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卑嗎？我不確定，我能確定的是，他失去了應有的水準。
次日一早，天氣晴朗，白雲縱橫。
我們四個在屋子裏坐着研究了一下，這件事我們什麼都不要管了，我們靜觀其變。就是我們剛開完會不久，白皙下來了，她沒有直接進屋，而是靠在了門框上，她說：“胡俊傑要殺光植物人。”
我說：“殺光植物人之後呢？神樹會枯萎。”
白皙說：“我不知道這個主意怎麼樣。”
我說：“這主意是張碧瑤給他出的還是他自己想的？”
白皙說：“他不會聽那個妖精的，這是他自己想的。他想用這個辦法控制張碧瑤，他覺得這樣張碧瑤就沒有了保鏢，放它下來才安全。”
王麗娜說：“那些植物人不僅是張碧瑤的保鏢，也是能控制張碧瑤的一股力量。這非常複雜，你回去告訴胡俊傑，不要動那些植物人，後果難以預料。”
白皙說：“現在他誰的話都不聽，我說他也不管用。他就是想揚名立萬，想一鳴驚人。他想證明自己。”
虎子說：“白姐，以後胡俊傑的事情我們都不參與，他在怎麼着就怎麼着，和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您還是請回吧。”
白皙點點頭說：“你們不管，我還懶得管呢，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轉身就走了。
王麗娜說：“白皙這是什麼態度啊，那可是她丈夫。”
虎子哼了一聲說：“白姐這人啊，自私！她不在乎任何人，只在乎自己。老陳，多虧了當年你倆黃了，不然你就是胡俊傑的下場。”
我說：“這麼多年了，提這事兒幹啥！”
林素素說：“殺植物人這種事先不說難度有多大，就說成功了，之後有什麼意義呢？然後是不是就要把張碧瑤從樹上放下來了？張碧瑤就能聽話了嗎？這是不可能的，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想那妖精。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它，不要試圖從她嘴裏聽到什麼，它可沒什麼實話。”
虎子說：“白骨精，你和我們說這些有用嗎？你得去找胡俊傑說，他纔不會聽你的呢。”
我往後一靠就倒在了行李上，我抱着頭說：“愛幹啥就幹啥吧，他想殺格德米斯就讓他殺，其實我倒是覺得殺格德米斯也沒什麼不對的，殺唄！”
虎子說：“那些格德米斯感知能力太差，殺這些東西也沒多大難度，張碧瑤要是配合的話，就更簡單了。這些格德米斯死了，對張碧瑤有什麼好處嗎？”
我說：“唯一的好處就是胡俊傑會把她放下來，但是胡俊傑會提條件的，那就是要絕對服從。胡俊傑會用繩子把她捆得結結實實的。然後讓她打開飛船，進去看看飛船裏有什麼東西。”
虎子說：“我倒是覺得這外星的玩意最好還是不要進去，裏面保不齊就有什麼機關。我就納悶兒了，這秦嵐把我們弄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我們正說着呢，就聽到外面響起了噼裏啪啦的腳步聲，接着，就看到白皙用右手捂着左邊的肩膀跑進了屋子裏。一進來就說：“打起來了，胡俊傑和植物人打起來了。我剛進去沒多久，就被一個植物人攻擊了。”
我過去拿開她的手，發現她的肩膀被割開了一條很長的口子。
我說：“拿碘伏，消毒。”
王麗娜過來，用刀子割開了白皙的衣服，然後用碘伏消毒，她說：“白皙，沒有麻藥，我給你縫上，你得忍着點。”
白皙點點頭說：“放心，我忍得住。”
我和虎子過去按住了白皙，王麗娜開始給她縫合。
王麗娜的手還是很快的，也就是一分鐘就把傷口縫合上了，疼得白皙出了一身的熱汗。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林素素要出去看看，我一伸手就拉住了她，我說：“這時候就別出去了，小心被誤傷。”
正說着，槍聲越來越近了，接着就是密集的腳步聲，就像是一羣孩子放學了一樣嘈雜。
胡俊傑帶着他的人一擁而入，直接就進了院子。在他們身後也就是十幾米，就是格德米斯在緊追不捨。
虎子到了門口大喊一聲：“翻牆出去，植物人不上山的。”
胡俊傑帶着人一直往東跑，從正房門口跑過去之後，翻上牆，一個個跳到了牆後面。
我站在門口看着說：“這就安全了，看起來沒減員。”
格德米斯就像是潮水一樣翻過了牆之後，大概兩分鐘之後又都回來了，都從院子裏走了出去。路過門房的時候並沒有打擾我們，就像是我們不存在一樣。
虎子說：“老陳，看到了嗎？這是打敗了啊！”
我說：“想贏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些格德米斯的戰鬥力很強，尤其是不容易死，除非控住分割開，或者火燒。這就有點麻煩了。但是對人的威脅也不是很大，你也看到了，殺傷力有限。它不像是老虎一口就咬斷你的脖子，它沒有摸到攻擊人的竅門兒呢。它們覺得人和它們是一樣的構造，犯了以己度人的錯。”
虎子說：“是啊，畢竟智商有限。要是被它們知道了人類的弱點，那脖子一擰一個死啊！”
林素素說：“所以，還是和平共處的好，沒必要打打殺殺的。而且，這些植物人是控制張碧瑤的關鍵，只要控制住植物人就能控制住張碧瑤。”
虎子笑了，他說：“胡俊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奇怪的是，植物人不喜歡胡俊傑啊！這些格德米斯，就像是前輩子和胡俊傑有仇一樣。”
王麗娜說：“不，這些格德米斯能感覺到人的氣息，善意，惡意，它們都聞得出來。”
白皙這時候總算是緩過神來了，她很虛弱，躺在地上，靠着行李，她還是參與了討論，她喃喃：“你們說的太玄了吧，這些植物人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怎麼能分辨人的善意和惡意呢？”
我說：“也許這是本能裏面帶來的，你覺得呢虎子？”
虎子點點頭說：“沒錯，這就是本能力帶的，這也是生存之道。”
我走到了門口往外看看之後，我回頭說：“我去街上看看，如果沒啥情況了，就喊胡俊傑他們回來。”
白皙說：“讓他們多在山裏呆一陣子吧，也好冷靜冷靜。”
虎子笑着說：“對對對，讓胡俊傑在山裏冷靜冷靜吧，老陳，你說這次失利之後，他會變得老實了嗎？”
我說：“胡俊傑啊，變了，以前是胡將軍的時候還能聽進別人的話，你和他開個玩笑啥的，或者哪裏有些不順他心，他都能幽默地接受。現在不同了，他有些焦慮，開始不自信，很難打交道的。”
說完我就上了街上，現在街上還有兩個格德米斯站在那裏，他們身上都有槍眼，但是很明顯，這槍眼一點作用沒有，只是讓這些格德米斯損失了一些水分。
這時候，我就聽到張碧瑤在樹林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想了下，回來對虎子說：“虎子，我倆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