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必須要去嗎？”
墨丠說：“有神宮，神宮裏有神仙這種事，你信嗎？國安部最怕的就是有國外的敵對勢力滲透進來，搞得什麼把戲。”
我說：“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這蘇聯黃了，貌似西方人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了，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啊！”
墨丠看着我說：“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你能想到這一層說明你還是有大局觀的。於公於私，你都不能推辭，準備準備吧，需要什麼人手，和我提。”
我說：“範天豹，虎子，別人就不需要了。”
墨丠說：“可以叫上王麗娜，我邀請她。這也是給她一次表現的機會，我想她不會拒絕的。”
我剛要說話，墨丠打斷我說：“這件事聽我的，王麗娜需要表現。”
我說：“好吧，去哪裏集合？”
墨丠說：“你說吧，要麼帝都，要麼就西寧。”
我說：“現在還有些冷呢，那地方苦寒之地，這時候去不合適。就在六一兒童節，我們在西寧匯合吧。”
墨丠說：“那說定了。虎子和範天豹你聯繫，王麗娜我聯繫。另外，這次還是要有官方的人一起。”
我說：“那就還是邢雲和杜悅吧，起碼……”
“人家都升官了，你就別想他倆了。”
墨丠看着我一笑說：“你說也是，我們得到什麼了？瞎忙活。”
我發愁地揉揉頭說：“那鬼地方，不毛之地。你說你們也是，除了沙漠就是高山，你就不能派我執行一個好乾的任務嗎？”
墨丠笑着說：“好乾的話，還輪得到你嗎？最後一次了，我保證。以後再有這活兒，我肯定不接了。”
我苦笑兩聲說：“把陳熙叫進來，喫點飯吧。”
墨丠說：“飯就不吃了，我倆去市裏喫點，喫完就要回去了。回去還一堆事兒呢，我在談一個大買賣，申請一塊工業用地，我要建個生產電腦零件的廠子。”
我說：“你懂麼你就建？電腦一般人用不上，那都是科研部門纔會買上幾臺，再說了，等你廠子建好了，熱度早就過去了。”
墨丠說：“你要不要入股吧？”
我說：“你生產什麼東西呀？”
墨丠說：“我生產電線，裏面的各種電線。我給覃明做配套。包括那種信號傳輸的線纜，我都要做。”
我說：“那東西不值錢，也沒多少量啊！”
墨丠說：“你就說要不要入股吧？”
我說：“我現在不缺錢花，我也不想入你那大坑，我估計啊，你爲了生產電線蓋廠子，這得賠錢。還不如開個電腦店，做做貿易。低價進貨，高價賣出，自己的鋪子，怎麼也賠不上。就在你那小院兒幹就行，後面是倉庫，前面是門市，上班就去前面，下班就去後院兒，這日子多穩定啊！”
墨丠說：“你不入股我就自己幹，到時候我掙錢了，你可別眼紅。”
我說：“我是那種人麼！”
墨丠看着我一笑說：“你就不是一個能做買賣的人，你還是老老實實開你書店吧。”
墨丠說完起身，告辭了。我把她送到了外面，陳熙自始至終沒有下車和我打個招呼，我知道，這丫頭心裏已經沒有我這個堂兄了。
剛好此時街上有個小販用自行車拖着兩個大筐，一筐黃瓜一筐西紅柿，這是剛下來的新鮮蔬菜。我回家拿了籃子，買了滿滿地一筐黃瓜和西紅柿，拿回家之後坐在屋子裏就和猴子一起吃了起來。
一邊喫黃瓜的時候，我對猴子說了這件事。
猴子咬着一根黃瓜說：“我覺得這是幻術！天外飛仙這種事，怕是不能信。”
我說：“一羣人閒着沒事，跑去崑崙虛弄個幻術，這給誰看呀！再說了，要是敵對分子，藏還來不及呢，爲啥要弄這麼一出幻術出來呀！”
猴子說：“那你是怎麼認爲的？”
我嘆口氣，嘎吱嘎吱咬了一根黃瓜之後，我說：“是啊，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呀！難道就是爲了好玩嗎？顯然不是。對了，這有沒有可能是狐仙黃大仙乾的？”
“崑崙山上沒有那玩意！”猴子說，“最關鍵的是，狐仙和黃大仙做不出這麼大的局，這絕對是人爲的。”
我說：“是啊，除了人爲，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猴子，你幫我分析一下，神宮和飛仙這是兩種東西，神宮和飛仙都是幻術嗎？”
猴子用手撓撓頭說：“神宮應該是存在的，但飛仙可能就是幻術了。大晚上的有神仙飛來飛去這種事，這效果其實做出來並不難。做個人偶用繩子拽就能有這效果。”
我說：“是啊，最關鍵是動機我們摸不清。弄個天外飛仙的景象出來，圖什麼呀！”
我和猴子都沉默了。
接下來一整天我都在和猴子研究這個天外飛仙的可能性，主要是研究做這個局的人到底有什麼動機。但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就接到了範天豹的電話，他在電話裏開門見山說：“老陳，墨丠可是聯繫我了，說你點名要我跟你一起去做個任務。”
我說：“是啊，這次任務比較邪性，要做好心理準備。”
“啥任務啊？你和我說說唄。”
我說：“六一去西寧匯合，我們見面再說。”
“你現在哪裏了？”
我說：“我在紹興。”
範天豹說：“我剛好想出去走走呢，我去紹興找你。見面再聊。”
我說：“那也行吧，你記一下，我告訴你地址。”
範天豹的電話剛接完，我又接到了王麗娜的電話，王麗娜也是要過來先了解下到底什麼情況。倒是虎子沉得住氣。
我在這天晚上給虎子打了個電話，接的是三姨奶，我讓三姨奶把虎子叫了過來，我說：“虎子，墨丠和你說了嗎？”
虎子說：“說了，六一去西寧集合。怎麼了？”
我說：“你想去嗎？”
虎子說：“我是真不想去，但是沒辦法。墨丠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完成這一次之後，絕對不再找我們麻煩。那就去唄。”
我說：“行，你心裏有數就行。”
虎子說；“沒別的事兒了吧？”
我說：“沒別的事兒。”
電話就這麼掛斷了。我看得出來，虎子很戀家，他沒有一點要先來找我的打算。那就算了，就等着六一直接去西寧好了。
我是第二天早上接到的王麗娜和範天豹，王麗娜比範天豹早到半個小時，接到人之後，我們坐出租車回了家。
王麗娜進了院子之後笑着說：“這地方我熟悉。”
範天豹說：“你來過嗎？”
王麗娜說：“我當然來過，我還在這邊和陳原一起合作摸了個斗子呢。”
範天豹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說：“老陳，到底什麼事兒啊，整得怎麼這麼神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