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葬龍眼陳原林素素 >第518章 十里鋪鐘錶店
    我站了起來,打算送送她。

    她再次看看錶,然後閉上眼深呼吸一口之後,說:“我真的要走了。”

    我說:“走吧。”

    她這時候卻上來抱住了我,然後緊緊地貼在我的懷裏,似乎是想融入我一樣的緊密,似乎是想融化在我的懷裏一般。

    但理智告訴我,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了。我們之間的情感已經走到頭,我和她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價值取向。我們必須結束,但我是真的心有不甘!

    我不是個很容易就會喜歡上誰的人,我能喜歡一個姑娘實屬不易。這就代表我放棄她也會承受煎熬,但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我說:“真正的第五君和胡嫺呢?”

    “我不知道。”她趴在我的懷裏對着我的胸膛說,“陳原,你不要放棄我,好嗎?我一定會回來的,我會來找你的,你等我。”

    我說:“你這是情感綁架。”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這輩子你等我,下輩子我等你。”

    她的話很感性,這不該是一個特務能說出來的話。這到底是她真心傾訴還是有意爲之我無法考量,但是我明白,她叫虞卿,她不是個單純的姑娘,這樣的話不該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她很可能是想讓我感動,以便讓我把龍種的位子說出來。我知道自己不該把她想的這麼壞,但是我又不得不想。

    我說:“讓武定國找我。”

    她在我懷裏把頭擡起來,再次看看錶之後說:“我必須走了。”

    說着,竟然踮起腳尖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匆匆離去。

    我用手摸摸我的臉,她的嘴脣竟然那麼的柔軟。親這一下的威力竟然這麼大,令我滿臉通紅,令我心跳加速,令我無法自拔。

    我知道必須冷靜下來纔行,我深呼吸幾口,然後用手心用力搓了幾下被她親過的地方,似乎是在用這種辦法抹去她親過我的事實。

    我喃喃道:“虞卿,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這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無力感,我閉上眼小聲吟誦: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

    這件事我沒有對虎子說,也沒有對林素素和第五琴說,我不想讓他們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

    虎子問我的時候,我只是說:“你別問了,知道不如不知道。”

    林素素坐在炕上,拿着一本書靠着牆說:“陳原,我怎麼覺得自己長個兒了呢。你看我這袖子,好像短了一些。”

    虎子這時候也站了起來,說:“老陳,你看我這褲子是不是也短了?以前可是到腳面的,現在到腳脖子了。我們該不會變異了吧!”

    我看着第五琴說:“你呢?”

    第五琴伸出來胳膊,衣袖明顯有些短了。

    我這些天倒是沒怎麼注意,我這時候也拽了拽我的衣袖,是啊,電子錶都蓋不上了。看來是真的長高了一些。

    我說:“應該是被輻射了,不過長個子沒啥用啊,又沒變得多強壯!我沒覺得自己耐力,智力和反應能力提升,爆發力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單純的長個子,沒意義。做衣服浪費布料。”

    虎子說:“布料纔多少錢一尺呀!高個子顯得人都精神不少,你看胡俊傑,是不是比我們要帥氣很多?”

    我說:“帥氣有用嗎?當不了飯喫。”

    虎子說:“個子大絕對就比個子小的有力氣,猴子和狐狸就是例子啊!老陳,你覺得呢?”

    我說:“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只不過我可不想長兩米高,我就想做個普通人。”

    林素素說:“應該不會吧,我們接觸這東西時間段,猴子和狐狸長時間接觸纔會長那麼高的。猴子和狐狸都是哺乳動物,對龍種的敏感度和我們應該是一樣的。螞蟻的敏感度更高,但好像也有個極限,螞蟻,猴子和狐狸其實個頭都和我們人類差不多,你們沒發現嗎?”

    虎子說:“猴子和我們一樣高,狐狸也差不多,這螞蟻也就兩米長,還真的差不多。確實都有個極限。”

    第五琴說:“我還是不希望繼續長高了,這要是長兩米,難看死了。”

    虎子笑着說:“我覺得也行啊,你去和郎平一起打排球爲國爭光不好嗎!”

    第五琴說:“我纔不打排球呢,我喜歡安靜。”

    我這時候倒在了炕上,盯着吊在屋頂的燈泡發呆。

    虎子拿出撲克牌來,叫我起來玩宣戰,說四個人剛好。我不愛玩“宣戰”這種遊戲,尤其是四個人的宣戰遊戲,很不公平。兩個黑A最大,抓到黑A的兩個人一夥,要是自己抓到兩個黑A就自己一夥。看到牌好就可以宣戰,宣戰的意思就是明確敵我,輸贏加倍。牌面不好就偷摸着打,輸贏就不加倍。

    這遊戲沒有一點公平性,分明就是誰手裏有黑A誰就會贏嘛!如果是六個人玩的話,還算是相對公平一些。那就是四個沒有黑A的打兩個有黑A的人。

    不過六個人玩也有弊端,最關鍵的是,只要抓到一個人就算平局,這算什麼玩法?先走的叫皇上,當了皇上還不一定能贏,有一個拖後腿的娘娘同夥你就不算贏(被抓到的人叫娘娘)。這就太有失公允了。

    紙牌遊戲裏很難有公平可言,棋類纔是最公平的對決。所以,牌和棋是沒辦法比的,打牌的輸贏有很大運氣的成分,只要拿到一手好牌,就大概率能贏。下棋不會,靠的是實力。

    先走的有先手優勢,但是後手也能見招拆招,尋找破綻。

    我說:“還是下棋吧。”

    第五琴頓時去拿棋了,說:“下棋下棋,陳原,我和你下。”

    ……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楚湘琳帶出了院子,她說:“我們去鎮上!”

    我說:“去鎮上有事?”

    “有人找你。”

    我第一感覺就是武定國,但是細想又不可能,武定國怎麼敢來這鳳凰鎮呢?我說:“人在鳳凰鎮嗎?”

    “不是鳳凰鎮,是十里鋪。”

    “人在鎮上嗎?”

    “跟我走就是了。”楚湘琳說,“陳原,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說:“龍種還沒找到,你確實不會害我。”

    “龍種找到我也不會害你。”她說,“走吧。”

    十里鋪在黑樹林以南三十里,山裏的羊腸小路就有二十三裏,剩下的可以坐車。

    這些天沒下雨,路上乾燥,一邊走身上就都是黃土面。

    楚湘琳倒是能喫苦,她一路上沒說一句熱,也沒說一句累,就這麼和我一起走了二十三裏,到了路邊之後,我倆坐上了一輛收廢品的驢車。

    到了鎮上的時候剛好是中午,我們先吃了一碗麪之後,楚湘琳帶着我進了一個鐘錶店,裏面賣各種石英鐘和電子錶。還有一箇中年人坐在這裏修表。

    到了這裏之後,楚湘琳說:“來過電話嗎?”

    修表的中年人點點頭說:“十點鐘的時候來了一次電話,說下午一點半再打。”

    我看看牆上的石英鐘,已經一點二十了。我說:“誰的電話?”

    楚湘琳說:“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電話必須你來接。”

    我看着楚湘琳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陳原,你什麼都別問我,好嗎?”楚湘琳呼出一口氣,翻了個白眼說,“我嫁給第五龍騰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這是個麻煩不斷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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