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葬龍眼陳原林素素 >第265章 幼稚園和育紅班
    胡二爺聽我這麼一問,他頓時反問了一句:“胡嫺那丫頭真的是你的內應嗎?”

    我一聽就知道胡二爺會錯意了,我必須解釋清楚,我轉過身說:“二爺,我要是有內應,至於半夜潛入進來嗎?我可以讓人往你的屋子裏扔一封信的。”

    二爺盯着我,搖搖頭說:“不,不是這個邏輯。”

    我說:“我和胡嫺的關係無比純潔,不是您想的那麼複雜。”

    二爺看着我呵呵笑了起來,說:“你去看看這丫頭也好,不過我提醒你,千萬別被人發現。不然這丫頭可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出了我的家門往北走,大概四十多米你會看到一條斜着插向後面的小衚衕,沿着小衚衕一直走,走到頭看到一堵很高的牆,牆上有一道小門。那丫頭現在就住在那裏。我可提醒你,小門外面就有一間房,裏面有兩個人把守。”

    我問:“有狗嗎?”

    “沒有狗。”胡二爺說,“不過那把鎖不是誰都能打開的,四面牙的鎖,上面和下面是外牙,左邊和右邊是內牙。鑰匙在看守人的手裏。這個時間,看守的人已經鎖門睡覺了。你最多就是過去從外面往裏看看而已。想帶走胡嫺,不可能。”

    我說:“只要她願意和我走,我就能帶她走。”

    說完我出了門,按照二爺說的,一路就奔着看押胡嫺的地方就過去了。

    這是一個小衚衕,兩邊都是高牆,走在裏面顯得異常壓抑,就像是進了一個機關陣一樣。

    而且在這兩面的牆上還貼着一道道的鐵門,這些門要是關上,裏面的人還真的別想逃出來,說插翅難飛都不爲過。

    這胡家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鬼地方呢。要不是我在一分鐘之後走到頭了,我甚至懷疑自己被狐狸給迷了,走上了一條永無盡頭的路。這兩旁的景色一直都是一樣的,很像走在一座很長很長的橋上。

    到了盡頭看到的果然是一道小門,這麼大一堵牆上這麼小一扇門,比例極不協調,看起來非常奇怪。

    在小門外面的右邊果然有一間屋子,現在這屋子裏的燈已經熄滅了,鐵門鐵窗鐵欄杆,想進去是不可能的,除非裏面的人自己把門打開。不過想讓他們出來也不難,只要胡嫺在這裏一喊,他們這門也就打開了。

    小鐵門上有個窗戶,窗戶是用拇指粗的鋼筋焊接的,十釐米一根,密度很大。

    我拿出手電筒來,照了照這鎖的鎖孔,果然和二爺說的一樣,四面牙的大鎖,這種鎖用簡單的開/鎖工具別想打開,它非常靈敏。

    我放棄了開鎖的念頭,隨後我起來,慢慢地把手從鐵門的窗戶上伸進去,十釐米的寬度,剛好能能手掌伸進去,到了小臂就卡住了。

    我的手剛好也夠到了內門。我用手輕輕地敲了起來。

    剛敲幾下,裏面的燈亮了。

    燈一亮,我再敲幾下,這才把手縮了回來。這樣她就肯定聽到了。

    內門打開了,頓時一片光撒了出來。我從這光影裏看到了胡嫺,雖然我看不清,但是我看到她的瞬間,心都融化了一樣。

    “陳原,你怎麼來了?”她湊了上來,用手抓着鐵欄杆看着我說。

    此時她能看清我,我看不清她。

    我說:“不放心你。”

    “我沒事的,你快走吧。要是被發現,我可就真的說不清了。現在他們還沒有證據指控我出賣了胡家,要是看到你來看我,你可就把我害了。”

    我說:“他們在冤枉你。”

    “這不重要,關鍵是他們都覺得是我出賣了胡家。”

    “我帶你走。我有辦法打開這道門。”

    胡嫺這時候搖搖頭,她把手伸出來,摸着我的臉說:“真的謝謝你,你好好的就行,不用管我。”

    我說:“你是我未婚妻,我必須管你。”

    “我們還沒訂婚呢,你胡說什麼呀!我看你是想佔我便宜。”

    我搖着頭說:“不,我見到你那一刻就認定了。我要救你出來,你跟我走。”

    胡嫺還是搖搖頭,她看着我一笑,然後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後退的時候,我聽到了鐵鏈嘩啦嘩啦的聲音。她繼續往後,進了內門之後還往後,最後站在了屋子裏的中央,我這纔看清,在她腳上有一條鐵鏈。這鐵鏈是從牆體裏延伸出來的。

    胡嫺說:“門的鑰匙在外面的人手裏,但是我腿上的鑰匙,在我母親的保險櫃裏。”

    我抓着鐵窗說:“虎毒不食子,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胡嫺走了過來,站在窗戶裏一笑說:“只是把我鎖起來了,他們怕我跑出去找你,那樣的話,他們的臉就丟光了。這是一個萬全之策。再說了,我在這裏挺好的,除了不能出去,一切都很正常。你看我,乾乾淨淨的,喫得飽,睡得香,不用你惦記我。”

    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出去?”

    胡嫺搖着頭說:“這要看我父親什麼時候放我。或者說,內鬼什麼時候抓到。”

    我說:“我妥協了吧,我妥協了他們就會放你出來了,是嗎?”

    “別幼稚。”胡嫺搖搖頭說,“那隻會有兩個結果,其一,你會被趕出北/京城。其二,你死在這裏。你想要哪種結果?”

    “爲什麼呀!難道大家和平相處不可以嗎?爲什麼一定要鬥來鬥去的呢?”我說,“難道不能雙贏嗎?”

    “你的雙贏就是你贏了一次又一次。”胡嫺說:“你讓胡家的臉都快丟盡了,白皙和你的婚事,將軍令的事情,對胡家的威望影響非常大。只要你還在這四九城,這影響就消除不了。”

    我說:“那我宣佈,我和白皙正式解除婚約,我也不要什麼將軍令了。我明天就去找胡叔叔談。”

    “別讓我看不起,這不是一個男人解決問題的辦法,更不是一個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太天真了,這不是在幼稚園,兩個人握握手就能和好了。”

    我這時候突然愣了下,幼稚園,這個名稱怎麼會這麼陌生,我看着她說:“你說的幼稚園是育紅班的意思嗎?”

    胡嫺聽了之後也是一愣,她後退了兩步,說:“你快走,被人發現的話,後果很嚴重。”

    說完她關上了門,頓時我眼前一片漆黑。

    幼稚園,這種叫法應該是源自日/本,海峽對面被日/本統治了很久,迴歸之後這叫法就一直延續了下來。胡嫺爲什們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呢?難道她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那邊生活的嗎?或者她的幼兒時代是在那邊過的嗎?

    她是特務嗎?如果是一個合格的特務是不會犯這麼幼稚的錯誤的,她爲什麼會犯錯?難道見了我不該更加的警惕嗎?難道她在我面前完全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對我沒有一點防備了嗎?

    我從胡家翻牆出來,落地之後,把那根倒在街上的竹竿放回原處,然後一步步朝着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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