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葬龍眼陳原林素素 >第12章 玄武摸金符
    我和虎子爲了買保險櫃去了供銷大廈,在很多保險櫃前面遊走,小的只有四五十斤,大的有兩百多斤。我和虎子選了個大的。供銷社的人不幫我倆擡,我倆使出了喫奶的勁,才把這保險櫃擡上了我們的三輪車。

    拉回來之後,就放在我們臥室裏了,將存摺,戶口本,一些現金和這本寶書都放在了裏面。這心裏纔算是踏實了。我倒在牀上說:“虎子,有錢的感覺,真他媽好啊!”

    虎子嗯了一聲說:“是啊,我再也不想回去灤縣了。那他媽不是人過的日子。”

    我說:“我也不回昌黎了,今後就在這裏紮根兒了。”

    正說着呢,就聽到外面有摩托車的聲音。

    我倆起來,出來一看,是一輛木蘭踏板車停在了我們的店前面。車上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三爺。

    三爺從摩托車上下來,伸出手指着裏面說:“進去說。”

    我們進了屋子之後,三爺說:“關門。”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肅性。我去關了門,回來後,我說:“三爺,您是不是有啥吩咐?”

    三爺坐下,然後一伸脖子,雙手從脖子裏摘下來一個皮繩,在皮繩上拴着一個羊角形狀的東西。他把這個摘下來,套在了右手食指上,然後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敲着桌子,發出噹噹噹的聲音。

    三爺這時候嘿嘿一笑說:“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把手舉起來,我仔細觀看,這手指上的東西像是一個貓爪子,上面刻着的是一隻被蛇纏繞的烏龜的陽刻圖案。

    我此時恍然大悟,說:“這是摸金符,玄武符。三爺,您是摸金校尉!這是玄武摸金符。”

    這時候我徹底懂三爺爲什麼這麼幫我了,他想要的,是自由。

    三爺這時候看着我點點頭說:“我就是摸金校尉,授得是北玄武的代傳承。”

    我和虎子互相看看,然後都坐在了三爺的對面。我們沒有說話,而是等着三爺說話,我知道,三爺還有話要說。

    三爺的手指一直在噠噠噠敲着桌子,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有十幾秒之後,這手指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他輕聲說:“我的祖上叫楊誠,曾經是曹軍麾下的一名摸金校尉,他的頂頭上司就是胡小軍的祖上,胡琳。他的軍職是倒鬥中郎將。在三國時期,這支部隊規模很大,有三千餘人,中郎將下面是四位摸金校尉,分爲東南西北,在四方爲充盈軍庫幹着盜墓的事情。”

    隨後,三爺嘆了口氣,接着說:“後來曹丕稱帝之後,這支部隊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了。從三千多人,最後精簡到只有三十多人。原因很簡單,這胡琳是燕王曹宇的親舅舅。曹丕對他極度不信任,逐漸剝奪了他的兵權。胡琳知道沒有辦法再在軍隊裏混下去了,於是就拿出來了大量的錢財,分給了四位摸金校尉,讓大家帶着各自的手下各奔前程。四位摸金校尉深知胡琳寬厚仁義,立下誓言,摸金校尉傳承後人,見到將軍令如同見到父母,必將唯命是從。”

    三爺的手指又在桌子上敲了起來,敲了十幾下之後,停了。接着說:“時過境遷,一轉眼就過了一千多年。這摸金符代代相傳,最後傳到了我的手裏。但是我一直就沒有拿出來示人,沒有人知道我就是北玄武的摸金傳人。我不習慣做別人的馬前卒。想不到,機會就這麼來了。”

    虎子這時候哦了一聲說:“我懂了。不過三爺,你和我們說這些做什麼呢?”

    三爺這時候呵呵一笑,他嘆口氣說:“我今年四十七歲了,前前後後娶了三個老婆,都不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這說明什麼我心裏清楚,是我的問題。我想,把這摸金符總要傳下去吧,這個人我找到了。”

    說着,三爺把摸金符摘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慢慢地推到了我的近前。他說:“這摸金符是隕鐵打造,和將軍令是一塊料打造出來的。形狀能僞造,但是材料是僞造不出來的。”

    我說:“三爺,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三爺搖搖頭說:“你必須收下。也只有你,能讓摸金校尉擺脫被控制的命運。摸金校尉雖然有着一身本事,但是無奈,在分金定穴方面一無所知,受人牽制。而你不同,今天你讓我大開眼界了,我今天算是徹底服了。”

    他隨後對着我一抱拳說:“陳原,你要是不收着這摸金符,我就只能把它帶進棺材去了。”

    我看着這摸金符猶豫,我知道拿了這摸金符意味着什麼,這不僅是資產,也是責任。

    虎子說:“老陳,你就收下吧。”

    我點點頭,伸手把摸金符拿了起來,然後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我舉着手指看看,這指符非常的鋒利。

    我把手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學着三爺的樣子在桌子上敲了敲。然後用力往後一抓,竟然把桌子抓出一道溝槽來。這指符的鋒利程度和材料的精度可見一斑。

    三爺這時候呵呵笑了起來,他站了起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說:“我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摸金校尉玄武一門,後繼有人。”

    說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着就出去了,到了外面之後,騎上他的小摩托就離開了。

    天黑之後,虎子和我把三輪車和大挎子弄進了後院,鎖了後門。然後我倆把鋪子關了板兒,鎖了門,打算去館子喫頓牛肉餡兒餃子。剛出門,遠遠就看到一輛桑塔納轎車從遠處開過來了,到了我們的書店門口就停下了。

    其實不用猜都知道,來的是屍影。

    我們這小衚衕裏,除了屍影會開這種轎車進來,一天也看不到一輛小轎車的。她沒有下車,而是把車窗放下來了,把頭伸出來對着我們一擺頭說:“上車。”

    虎子大大咧咧,過去趴在了窗戶上說:“屍老闆,我們就不上車了。你有話就直說,言簡意賅。”

    屍影說:“我餓了,一起去喫飯可以嗎?”

    虎子說:“行啊,今天我請客,去三聯餃子館兒喫牛肉大蔥餃子。出衚衕右轉就是,你先過去,我們隨後就到。”

    屍影點點頭,然後關上車窗,從前面十字路口掉頭回來,先去了。

    到了餃子館,每個人點了半斤餃子。屍影喫不完,分給我和虎子不少。

    這些天也吃出底兒了,飯量是一天比一天輕。半斤餃子足夠我吃了。

    在喫餃子的時候,屍影說:“老陳,虎子,我這次來還是爲了胡將軍的事情來的。這件事我想了下,讓胡將軍出五萬塊錢,這件事到此爲止吧。”

    我這時候正往碗裏面倒醋呢,倒完了我把瓷壺放下,開始扒蒜。我一直就沒說話。

    虎子也不搭理屍影,低着頭喫餃子。一邊喫一邊嘟囔,要是能準備點香油就完美了。

    屍影說:“你們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提。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不是嗎?”

    我這時候還是低頭喫餃子,一口一個,很快把盤子裏的餃子全吃了。喫完了,我用手一擦嘴。屍影遞過來一張紙巾,我接過來又擦了一遍嘴後,把紙巾扔在了桌子上。

    屍影說:“老陳,虎子,胡將軍答應給五萬塊錢,就是服軟了。你們應該找個臺階下,不然這件事僵持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說:“他不想給,我也不可能去他家找他要。他到底在怕什麼?”

    屍影這時候嘆口氣,隨後深深吸入一口氣,又呼出來。她坐直了,很認真地說:“還不是面子的問題。”

    我擺着手說:“我看不是,我覺得他是怕摸金校尉真的不聽他的話了,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是這個道理吧?”

    屍影點點頭說:“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你也不要把這個看的很重。畢竟摸金校尉離開胡家,也是什麼事情都幹不成。摸金校尉下墓摸金是好手,但是分金定穴,還是要靠胡家的。找不到大墓,摸金校尉還有什麼用?”

    虎子這時候笑了,說:“既然如此,還是算了吧。五萬塊錢還是讓胡小軍留着吧。這將軍令,我們不會鬆口的。對了,還有那個白皙,麻煩你通知她一下,有空了來我店裏,那三個頭還沒磕呢。”

    屍影這時候哼了一聲,把胳膊盤了起來,趾高氣昂地說:“你們還是太年輕啊!有時候見到臺階就要下,要是太軸了,對你們自己也是傷害。你們要明白自己的身份,還要能認清自己的實力纔行。和胡將軍對着幹,你們撈不到好果子喫的。”

    我站了起來,看着屍影一笑說:“你這是威逼利誘來了一個全套服務啊,屍老闆,看來我們是話不投機。”

    我和虎子起身就出了餃子館,頭也不回地就回到了我們的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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