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真想一巴掌把它拍進地裏,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這個呆子,問的那麼直白乾什麼?
它能說好喫麼?
那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昨晚到現剛纔,它可都是一直在給金子灌輸“人類食物不好喫”的觀點。
雖然金子也一直在努力反駁,還不停地嘚吧一些美食的名字和味道。
但花花還是堅定地認爲,只有純天然的纔是最適合金虎的。
可、可現在它真真切切地把小魚乾喫到嘴裏了......
花花突然有點委屈——
前些年征服過的高山森林頓時就不香了,它的江山缺美味!
要是早知道人類的食物這麼好喫,它早就跟着有緣人混去了。
最次也是遇見招福大娘之後,就跟它下山蹭喫蹭喝啊。
就挺後悔的!
花花本來就鬧心,金子還沒有眼力見兒地蹦躂,它都快氣瘋了。
陸佳甜雖然不知道花花心裏頭想的這些,但看着金子那嘚瑟勁兒,還是非常無語的。
女孩子都是臉皮薄的,哪能像它那個喫貨似的,大咧咧地喊好喫。
額,母金虎也勉強算是女孩子吧......
於是她趕在花花徹底失去耐心之前,把金子給喊了回來。
“別打攪人家品嚐美味。
你過來我問你點事兒。”
金子一聽立即放過花花,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陸佳甜腳邊。
“喵——
甜甜你要問啥啊?”
景熙看着金子那人性化的諂媚模樣,忍不住扭過頭去。
他一直都知道金子很靈性,但沒想到竟然連狗腿子模樣都學會了。
就——挺沒眼看的!
陸佳甜都不用萌萌幫忙翻譯,也能看得出金子的意思來,簡直是哭笑不得。
貌似以前金子沒有這麼賤兮兮的,難道是脫單之後學會的新技能?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花花。
更想把它拐回家了。
這絕對是個改造金子的狠人兒、啊不是、狠虎!
花花正在回味小魚乾的美妙滋味,陡然發覺陸佳甜看它,於是下意識地瞪了回去。
不過隨即它就有些後悔,腦袋慢慢垂了下來。
額,它可是打算跟着這個人類下山看看的。
現在瞪了它,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兇,然後拒絕帶它玩兒呢?
陸佳甜眼見着花花氣勢洶洶地瞪圓了虎眼,又眼見着它氣勢慢慢減弱,心裏滿是疑惑。
難道是自己對金子太兇嚇到了它?
於是陸佳甜果斷放柔了語氣,輕聲細語地問金子:“你是怎麼拐到這麼漂亮的小金虎的呀?”
金子這個大直虎完全沒有發現陸佳甜的溫柔,只注意到了她誇花花漂亮。
於是它立馬驕傲地翹起了尾巴。
“嗷嗚——
這是我娘給我送來的媳婦兒!
漂亮吧?”
陸佳甜點頭,“嗯,這小姑娘長的真是太漂亮了!
不過你娘是咋找到你的呢?”
金子早就習慣了陸佳甜能聽懂它的話,於是繼續嘚瑟。
“我娘這些年一直都在關注我呀,時不時就會來看看我。”
難道金子以前經常夜不歸家就是和親孃母金虎在一起?
不過金子立即就澄清了這個誤會。
“我也沒見過我娘啊。
聽它說,在發現我被你帶回家之後,它就獨自闖蕩山林去了。
後來遇見了它喜歡的人類,就跟着下山生活啦。”
陸佳甜:“.......”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還以爲金子娘一直在默默地守護孩子呢。
“那你娘去哪兒定居了啊?”
應該就在砬子屯附近或者長白醫谷附近吧?
哎也不對,或者是住在京城周邊?
可這幾個地方相距遙遠,金子娘難道是經常到處奔波?
金子隨即肯定了她的猜測,這讓陸佳甜大受感動。
“我娘沒住在朝雲國,而是在西邊的漠國。”
母愛可太偉大了,爲了看看自己的崽子,金子娘這些年捱了不少累啊。
金子這時候突然又說了一句:“我剛一見面的時候,沒認出來我娘,她可生氣了。
你說說,這能怪我麼?
我可是十多年沒見過它,腦子裏完全沒有它的印象啊。”
陸佳甜就覺得手癢,想揍虎!
“當年你跟我下山的時候,也沒想起來你娘?”
那時候金子可絲毫沒有表現出想孃親的跡象。
陸佳甜一度以爲它是個孤兒或者是被遺棄的殘次品呢。
結果好嘛,它就是個趁着親孃找食物而胡亂跑出來的熊孩子。
金子心虛了一下下,“額,一開始是覺得你很可愛,想跟你玩兒幾天,然後就回家的。
後來、後來好喫的太多我就忘了回去找我娘。
等想起來的時候,我娘已經離開了。”
陸佳甜不想說話了。
確認過眼神,這母子倆都夠可以的了。
也可能動物的世界比人類單純吧。
陸佳甜現在已經不想知道金子和它娘之間的糾葛了,她就想知道,金子娘現在去哪兒了?
“當然是回它自己的家啦。據說它的那個老姐姐歲數大了,格外依賴她呢。”
陸佳甜:“......”行叭,有主的金虎她是別惦記了,還是專心拐眼前這一隻吧。
“我和你說哈,昨晚你沒回家損失可大了。
我和景小黑做烤魚吃了,純正的野生冷水魚,肉質嫩的入口即化。
在炭火上烤到表皮金黃,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麪。
哇塞,老好喫啦!”
金子光是聽就已經饞的直流口水了。
“喵喵喵,你給我留沒啊?
本喵大王也要喫!”
這貨一着急,饞貓本性暴露無遺,連貓叫都出來了。
花花這半天的工夫算是徹底白費了!
陸佳甜笑眯眯地說:“那必須給你留啊。
而且我還特意給你晾曬了小魚乾,已經風乾一宿加這半天了,正適合用油煎着喫。”
金子已經饞的直蹦了,“喵喵,快別磨嘰了,咱們趕緊下山吧。”
說着就一個高兒竄出去挺老遠,然後回頭催促陸佳甜快點跟上。
陸佳甜老無語了。
瞅了瞅已經渾身金毛炸起的花花,陸佳甜捂着臉提醒到:“金子啊,你是不是忘了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