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用奉承，我們不喫這一套。”
莫曉琳說：“行，那我就回去了，沒事多聯繫。”
說着，把一張名片彎腰放到了茶几上，轉過身，優雅地走了。
我們沒有人去送她，她自己走出了院子，很快，聽到了發動汽車的聲音。
虎子氣得一跺腳：“媽了個巴子的，這叫什麼事兒！”
我也是氣得面紅耳赤，氣血上涌。
我出去關了大門，回來之後就進了屋子，往牀上一趟拿着手機玩貪喫蛇，玩了一會兒死了，就拿起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林素素進來也上了牀，她靠在牀上閉着眼說：“算了，別生氣了，這世上荒唐事多了去了，你管得過來嗎？前些年水變油，練氣功的，特異功能的，哪一件不比這件事荒唐？怎麼了？那張和平老神棍還不是成了著名的製片人嗎？林白又去拍電影了，就是這神棍把她叫走的，說這個角色非他莫屬。”
我說：“林白沒事了，和你在一起這麼久，聰明瞭，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林素素說：“其實林白挺喜歡虎子的，但是虎子對她好像沒那意思。”
我說：“虎子這人怎麼說呢，他選女朋友挺苛刻的，也特別傳統。崔珏家世好，有文化，有涵養，同時對虎子實心實意的。虎子喜歡崔珏這樣的女孩兒，崔珏家庭確實挺好的。我和你、林白這樣的，都是孤兒。不太符合虎子的標準。”
林素素說：“其實虎子想的也沒錯，崔珏確實挺好的。聽說崔珏懷孕了吧。”
我說：“沒問過，我也不感興趣這種事。”
林素素說：“胡俊傑和白皙和好了，生活的還不錯。胡俊傑性情變了，經常給王麗娜打電話，說說自己現在的生活。王麗娜和他提過那孩子的事情，說要是胡俊傑介意的話，和白皙商量下，把孩子送她哪裏。”
我說：“胡俊傑咋說的？對了，聽說胡俊傑有生育能力了啊！白皙是不是有了？”
林素素說：“早生了，還是個兒子。”
我哦了一聲：“胡俊傑同意了嗎？”
林素素說：“沒同意，說那孩子已經叫了他這麼多年爸爸，早就有感情了。再說了法律上來說，他就是孩子的爸爸，這孩子他視如己出。”
我說：“他到底成仙了沒有啊！”
林素素呵呵笑着說：“不知道，反正我覺得和正常人也沒啥區別。”
我說：“看着吧，白馬山要出事。要有心理準備啊！”
林素素說：“管好自己就行，尤其是無恙，這姑娘膽子大，有主見，我們一直管着她，而她一直想擺脫我們的束縛。到了叛逆期了。”
我呼出一口氣，看着林素素說：“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作孽了啊！合着忙活半天，我都是替我家老二忙活的。我這輩子什麼都沒落下啊！”
林素素點點頭說：“這件事確實挺玄的，不過聽屍影說，這種情況還是很多的。”
我把書放下，然後開始用手摸自己的身體，我說：“素素，你說我身體哪一部分是我家老二的？”
我點點頭，說：“真巧啊！”
第二天，工地上就又來了施工隊。
我和虎子過去看熱鬧的時候，又看到張立恆了，他戴着帽子和墨鏡，穿着長袖衣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坐在大樹下的一把藤椅裏，在旁邊擺着一壺茶，他坐在裏面喝着，愜意得很。
我和虎子過去，張立恆擡頭看看我們說：“老陳，鬥來鬥去，鬥出什麼了？還不是什麼都沒改變，只是變了個名字。”
我說：“變了，趙金東和徐輝被抓進去了，還進去了不少人。”
張立恆說：“死了十幾個人，總要有人負責，他們也算是發揮了作用。”
虎子說：“合着趙金東和徐輝是給你們當炮灰的，是嗎？”
張立恆說：“不然呢，不然憑什麼讓他們大富大貴這麼些年？即便是抓進去了，我們也給趙家老太太送去了一大筆錢，並且每個月都會有錢打到老太太的賬戶裏，老太太養老不成問題。還是趙金東的兒子，也有專人負責照顧，他們就算是被槍斃了，也值了。”
我說：“你這不是放屁麼，你怎麼不去死。”
張立恆看着我樂了，說：“那你得去問我們老大了，我們老大要我死，我也會赴湯蹈火，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說：“張自道嗎？張自道是你爸爸嗎？”
張立恆歪着頭看着我說：“張自道不是我爸爸，是我爺爺！你明白了嗎？”
我說：“馬道長就是張自道吧。”
張立恆說：“恕難奉告！你不是有本事嘛，你去查嘛！”
我說：“你要是再這麼和我說話，我對你不客氣！”
張立恆直接站起來了，走到了我的面前，用眼睛瞪着我說：“你覺得我怕你嗎？來啊，我倒是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虎子呵呵笑了，說：“老陳，揍他！”
我直接用膝蓋就撞在了這貨的小肚子上，這貨頓時就貓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又用膝蓋撞了一下，直接撞在了這貨的臉上。
張立恆的身體直接仰翻在地。
這時候，張立恆的人都圍了上來，我直接就把刀子拽了出來，虎子一隻手拿着七寸釘，一隻手拿着鋸，舉着說：“你們這羣鬼東西，來啊，誰來誰死！”
張立恆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經滿臉開花了。他擦了一把後，指着我說：“姓陳的，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說：“你要是找死，我可以成全你，張立恆，我弄死你就像是弄死一隻螞蟻，你信麼！尤其是在這人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咋咋呼呼的！”
虎子說：“不怕死的來啊！”
張立恆這時候一伸手，從後腰上拔出一把匕首來，他這一動刀子，身後五個人，都拔出了刀子來。這些都是跟着他搶過錢莊的亡命徒不假，但是我還真的不信他們不怕死。
我說：“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我看是你們又活膩了，也好，我今天就送你們回去吧。一起上，我一起送你們上路好了。”
張立恆這時候明顯膽子虛了，他握着刀子，咬牙切齒地看着我，渾身顫抖，但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虎子大聲說：“來啊，都慫了？老子是和龍搏鬥過的，還怕你們這幾隻小鬼兒嗎？別慫啊，上啊！你們人多，怕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