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快速上前扶着他,那人借勢倒在地上,虛弱道:“大人,郎中……郎中有問題!他……”
“大人,是張捕快!”扶着他的捕快大叫道,“他不是去拿藥嗎?怎麼成了這樣?”
禾煦遠走過來蹲在那人面前,眉頭緊皺,着急的問道:“怎麼了?別急,慢慢說!說詳細些!”
“他不是好人!”說完這話張捕快便暈死了過去。
禾煦遠拍了他兩下,見其毫無反應,吩咐道:“快,把他擡下去救治。”言罷在腦中想着之前的情景。
當時自己和阿遙都覺得那郎中不大對勁,讓張捕快跟着就是因爲他武功還不錯。不想,事情變成了這樣!
揮手招來兩人,“那郎中住在哪裏?有人知道具體位置麼,我們去他家看看!”
兩人把這個消息傳達下去,但是結局確實讓人失望。沒有人知道那郎中的消息,並且隨行的郎中竟是都說不知道這個人……
得知這個消息,禾煦遠敲了敲自己的頭,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刺客和郎中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如此巧合,很可能之前就是商量好的!再加上阿遙發現的那白絲……
“大人,張捕快他……他失血過多死了!”一人上來稟報道。
禾煦遠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就早料到如此,捏了捏鼻樑,揮手道:“快去通知他的家人,準備好後面的事情。”
“是!另外……張捕快手中有一束紅色的絲線。”捕快應着,遞上來一團通紅隱隱發黑的絲線。
禾煦遠接過,猶疑的觀察起來,過片刻吩咐道:“去拿水來!”
待到水端上來,將紅絲放進去。絲線剛一觸水便暈開一層紅色的煙水氣。他雙手將其搓揉一番,絲線顏色漸漸掉光,呈現出一種通透的白色。
禾煦遠盯着那一團透明的絲線片刻,吩咐道:“你們趕快收拾收拾,我們先回去!”隨手接過一捕快遞過來的擦手帕子,將那團絲線包好放入懷中。
隨行的人見事態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愈發迷惑,加之個個都已疲憊,只得跟着命令行事。
禾熙遙一覺睡醒在牀上翻滾了許久,還是覺得太悶,主要是肚子餓了……
她翻身坐起,敲了敲自己發暈的腦袋,收拾一番。這次爲了方便仍舊沒有穿衣裙,而是身着玄色男裝,長髮高高束起顯得。看起來好一個明媚的小公子。
整個府衙裏的人都被派出去辦事了,並沒有多少人留下來。她這下倒是沒有翻牆,而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去,手上拿着一把檀木摺扇。
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荷包,這下子可是帶夠了錢,能出去好好喫一頓了。
然而晃悠半刻鐘後,便陷在一羣鶯鶯燕燕當中不得脫身。
“小公子,進來玩玩嘛!我們這裏的姑娘可漂亮了!”一身着桃紅紗裙的姑娘挽着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醉香樓裏面拉。
“我不去,我沒錢!”禾熙遙用另一隻可以活動的手推開她,轉身就要走。
迎面又撞上一柔軟的胸膛,她汗顏的抹了一把臉,擡起頭來。
禾熙遙吸了吸鼻子,用手摸了摸——還好鼻血沒有流下來。她撓撓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敷衍道:“哈哈哈,這多不好意思!不過,既然是漂亮小姐邀請的,那我也不好拒絕!無奈小弟家有悍妻,多有不便,今天便先走了!”
說完便繞過那女子,朝外走去。女子後退兩步,擡手攔在她的眼前,撇頭,嘴角一挑。聲音略愈發柔媚,“不過是聽聽小曲兒,想必公子家裏的夫人,不會介意!”
禾熙遙本來就沒喫過的東西,心裏着急,不過現在又被這女子攔住不讓走。饒是她再漂亮,也擋不住!
想着,禾熙遙叉腰而立,一臉傲然擡頭:“不行,小弟向來不愛拈花惹草。姑娘如果執意要留在下,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漂亮女子倒無動作,而是其他人一聽這話,全都圍了上來。尤是帶頭的媽媽桑。並未遵照和氣生財的道理,而是柳眉一橫,嚷道:“哼!你以爲你是誰?公子真是不識好歹,我們醉香樓的頭牌楚玉姑娘親自留你,你倒是不肯賞臉。來人,請客!”
“誒!你先別送,我自己走!”禾熙遙懶得多說,她也不是沒有看見那媽媽桑偷瞄那漂亮姑娘的眼神。
呵?詐我?莫名其妙!再見!
下手推開攔在眼前的姑娘們就要走,然而卻又被擋了回來。禾熙遙疑惑回頭,就見媽媽桑揮了揮手,示意幾個打手上前。
“攪了我醉香樓的生意,今天還想好好走?請客的意思,怕是你理解錯了吧!給我打!”說完之後,這老鴇叉手而立,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禾熙遙本來還想解釋,卻看見幾個壯丁掄起大棒就朝自己打過來。
前後夾擊,她閃躲不及,竟是被活生生的悶了一棍。看來這羣人喫多沒事做,存心要找自己的麻煩,還是先溜再說。
旋即擡手迎戰想打開條路退走,卻未想到那幾人雖看着只是普通小二模樣,卻個個力氣大到沒邊兒!沒幾個來回,禾熙遙便佔了下風。
而旁邊看熱鬧的路人,均是指指點點也並不幫忙。
“來,跟我走!”混亂之間,有人抓住了禾熙遙的手,圈抱住她跳出了人羣。
後面的人追了幾下,跟開玩笑似的停了下來……
禾熙遙回頭就看見方纔那漂亮姑娘滿臉擔憂的看着這邊。不是圈套?
待到被放在地上,溫孤允凌滿臉擔憂調笑道:“小兄弟,這下倒是被我碰着是你在鬧事情了吧!”
禾熙遙擡頭看見是他,一笑,將疑惑拋到腦後,“哈哈哈,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羣姑娘要拉着我!”
“呵呵,小笨蛋!”溫孤允凌笑起來敲了敲禾熙遙的額頭,“你這荷包未免也太大了些。”
除了哥哥之外從未有人這樣叫過自己,寵溺之間,禾熙遙微微一怔,順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膨脹”的荷包,不好意思的笑笑。原來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