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甜猝不及防就看到了那精壯的胸膛。
並不是想象中的瘦弱白斬雞,反倒是肌肉緊實,棱角分明,竟然還有八塊腹肌!
不是那種健美先生的肌肉賁張,而是具有極其優美的線條,又充滿了力量感。
看起來一點都不誇張,卻極具誘惑力。
陸佳甜活了兩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
盛世美顏配上絕佳身材,這誰能扛得住?
陸佳甜感覺眼前有點暈,腦子裏似有人在低低吟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景熙偷眼觀瞧,見陸佳甜眼神有些迷離,不由得心中一樂。
看來自己這關算是過了。
然而,他還是高興早了。
陸佳甜緩了緩神之後,對景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景小黑,你這身材可以啊,比畫上的好看。”
景熙一個趔趄,差點從梅花樁上栽下來。
完了個蛋的,這下他的威名算是徹底沒有了。
練武場的那幫傢伙本就是暗戳戳地豎着耳朵聽這邊動靜呢,現在聽見甜甜這麼說,肯定誤會了!
什麼畫會跟身材扯上關係?
練武場上瞬間安靜無比。
每個人的內心都在瘋狂尖叫,但是沒人敢明目張膽地看向景熙。
主子下手賊狠,他們一點都不想領教。
景熙擡手抹了下臉,輕咳一聲,“嗯咳,你們今天的練武到此爲止,都散了吧。”
要是早知道甜甜會說出如此虎狼之詞,他就不該爲了所謂的光明正大而到練武場來。
倆人隨便找個花園裏的空地比劃幾下,也能出汗啊。
他到時候照樣可以順理成章地甩掉外衣。
失策了失策了!
景熙心裏頭後悔不迭,陸佳甜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
她看着那幫護衛離開練武場,周邊只剩下紅梅一個外人,更是色向膽邊生。
景熙突然覺得一股勁風襲來,本能地往後閃躲。
可是,竟然沒有躲開。
一隻軟嫩的小手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腹肌上,隨後還摸了一把。
“哎呦,是真的,硬邦邦的呢!”
景熙:“......”
他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耳朵尖都跟着紅透了。
“甜甜,你、你......”
你了半天,景熙也沒說出什麼來。
倒是陸佳甜挑了挑眉,“嘿,你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地幹啥啊。摸一把又不能少塊肉。”
景熙無語至極,心裏又把胡師邈給埋怨了一通。
這些年他到底都教了甜甜什麼啊!
他覺得往後得把甜甜帶在身邊,好好教她一些世俗的禮儀規矩。
最起碼、最起碼不能隨便調戲別的男人。
景熙莫名覺得前途一片黑暗,任重而道遠啊。
陸佳甜不知道景熙心裏的苦,她躍躍欲試地邀請到:“咱倆比試幾招啊。”
她這些天沒有練武,覺得骨頭都要生鏽了。
之前打那幾個夏家的護衛時,連汗都沒出,啥用不頂。
剛纔看景熙走梅花樁的架勢,應該功夫不錯,她突然就來了興趣,想比劃比劃。
景熙自然是立即應了下來。
在他看來,那一定是她師兄們讓着她,哄着她玩兒的。
不曾想,倆人一交手,景熙就被深深地震撼了。
甜甜的功夫好厲害!
“景小黑,專心點!你要是再溜號,我就把你牙打掉!”
陸佳甜不滿地吼到。
景熙立即收回思緒,專心應對起來。
倆人打了幾百個回合,竟沒有分出勝負,這讓陸佳甜很驚訝。
“景小黑,你的功夫跟誰學的?挺厲害啊。”
景熙一邊分神應對陸佳甜的攻勢,一邊回答到:“教我武藝的恩師叫左丘良,是一位退隱江湖的高手。”
陸佳甜聞言就樂了,往後一跳,不和他打了。
“嘿,那你得管我叫師姐啦!”她笑眯眯地說到。
景熙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這話從何說起?”
陸佳甜嘚瑟地回答:“因爲我師父是你師父的師兄啊。”
景熙努力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師父有說過這個關係。
看他一臉迷茫,陸佳甜又主動幫他解惑。
“我沒有騙你哦。
他們倆人真是同門師兄弟。
只不過,當年我師父故意使壞,趁左師叔不備,給他下了不舉的藥,害得他被師嬸兒笑話了好幾個月。
然後左師叔就生氣地說和他斷交啦。”
景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的確是胡師邈那個怪老頭能幹出來的事兒。
不過他師父左丘良還真就沒有說過這層關係。
誰能想到一個武林高手竟會和神醫是同門呢。
景熙突然就對他們的門派好奇起來。
可惜,那左丘良只是皇兄花重金請來的武師父,嚴格來講,他並不算是師門裏的弟子。
所以他也無法知道師門裏的事情。
現在他特別想聽陸佳甜講一講,不過,輩分不能亂。
“甜甜,我比你年長,所以我是師兄,你是小師妹。”
景熙說到師妹的時候,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耳尖也微微泛了紅。
陸佳甜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大聲反駁到:“門派裏論資排輩可不是按照年紀來的,得看入門先後。
我是十年前拜師的,你則是八年前,所以我就是師姐!”
這麼多年了,終於逮到一個比她入門晚的人了,她堅決不要再當最小的。
景熙看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吵鬧尖叫,眼神裏滿是寵溺的笑意,但是卻堅決不讓步。
最後陸佳甜生氣了,不要他了。
“哼,我好幾十個師兄,夠多的了,你就別來添亂了。
反正你師父和我師父都絕交了,咱倆也別自己認親了。”
景熙無奈扶額,“行,都聽你的。”
陸佳甜看他認錯態度良好,就擺擺手表示不和他計較了,轉而說起了給太后看病的事兒。
景熙對她的醫術是無比信任的,只不過皇宮裏規矩多,得明天才能帶她進宮。
幸好這幾天太后的狀態不錯,景熙也就沒有着急。
然而等第二天陸佳甜給太后診治了一番之後,景熙再也無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