沒想到成全好事後,河神新娘抹淚說捨不得他,又出主意說村民愚昧,只是想要獻上女人祈求風調雨順,其實是誰無所謂。她願意跟沈父一輩子,只要他肯用自己的妹妹換了她。

    沈父確實打了很久的光棍,今晚食髓知味,當即點頭,回家就用蒙汗藥蒙了睡夢中的親生妹妹,背到廟裏,換上紅色嫁衣,蓋上蓋頭誰也不知新娘已換。翌日一早,他在河邊,冷眼旁觀着祭祀儀式,直到妹妹被推進湍急的河流裏,他才鬆了一口氣。

    從鄉下回來後,沈父帶回了美嬌娘,別人問他妹妹的下落,他變了臉指天指地地怒罵:“那小娘皮不知廉恥,跟鄉下的野漢子私奔了。別讓我抓到她,抓到了我打斷她的腿。”

    沒有人知道沈妹去了哪。

    賀真璋的瞎眼妻子卻問沈父:“令妹喜歡喫魚嗎?”

    “你說什麼?!”沈母尖聲道。

    連當時年幼地沈夏娟都記得家中的氣氛極其詭異。

    “我妻子喜歡喫魚,她餓了,說話都念着魚呢……”賀真璋笑着打圓場,拉着妻子回房間,嘴上說,“現在冬天不好釣活魚,我到房間裏,給你畫一幅年年有魚,也當望梅止渴。”

    沈夏娟看見賀真璋和妻子回房了,而自己的父母開始爭吵。

    一會沈父說:“當年的事要是被查出來,是你騙我做的。”一會沈母說:“放屁!明明你是先強行佔我的身子,然後哄我不要說出去,承諾會救我,你還不是怕被人知道你玷污祭品會被亂棍打死。”

    沈夏娟奇怪那個女人怎麼一句話就讓父母吵得這麼兇,好奇地摸到他們的房間門口繼續偷聽。

    賀真璋柔聲:“你不該捅破這家的祕密。你需要這個身份才能掩蓋行蹤。”

    賀妻嘆氣:“我不放心以後把女兒託付給這家人。他們……會對她很壞的。”

    賀真璋安慰:“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女兒以後會因爲他們遇到……”

    賀妻打斷:“又是這樣的理由!你總說苦盡甘來,這也是你瞞着我郵寄了一幅畫給吳家爲女兒結親的理由嗎?”

    賀真璋還想說什麼,卻留意到門縫那裏一雙狡黠的眼睛,當即變了臉色走過來,關上門。

    沈夏娟後面什麼也沒聽到,但後來,賀氏夫婦接受了沈父的提議,沈夏娟從此改口喊賀妻爲姑姑,他們在沈家住了一段時間,爲沈父賺了不少錢,直到風聲沒那麼緊了,才走了。

    他們走後,沈父又開始十賭九輸,鬱悶之下開始抽鴉片,也一直盼着他們回來。

    再後來外國聯軍掀起了戰火,舉國動盪。

    沈父終於收到日思夜盼的電話,卻是讓他在十天後務必趕到一個地方。

    在那個地方,沈父看到了身負重傷的賀氏夫婦,他們懷中抱着一個還不懂事的女兒。

    賀真璋請求他收養女兒,並說出裝着所有遺產和遺作的銀行保險箱密碼。

    沈父心裏喜不自勝,表面卻氣惱:“真璋你何必見外,我圖的是你的錢嗎?就衝你以前那麼拉大哥一把,我也不會要你這些東西。對了,你說保險箱是哪家銀行?”

    從頭到尾,賀妻都冷冷看着。

    直到沈父抱着賀知知離開,賀妻忽然哀求道:“請別傷害我的孩子。”

    “爹說那句話很奇怪,一般人都會在託孤時留言‘請照顧好我的孩子’,但那個女人卻請求他不要傷害。”小院裏,面對着厲堇元彷彿能把人挫骨揚灰的眼神,沈夏娟瑟瑟發抖地說。

    “你們傷害了嗎!”厲堇元的心在滴血。

    他記得初遇賀知知時她嬌小瘦弱的身子,也記得十指交扣時她手心粗糙的老繭,那一晚,她激起的不止是他的慾望,還有呵護她到死的保護欲。

    “我錯了!我錯了!我後悔沒早早聽姑姑的話。”沈夏娟嚇得一個勁在地上磕頭,磕到頭破血流。

    不知磕到第幾個時,她擡頭時滿眼都是鮮血,血色的院子空蕩蕩的。

    厲堇元已經率兵離開。

    他有結論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