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做出能夠殺死蝨子跳蚤的特效藥,連它們的子孫都一窩端的那種。
還想要配置潤膚霜防曬霜之類的化妝品,讓家裏的女性長輩們每天都美美噠。
而她最急着做的就是去污力強的肥皂,既能把衣服洗的更乾淨,還能起到殺滅寄生蟲和細菌病毒的作用。
不然她總覺得衣裳被褥上有不乾淨的東西。
因爲砬子屯的人們洗衣裳都是在小溪大河裏面完成的,而且還都是純靠水洗。
別說肥皂了,就連皂莢都沒有。
經常是上游有孩子們在游泳洗澡,下游有婦女在衣裳,偶爾還有牛馬羊鴨子大鵝之類的,也在裏面摻和一下。
這還是她能看見的呢,誰知道再往上的上游都發生過啥。
這古代的人們可是非常喜歡往大河裏面倒垃圾的。
在他們“樸素”的觀念裏,垃圾就隨着河水流走了,污染不了自家附近的水。
陸佳甜簡直不敢想象,那洗衣裳的水裏都有啥糞便之類的污染物。
就更別提一些河水裏原有的蟲子泥沙之類的了。
之前家裏條件不允許的時候,陸佳甜只能默默地給自己催眠:不乾不淨,吃了沒病,穿着也沒病。
最近家裏富裕點了,陸佳甜就強烈要求買了專門洗衣裳用的豬胰子。
還主動申請把所有洗過的衣裳,再用自家水井裏的水在漂洗一遍。
馮姥姥和白薇知道陸佳甜有點小潔癖,也就順着她的要求做了。
其餘人不明就裏啊,還以爲陸佳甜是要幫家裏幹活呢,每次都使勁誇她。
可是那豬胰子的洗衣裳效果還是一般,陸佳甜依然不滿意,非常想要改進一下,或者乾脆就利用藥材做一款藥皂。
陸佳甜這會兒老後悔了,早知道會跑到古代生活,她就多儲備一些相關知識和技術了。
現在就只能纏着師父幫忙,摸着石頭過河,實驗着做吧。
胡師邈簡直要被這個小徒弟給折磨到崩潰了,她要求的這些,全都是他不熟悉的方面啊。
問他用啥能洗乾淨衣裳,還不如問他用哪種藥能把人毒死呢。
有心想要拒絕,但是看着小徒弟那眼巴巴的可憐樣兒,胡師邈還能咋整?
慣着唄!
努力在腦子裏搜尋符合要求的藥材,陪着小徒弟瞎折騰。
然而,陸佳甜以爲她是在做很嚴謹的科學實驗,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莫名地變成了大型過家家現場。
小八見姐姐每天“玩兒”的挺有意思,就說啥也要加入進來。
即便只是幫着拿個藥材,倒個水啥的,他也是忙活的不亦樂乎,樂的嘎嘎的。
金子這隻粘人精,看到小八都能摻和了,立即不幹了。
貓也要玩兒!
可是小貓咪能幫啥忙呢?
不是打翻了藥材簍子,就是把實驗失敗品弄得到處都是。
任憑陸佳甜怎麼說都沒有用,它就是要參與進來。
這把胡師邈給氣的,總嚷嚷着要把它丟出去。
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即便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也沒有真的對金子做什麼。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啊,這一次,是她自作多情了。
當金子又一次幫(搗)忙(亂),結果導致一鍋剛剛放涼的藥膏翻倒在地的時候,胡師邈吹鬍子瞪眼睛地大喊起來。
“金子!別以爲你是金虎,我就不敢揍你!”
正準備過去修理金子的陸佳甜猛地僵住了,然後不可思議地看向胡師邈。
啥?
金虎?
師父啥意思?
胡師邈見小徒弟看自己,連忙慌亂地別過臉去,假裝檢查藥材。
陸佳甜能讓他矇混過關?
她眨眨眼睛,確定自己剛剛沒有幻聽,就嗖的一下竄到了胡師邈面前。
“嘿,師父你看看我,眼睛對準我的眼睛!”
胡師邈沒好氣地輕拍了她一下,“別瞎胡鬧,快收拾那些藥膏。”
他想轉移話題,陸佳甜卻窮追不捨。
“師父,你別跟我裝傻哦!
快說,金虎是什麼意思?”
胡師邈還想要抵賴,但是陸佳甜卻發揮了死纏爛打的精神,一直磨叨他。
小八也有樣學樣,跟着他姐一起,圍着胡師邈轉悠,嘴裏還唸唸有詞。
“胡神醫,你就告訴我姐吧。
額,小八也想知道,金子爲啥是金虎?
老虎的腦門上不是都有個王字麼,爲啥咱家金子沒有啊?”
得,這個小話癆化身爲十萬個爲什麼,問的胡師邈都要崩潰了。
是他最近表現地太和善了,連小孩子都不怕他了?
一想到自己以前經常嚇哭小孩兒和大人的事蹟,胡師邈覺得自己墮落了。
有心想要板起臉來教訓小徒弟和小八,可是看着那兩張漂亮可愛的小臉兒,他愣是找不到發火的感覺。
無奈之下,胡師邈只得投降認輸。
“行了,你倆快把嘴閉上,我告訴你們。”
陸佳甜和小八立即聽話地住嘴,還齊刷刷地擡手捂住了小嘴,絕對保證閉的嚴嚴實實的。
胡師邈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輕咳了兩聲,說到:“金子不是小野貓,也不是啥奇怪的野獸,而應該是咱們朝雲國傳說中的瑞獸。”
“瑞獸?”陸佳甜喫驚地叫了出來,“我咋從來沒聽說過呢?”
胡師邈笑着把她頭頂上的兩根呆毛按下去,說到:“你個小孩牙子能聽說啥,這都是很古老的傳說了。”
說完,他又一臉滿足地說:“沒想到啊,我竟然能夠有幸見到真的金虎。”
隨後,胡師邈也不賣關子,就把關於金虎的傳說一五一十地給陸倆小傢伙講了一遍。
小八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還瞄一眼趴在他姐腳邊的金子,眼裏都是亮晶晶的崇拜。
“哇哦,金子好厲害,竟然能夠帶來好運氣。”
金子聽了之後,很是驕傲地瞄了兩聲。
陸佳甜卻很是不敢置信。
就這貨,這麼大一點兒,能是老虎的一種?
還有啊,既然是瑞獸,爲啥師父一直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