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汽油瓶點燃了,就在我身後閃着光。

    而大街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些個燈籠也越來越清晰了。

    那一隊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傢伙如期而至,離着我們越來越近了。終於,他們走到了大門前面的街道/上。

    胡俊傑看準了時機,大喊一聲:“給我燒!”

    頓時,幾個小夥子跳出來,一起把汽油瓶扔向了街上。

    汽油瓶落地的瞬間,忽地一下燒了起來,一片火海。接着,第二波汽油瓶扔了出去,汽油瓶落地摔碎的瞬間,起來一團火焰。

    那轎子幾乎是應聲落地,接着想起了類似女人的尖叫聲。

    就算是霧再大,也被這火焰給擊退了。我們站在大門前,看的清清楚楚,這些侍女,侍衛,包括燈籠,轎子,幾乎是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我們一行人靠近過去,這次看清了,這哪裏是什麼陰兵過境,這還是一堆紙紮。

    大火在十幾分鍾後熄滅了,留下的只有一堆堆的紙灰。

    我們踩在紙灰上,想找到一些什麼線索。很快,大家陸陸續續撿到了銅錢,這些銅錢散落在紙灰裏,一共有個一百多枚。我和虎子撿了有十幾個,拿在手裏把玩着。

    胡俊傑哼了一聲說:“陰兵,原來就是一個障眼法,搞不好就是遇上了一個變魔術的。”

    白爺爺嗯了一聲說:“要是變魔術的,這魔術也真的玄妙。難道真的是雲機社的人乾的嗎?除了雲機社,沒有人能有這麼大的手筆。”

    入地龍說:“難道這雲機社的人隱藏在這黑龍谷,在給這烏龍殿守陵?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白爺爺說:“不然沒有別的解釋,試問天下,還有誰能變出這麼玄妙的戲法?”

    胡俊傑把手裏的獵槍背在了後背上,他不屑地說:“我從來就不相信有什麼陰兵,我看還有誰敢來這裏裝神弄鬼。”

    也就是這時候,周圍又響起了女人的笑聲。

    這種笑聲開始還是一個人在笑,接着越來越多。而且這笑聲就在我們周圍的大霧裏。我們只能用手電筒照着四周,試圖尋找到她們的身影,偏偏什麼都看不到。

    這笑聲非常的詭異,有個心理素質差的人擡手就朝着前面開了一槍。

    有人開第一槍,就有人開第二槍,一時間,槍聲此起彼伏。

    胡俊傑大聲說:“住手,我們先撤回去。”

    大家撤回了大廳裏,但是這笑聲似乎在這時候圍了上來,就在大門外的大霧裏不停地笑着。

    虎子說:“胡將軍,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嗎?這笑聲可不像是幾個人發出來的,像是有幾十個女人在門外。這不能是什麼戲法能解釋清楚的吧。這更像是墨家機關,難道這墨家和雲機社聯合起來在這裏守陵嗎?”

    胡俊傑說:“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絕對不信有什麼陰兵鬼魂一說。”

    胡俊傑是不信,但是白皙信了,此時嚇得她臉色和黃表紙一樣,靠在胡俊傑的身邊一聲不吭,狐疑地看着四周。

    虎子說:“我也不信,但是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說:“她們笑就隨她們去,我們只管睡覺就好了。二大爺說過,只要在火光裏就不會有危險,大家不要離開火堆就是了。”

    白爺爺點點頭說:“二撿兒是老獵手了,多次進入過這黑龍谷,他是最清楚怎麼活下來的人。我們大家都聽他的,不要離開火光。還有,有出去解手的記住點個火把帶着。找個同伴一起去。”

    大家紛紛點頭,然後一起退回到了火堆旁。

    很明顯,剛纔的火燒陰兵剛提起來的士氣,被這詭異的笑聲給壓了下去。

    我和虎子回去了二樓的時候,二撿兒並沒有睡覺,還是坐在二樓吧嗒吧嗒抽菸呢。見到我倆回來,他主動就不抽了,還打開的窗戶放放風。煙味兒放出去之後,他把窗戶蒙好,轉過身來說:“咋樣了?”

    虎子這時候在往線繩上串銅錢呢,一邊串一邊說:“二爸,你猜陰兵是啥?就是紙紮啊!那頂大轎子也是紙紮,被胡俊傑的人一把火燒了。”

    我把口袋裏的銅錢掏了出來,全部遞給了虎子,我說:“陰兵確實就是紙紮,不過新問題又出現了。門外就像是圍了很多女人在笑。這笑聲聽過,和在白龍娘娘行宮那裏聽到的一樣。”

    虎子說:“我看吶,這笑聲更像是這窯子裏的瑤姐的笑聲。又騷又浪,聽了骨頭都要酥了。”

    我說:“二大爺,這到底是啥?”

    二撿兒沒說話,而是跪在了地板上,對着棒槌山禱告了起來。

    其實我明白二撿兒的心態,他其實也不是完全相信什麼黑龍太子,無非就是抱着“寧可信其有”的心態在跪拜。反正拜了也不喫虧,萬一靈呢?

    我和虎子是壓根兒就不信這玩意,虎子撕了一塊肉遞給了我,他說:“喫點東西。老陳,你覺得那笑聲是咋回事?是雲機社的人在故意嚇我們嗎?”

    我搖搖頭說:“難以理解,這黑龍谷還真的是邪!”

    虎子說:“多虧了人多,要是我倆來的話,哪裏有膽子和陰兵對着幹,早就嚇得沒尿兒了!”

    ……

    我倆在這邊聊天,二撿兒一直就在那邊跪拜。我也不知道這二撿兒跪拜到了什麼時候,我困了也就倒在旁邊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就聽到外面起了風。這風颳得很大,窗戶上的蒙皮被大風吹得晃動的厲害,有風甚至從縫隙鑽進來,吹得地上的火晃來晃去。

    我從窗戶縫隙往外看出去,天又陰了上來。

    二撿兒這時候在我身後說:“從後半夜開始刮,颳了一宿。霧吹散了,露水也吹乾了。倒是適合你們出去打獵。”

    我把虎子叫了起來,吃了點東西之後,背上獵槍出了後門,到了小溪旁洗漱一番之後,就上山去打獵了。

    這次打獵還是非常順利,還是那個地方,兩隻狍子打到之後,我倆扛着回來。自己留下一隻,賣給了胡俊傑一隻。

    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胡俊傑的人在山上砍木頭呢,我說:“你們是不是瘋了?這就要做筏子出去嗎?”

    虎子說:“這麼大的水,你們只會葬身水底。千萬不要亂來。”

    入地龍笑呵呵地說:“陳原,虎子,我們不是要做筏子,而是要做支架。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既然食物有你們保障,我想,還是抓緊打開通道,一邊挖,一邊用支架支撐起來,下再大的雨也不會坍塌了。只是會耗費一些功夫。”

    我說:“小時候我學過龜兔賽跑的故事,寧慢勿停的道理我懂。不過這麼做安全嗎?”

    入地龍點點頭說:“絕對安全,只是效率太低了。”

    我說:“這麼多人一起爲你供應木棍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虎子說:“這樣搞的話,幾天能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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