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記了,他還是半拉武夫!
所以這就是個二串子,二也正常。
他就別和這個二病患者計較了。
白薇倒是對這些沒有啥感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父母。
猶豫再三,她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面對現實。
“娘,那咱們就見一下老馮家的人吧。
不論是不是真的,都得當面確認一下。”
老陸太太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這要真是你的親生父母,可真是大好事一件呢。”
馮正奇得了老陸家的準信兒,立即又一溜煙跑回了家,報告這個好消息。
這時候,出去撿柴火的馮家衆人都回來了,頓時就被這個消息給砸蒙了。
就出去小半天的工夫,咋就變天了呢?
但是在錯愕過後,大家就都高興起來。
本以爲永遠都沒有機會找到的人,卻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這比天上掉餡餅還讓人激動呢。
於是老馮家所有人,扶着馮老夫人,揹着馮大學士,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老陸家。
平常幾乎從不接待外人的老陸家,今天破天荒地敞開了大門,迎接這些人進屋。
幸好老馮家從老到小都是知禮懂禮的人,從進大門開始,就目不斜視,絕對不會東張西望,也不會隨意去別的地方走動。
這讓老陸家所有人對他們好感倍增,同時也悄悄鬆了口氣。
這樣就不會發現他們家的祕密啦。
老馮家人對任何祕密都不感興趣,他們現在就關心白薇到底是不是他們家的閨女。
所以從進了門開始,他們就把目光都放在了白薇身上。
尤其是馮老夫人,看的更加仔細。
恨不得眼睛能變成雷達,好好掃描一番。
他們在看白薇的同時,對方也在看他們的。
嗯,重點是看馮老夫人和馮大學士,即便那老頭此時又睡着了。
說到這個,馮老夫人就賊來氣。
這麼關鍵的時刻,死老頭子竟然還能睡得着,心得多大啊。
馮大學士覺得自己可冤枉了,他也不想睡的,但是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睏意一來,就跟昏過去了似的,他也控制不住啊。
馮老夫人認真打量了一番白薇之後,心裏頭不由得有些失落。
她和原主閨女長的很像,也很像原主,但是,卻和她閨女一點都不像。
難道,這人不是她閨女,只是湊巧同名而已?
馮老夫人的一顆心哪,像是被放在鍋裏煎熬似的,都要熟了。
馮正奇兄弟三個卻是激動的兩眼直放光。
這肯定就是妹妹!
和她小時候長的一樣一樣滴!
白薇、陸永安和陸佳甜此時也都有些失望。
這個馮老夫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夫人,絲毫沒有他們家老太太的精明強幹模樣。
所以,這也許只單純的是原主的親孃?
大家心裏頭的問號都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後還是老陸太太繃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說到:“馮老夫人,你家說小薇可能是你們丟失的孩子,那能說說都有啥證據麼?”
馮老夫人強打起精神,回答到:“她身上的記號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我記得微微小時候有一塊長命鎖,背面是仙鶴圖案,右下角還刻着一個薇字。”
話音剛落,老陸太太和白薇就齊齊變了臉色。
這個真的有!
白薇的心頭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緒,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傷感。
老陸太太則是快速地下了炕,不一會兒拿着一個小紅布包回來了。
“你看看是這個不?”
馮老夫人接過來一看,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
她不想哭的,但是身體的本能控制不住啊。
“就是這個!閨女,我可找到你啦!”
她一把摟住白薇,痛哭失聲。
這哭聲裏,飽含着原主多年的執着牽掛,也充滿着她的複雜感情。
原主的閨女也等同於她的親閨女了,能找到,總是圓滿的。
白薇以爲自己會尷尬和抗拒的,但是當那柔軟的懷抱將自己緊緊包圍的時候,她卻只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然後就下意識地回抱了對方。
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模樣,感動了在場所有人,一個個都哭成了淚人。
老陸太太抹着眼淚,拍了拍馮老夫人的肩膀。
“大妹子,別哭了,你們母女重逢是天大的喜事,咱們該笑纔是!”
馮老夫人聞言,這才勉強止住了眼淚,然後顫顫巍巍地站在地上,衝着老陸太太和老陸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幫我養大薇薇!謝謝!”
老陸頭連連擺手躲開,讓她別這樣,都是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
老陸太太則是趕緊把她扶了起來,按到炕上坐好。
“大妹子啊,小薇這孩子既是我的兒媳婦,也是我閨女,可孝順懂事了。
所以應該是我謝謝你,生了這麼好個閨女出來。”
說到這裏,老陸太太又話鋒一轉,問到:“當初她是咋丟的啊?怎麼最後流落到我們這偏僻的屯子裏了呢?”
馮老夫人擦擦眼淚,憤憤地說:“都是我當初識人不清害了薇薇啊。”
原來,當初偷走白薇的,不是別人,而是一直照看她的一位婆子。
那婆子當年犯了個大錯誤,被馮老夫人教訓了一通,就懷恨在心。
後來趁着全家出門遊玩的機會,就把小白薇給偷走了。
而奇怪的是,馮家發現小白薇不見了之後,立即發動人手尋找,卻愣是沒找到。
這麼多年來,他們也從未放棄過尋找,可就是音訊皆無,很是邪門。
老陸太太仔細回想了下當初帶白薇來的那個老婦人,然後描述了一番。
“你們看,我說的那人是不是你家的婆子?”
馮老夫人聽了咬牙啓齒,“對,就是她!該死的東西!”
老陸太太納悶極了,“這一老一小,從京城一路逃到了砬子屯,挺厲害啊。”
是啊,這一路上艱難險阻無數,她們是怎麼順利走過來的呢?
可惜那個婆子早就死了,無法給他們回答了。
馮老夫人現在也沒心思追究這事兒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我要怎麼試探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