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葬龍眼陳原林素素 >第205章 餓傻了
    我拎着酒菜回去,就坐在外面,一邊聽戲一邊喝酒。一瓶酒我喝了有三兩,老爺子喝了有二兩,半斤酒下去了,這四個雞腿也就喫沒了。老爺子說:“你年紀輕輕喝酒也不行啊,我在你這歲數,一瓶酒自己就喝了。”

    我說:“等下還要辦正事呢。”

    老爺子看看審訊室裏,小聲說:“兩頓沒喫,怕是早就餓得沒力氣了,放心,跑不了。兩頓不喫飯,腳都是軟的。”

    我說:“您聽戲,我進去看看。”

    “您要是嫌煩,我就關了不聽。”說着手就放在按鈕上了。

    我趕忙說:“不煩,喜歡聽呢。草船借箭,龍鳳呈祥,林沖夜奔,我都喜歡。”

    “得嘞,今晚不會寂寞了。”

    我到了門前,打開了房門,看到這白玫瑰坐在椅子裏,臉上都是虛汗。我進來,老爺子在外面鎖了門,說:“小陳,有事叫我。”

    我點點頭,隨後走到了桌子前,拎起暖壺來晃晃,一壺水讓她喝沒了。

    我把水壺遞了出去,說:“老爺子,再打一壺水來。香港人不喜歡喫飯,就喜歡喝水。”

    白玫瑰這時候哼了一聲,用舌頭舔舔嘴脣說:“要我開口可以,……”

    我知道這是在提條件了,我打斷說:“沒人讓你開口,你愛開就開,不/愛開就別開。我真無所謂。”

    外面的水很快就打回來了,我從上面的小窗口接了進來,然後拿搪瓷缸子晾了一缸子水,我說:“再給你弄點茶葉吧?”

    外面老爺子說:“有茉莉花茶,喝嗎?”

    很快,外面遞進來一把茶葉,我直接扔進了水裏,蓋上搪瓷缸子的蓋子,悶着去了。

    然後我去一旁的茅廁了,在這裏撒了一泡,這茅廁僅用一塊板擋着,我站在這裏,她能看到我的上半身。

    我一邊拎褲子一邊往外走,走到了她面前的時候,甩了甩手上沾的尿,說:“啦啦了。”

    “噁心,齷齪。”她厭惡地轉過頭去。

    旁邊有自來水,我去洗了手之後,把手擦乾淨,回來拿着茶缸子喝了起來。我吹了吹茶葉沫,然後看着她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能滿足你的儘量滿足你。”

    我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和我要喫的,按照常理她也應該明白,想給她食物早就給她了,不用等着她要。要是不想給她,要了也沒用。

    理性上是這樣的,但是飢餓會令她失去基本的判斷能力,飢餓到了一定程度,會讓她徹底的失去自尊。

    白玫瑰不說話,我慢慢地站了起來說:“既然你沒什麼需要,我就出去聽戲了。”

    我轉過身的時候,她說:“給我點喫的。我喫飽了就會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慢慢地轉過身,皺着眉看着她說:“我對你很失望,你怎麼就不能爭取主動呢?”

    我嘆口氣又說:“多好的一個姑娘,可惜了,痛心疾首啊!”

    我恨鐵不成鋼地一跺腳,直接走到了門前。對着外面喊:“老爺子,開下門。”

    老爺子打開門,看着我呵呵笑了,豎起大拇指來,說:“沒必要嚴刑拷打,就這麼慢慢磨,沒有磨不碎的麥子。”

    白玫瑰在我身後大喊:“你這個混蛋!”

    我對老爺子說:“她竟然罵我是混蛋,簡直豈有此理。”

    “別生氣,你越生氣她越得意。”老爺子說,“聽戲,聽戲。”

    我和老爺子坐下一起聽戲,這老爺子說:“細皮嫩/肉的,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更別說進這裏面了。她可能當這裏是度假村了。”

    剛說到這裏,就聽白玫瑰在門後面大喊:“我有人/權,你們這樣是違反《國際人/權法》的,即便是罪犯,俘虜,也是有人/權的,最基本的就是喫飯的權利。你們這麼對我,我去聯合國告你們,我要讓你們中國付出代價。”

    老爺子說:“這女的是不是餓傻了?”

    我站起來到了門前說:“要是你們這種人也能喫飽喝足,估計所有人都不用幹活了,都去犯罪好了。反正進來裏面有喫有喝,再也不用爲了溫/飽發愁。你想什麼呢?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傻了?”

    我接着說:“餓你幾頓就是讓你冷靜冷靜,讓你好好思考一下今後的人生。”

    “你們違反了《國際人/權法》,我要告你們。下次聯合國大會上,美英代表就會對你們中國抗議,對你們實施制裁,你們不怕嗎?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國家,也敢和世界第一強國對着幹,你們腦袋壞了嗎?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後果很嚴重。”她說,“很快,你們就會接到英國大使館的抗議,畢竟我是香港人,香港是在英國治下。”

    我說:“看來餓得不夠。”

    老爺子在後面說:“怕是腦袋餓壞了。里根又不是她爸爸,撒切爾夫人又不是她媽媽,她當自己是誰了?”

    我直接關了小窗戶,哼了一聲,心說孩子啊,你還是想多了。和老爺子聽了一會兒戲之後,我就回屋去看小說了。

    不過這女的說話也不是危言聳聽,墨丠在第二天來了,對我說英國使館人員開始對我們抗議了,開始找政府要人了。

    我說:“管政府什麼事。”

    “主要是說,如果不給人就會破壞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會停止對我們的經濟援助和技術援助。”

    我說:“信任?連個機牀都對我們禁運,有啥好談的。”

    墨丠說:“政府那邊假裝不知道這回事,本來這件事政府就沒參與。一問三不知就行了。現在你知道了吧,這件事不能讓官方插手,我們私下解決最好不過了。估計對方也開始查我們的背景了,查吧,查到最後什麼都不會查到的,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背景。”

    我說:“只要這個白玫瑰開口,一切都好辦。外國人着急把人弄回去,也是怕她開口把什麼都說了。”

    墨丠說:“是不是很嘴硬?她就是覺得會有人來救她,時間一長內心就會動搖了。所以這件事還急不得。”

    墨丠這時候看看錶說:“我得走了,有個生意要談。對了陳原,後天幫我個忙,跟我去參加一個酒會。”

    “我不喝酒。”

    “酒會不是用來喝酒的。”她笑着說,“幫我個小忙,做我的舞伴。”

    “我不會跳舞。”我說。

    “舞伴也不是用來跳舞的,說白了吧,當一下我對象。家裏人逼得緊,給我介紹對象,我還不着急,你幫我去擋一下子彈。”她說,“你到了之後什麼都不用說,見到誰笑笑就行了,看我眼色行事。”

    “我不扯這個蛋,您還是找別人吧。”

    “別人怕是扛不住。”墨丠說,“行,你不幫我也行,梅雪的事情我也不管了。現在我和梅雪可是姐妹相稱,關係好着呢。”

    我心說這不是要壞我大事嗎?我心裏一想,爲了胡嫺,就配合她一下好了。我說:“行吧,後天我過去就是了。但是說好了,不喝酒,不跳舞。”

    “行,依着你。你去就行了,就像是電線杆子往那裏一戳,看我眼色行事。”她着急忙慌拎起來包說,“我走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這次可是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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