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葬龍眼陳原林素素 >第305章 北玄武摸金者
    次日清晨,天空陰了上來,一場春雨已經在籌備當中了。

    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剛到門口就打了雷,雨點開始噼裏啪啦往下掉。我們四個都穿上了雨衣,剛要出去,屍影在後面大聲喊我:“陳原,下雨你們還要出去嗎?”

    我說:“我們去前面探路,你在這裏主持周濤的善後事宜。”

    屍影心裏一定是有疑惑的,但是她心裏也清楚,我是不想帶她的。她也只能接受。她點點頭說:“好,你們早點回來。”

    其實屍影一定是有擔心的,她怕我們一去不回。

    春天的雨通常不會很大,但是會很冷。御灣灣還好,陸雪漫很快就說冷得受不了了。

    虎子說:“我們快點走。”

    虎子的意思很簡單,只要步伐快起來,身體就會暖起來了。這不得不說是個明智的決定。

    我們出了竹林上了那條官道的時候,陸雪漫就好了很多。我和陸雪漫並肩而行,我說:“屍影和四川人到底什麼關係呀?”

    陸雪漫說:“我也沒細問,好像是周濤給屍影介紹過幾次生意,合作的很不錯。”

    我說:“屍影和徐輝認識嗎?”

    “她們之前不認識的,都是周濤帶來的人。”

    我哦了一聲,然後點點頭。不過我看得出來,徐輝和另外兩個四川人還是都有底線的,他們還是基本可以信賴的。起碼我沒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危險。

    以前渡河的時候,覺得河水還是很涼的,但是這一下雨,河水倒是顯得暖了不少。我和虎子渡河之後也沒穿衣服,直接就光/着膀子套上了雨衣。

    兩個女人也是一樣,他們都光/着腿就從一旁走了過來,御灣灣說:“我們快點下去吧,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我們到了盜洞前面的時候,有些犯愁了。按理說這裏需要有人值守纔行,但是現在的情況,誰能留下來值守呢?不管是誰,都受不了這惡劣的天氣。這要是在這裏病了,那麻煩就大了。

    虎子說:“乾脆,我們都下去吧。這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我看看四周,又看看遠處,我說:“可是一旦這橛子被人拔了,我們可就都要死在下面了。這是唯一的出口。”

    虎子說:“不會有人的。”

    我說:“猴子呢?猴子的智商非常高,你別忘了,就是那猴子把我們引到這裏的。”

    虎子喃喃道:“這可怎麼辦?這天氣太差,誰留下也扛不住啊!你看陸醫生,嘴脣都凍青了。”

    陸雪漫打着冷戰說:“你們研究你們的,我先下去了。”

    “下面有乾屍。”虎子說。

    陸雪漫一邊下一邊說:“別說乾屍了,就算是鮮的我也敢咬一口。”

    說着人順着盜洞往下滑,很快就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虎子說:“我忘了她的職業,這女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說:“你們下去吧,我來看守。”

    虎子說:“老陳,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在盜洞內再打一個橛子,這樣就萬無一失了。這天氣,你在這裏也扛不住啊。這大墓的頂是方木搭建起來的,我把七寸釘打進方木裏,然後把繩子拴在上面,只要我們能從側室上到這盜洞裏,藉助盜洞的洞壁,還是能爬上來的。”

    我點點頭說:“這樣也好,要是七寸釘打進方木裏,猴子是拽不出來的。這樣比較保險。”

    虎子說:“那我下去打釘子,打上之後,你們一起下來就行了。”

    虎子順着盜洞下去,很快我就聽到了下面噔噔噔的聲音,這是虎子在往方木上打七寸釘呢。大概十幾分鍾之後,虎子在下面喊:“老陳,下來吧,沒問題了。”

    我看着御灣灣說:“你先下。”

    御灣灣先順着繩子下去,她落地之後我才下的。

    他們在下面打着手電筒照着我的腳下,很快我就看到了虎子打的七寸釘,這根繩子在七寸釘上打了一個死結。我的腳踩住了七寸釘,然後低頭看看,這穹頂離着地面足足有六米高,這要是沒有繩子,打死也上不來。

    我擡頭看看上面,就像是一個井口一樣,露着巴掌大的天。我能感受得到盜墓賊被拋棄在這裏有多麼的絕望。

    我順着繩子落地之後,我們四個一起擡頭看着上面的天空,虎子說:“老陳,你說要是有人搬一塊大石頭,把洞口給堵上,我們是不是就只能等死了?”

    我說:“我們可以從旁邊挖出去啊,堵是堵不住的。再說了,那麼大石頭,任誰也搬不動!”

    虎子說:“嗯,你說的沒錯,其實最怕的就是有人把繩子給拽出去。那就麻煩大了。”

    我這時候低下頭來,手電筒開始往周圍照着,這裏有拴馬的樁子,在樁子旁邊,倒着一副戰馬的骨架。我說:“這墓主人應該是個將軍。”

    虎子說:“管他是啥呢,我們又不是來這裏瞻仰遺容的。”

    虎子這時候拿着手電筒往旁邊一照,這裏有一堆灰,在這一堆灰旁邊,倒着一具乾屍。虎子說:“老陳,你看看這屍體。”

    沒等我過去,陸雪漫饒有興趣地過去,蹲下之後,用手撥開了死者已經風化的衣服,露出了裏面褐色的皮膚。

    陸雪漫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她慢慢地擡起乾屍的手臂來,乾屍的手套隨即脫落,露出來一個金光閃閃的指環來,陸雪漫:“是男屍,大概三十歲左右。”

    虎子見到金子,頓時興奮了,說:“老陳,我就說吧,這盜墓賊身上也是有貨的。”

    陸雪漫把指環摘下來,舉在手上看着說:“這上面的圖案應該有含義的吧,你們看。”

    虎子接過去在身上蹭蹭,然後放在嘴裏咬。我心說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這要是銅的,早就生鏽了,還會金光閃閃嗎?隨後虎子仔細看着說:“老陳,這上面好像是烏龜。兩個頭的烏龜啊!”

    “怕是贔屓吧!”我說。“沒見過誰往自己首飾上雕烏龜的。”

    “贔屓是龍頭,龍是牛頭,你當我不認識牛啊!”虎子不服氣地說。

    御灣灣接過去了,看了之後笑着說:“虎子,這不只是烏龜,還有一條蛇。這不是兩個頭,烏龜的頭和蛇的頭太像了,蛇盤在烏龜身上呢。”

    虎子說:“這是玄武啊,我看看。”

    虎子剛拿過去,我就把手伸了過去。虎子把東西給我,我一看這圖案就有一種熟悉感,我把摸金符摘了下來,把摸金符圖案和指環上的圖案一對比,竟然一點不差。

    我把東西遞給了虎子,虎子看了之後喃喃道:“老陳,這是你們的門人啊!你們北玄武的人也太不地道了吧!”

    我說:“看起來應該是北玄武的摸金校尉,怪也只能怪他信錯人了。”

    虎子這時候把乾屍的右手擡了起來,袖子已經破碎,從袖子裏面掉出來一塊竹片。虎子拿起來說:“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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