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一點的男子聽到這裏瞥了一眼那個年紀稍小的弟子,一臉不屑的樣子,好像在說這人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不動生色的挪動身體,離那新來的弟子遠了些,卻是離那有點胖胖的弟子靠近了一點,轉過頭看向那個有點胖胖的弟子,眼神帶着詢問,滿臉堆笑說道:
“不過自此之後這位大師姐可是沒有什麼動靜了,怎麼難道還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您可是咱們門派裏邊有名的萬事通,就講給咱們聽聽唄!”
那年紀稍小的弟子自然也發現了那瘦一點的弟子的舉動,不由有些尷尬,不過許是考慮着自己畢竟是後輩,終究是沒有發作。
那有點胖胖的男子聽完那瘦一點的弟子的奉承之後表情顯得有些享受,然後得意的瞥了瞥嘴,捋了一下從頭上掉下來的一縷碎髮,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我結合了多件事情才發現的。”
然後微微低了低身體,壓低了聲音,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問道:
“你們可知道咱們大師姐的名字叫什麼?”
那胖胖的男子聲音壓低,大家都不自覺的往前湊了湊,想要聽得更加清楚,連先前被那嫌棄的小弟子此時也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也往前湊了湊,伸長了脖子。
聽完那胖胖的男子的話之後大家才驚覺自己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大師姐的名字叫做什麼,都一時之間有些沉默了,直到有弟子問道:
“不知道啊!知師兄你是萬事通,想來一定是知道了!”
大家聽到這話才都紛紛詢問道:
“是啊!知師兄你就告訴我們吧!”
“是啊,是啊!您就別一直吊我們的胃口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那知師兄才得意的笑了起來,終於說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勉爲其難告訴你們吧!”
衆人聽到這裏又都往前盡力的湊了湊,生怕自己沒有聽清楚。
“那就是...蘇冰琴!”
此話一出大家的語氣都有些激動:
“蘇冰琴!竟然是她!”
還有人不死心的詢問道:
“這個蘇冰琴不會就是昨日將丹院第一冷美人的念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那個蘇冰琴吧!”
直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大家才勉強的接受了現實都紛紛感慨道:
“沒想到咱們的大師姐果然恐怖如斯,彪悍無比,實力強大!”
“是啊,據說咱們大師姐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直接就將念清給打得靈力盡失,可真是彪悍霸氣!可真真是不敢惹啊!大家之前還在猜測到底是哪裏冒出來一個如此強悍的女修呢!如今想來倒是難怪了!”
當然也有人質疑:
“咱們大師姐不是也才進門派沒有多久麼?怎麼就這麼厲害了?”
蘇冰琴聽到的自然是後半段,就光聽到什麼恐怖如斯,強悍云云了,一張臉反正是有全是黑線了,再也聽不下去了。
問題是這也沒法當做沒有聽到啊!蘇恆源還在旁邊呢,這人的修爲可比自己高,蘇冰琴可不相信蘇恆源沒有聽到這些弟子的八卦閒談!
於是蘇冰琴轉過身對着那羣弟子以不小的音量說道,語氣淡淡,沒有明顯的情緒表露出來:
“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編排討論你們口中的大師姐的嗎?”
很明顯,蘇冰琴的話之前討論的那羣人都聽到了,先是一怔,然後才反應過來了,只是蘇冰琴的話無論如何也打斷了之前熱烈的討論。
是之前那稍微瘦一點的弟子走出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冰琴,把玩着手中的佩劍,走出了人羣,頭微微低着,眼睛往上翻起,露出大半部分的白眼部分,活脫脫的街痞流氓的樣子,然後帶着些不屑的說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多管閒事嗎?我們聊誰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我勸你一個小姑娘,長得嬌嬌弱弱的,看起來年紀不大,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從表情來看,也是贊同那稍微瘦一點的男子的話的。
蘇冰琴倒是第一次在天心派之中遇到對自己說話如此不客氣的人,大家的聲音都不算小不同於正常說話的聲音,語氣也不算客氣,自然驚動了周圍的修真者。
面對圍繞着越來約多的人羣,蘇冰琴也是絲毫不懼,自己雖然不希望常常出風頭,若是沒有當面聽到那也就算了,可是但凡遇到了這種事那也是容不得半分退縮的。
既然自己現在是天心派的大師姐,那麼大師姐的風度自然是要有的,蘇冰琴面色未變,反倒是嘴角帶着一抹淺笑,挺直了背脊,語氣不卑不亢:
“所以你以爲我不是個什麼東西,看起來很弱,所以沒有資格干涉你們的編排了?”
那稍微瘦一點的男子原本以爲眼前不過是一個剛剛進入門派不久的新弟子,被自己一嚇,可能就會主動退縮了,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也是愣住了。
不過,那稍微瘦一點的男弟子畢竟也算是門派之中的老油條了,見此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前提下也並沒有衝動,而是重新打量着蘇冰琴,然後不陰不陽的說了句:
“哦?難道你覺得你是一個什麼東西了?那你說說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在衆人帶着些好奇的眼光之中,蘇冰琴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所以你認爲我就一定要有一個身份了?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好了。”
許是蘇冰琴說得太過淡定,那稍微瘦一點的男弟子面上也帶着幾分忐忑,不過還是強撐着說道:
“哦?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蘇冰琴先是朝着周圍圍着看熱鬧的神色各異的衆天心派的弟子看了一圈,然後眼神中帶着幾分無辜,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