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會殺她嗎？當然不會。
我只是嚇嚇她而已，另外我不覺得她能視死如歸。
我刀子往前一頂，可就刺破了她的皮膚，我說：“要麼你告訴我，要麼我宰了你，去問大雙。到時候我讓她看看你的屍體，估計她什麼都會告訴我了。”
小雙已經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我知道，她要說了。
我手上的刀子繼續往裏插，已經插到了她的肋骨。
也就是這時候，小雙崩潰了，她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身爲一個男人，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說我想聽的。”
此時，我的刀子還頂在她的心口，只要我願意，隨時會要了她的小名。
她說：“我不知道你想聽什麼。”
我說：“我希望你不要吞吞吐吐，我不喜歡這樣的女孩兒。”
說着，我的刀子繼續往裏扎，扎進了她的骨頭。這下她真的慌了，趕忙說：“別殺我，我和大雙都是馬道長的人。等下在老楊去送水果的時候，我先用對講彙報下面的情況，那邊纔會行動。所以，你殺了我，就沒有人用對講彙報情況了。”
我說：“沒有你，大雙一樣能彙報。”
“她負責做記錄，起監督的作用。”
我這時候把刀子拔了出來，頓時她胸前被血染紅了。我說：“我這就去問大雙，你要是敢騙我，我殺了你。”
小雙說：“我沒騙你，你去問好了。”
我從衛生間出來，對林素素一擺頭，林素素過來，她進了衛生間，看着小雙。我到了臥室之後，坐在了牀上，和大雙並排着坐在一起。我一伸手摟着她的肩膀，我說：“你和小雙什麼關係？”
“沒得關係，我倆都是孤兒，一起被養大的。”
“誰把你們養大的？”
“不知道，我們是在廟裏長大的。也說不上誰把我們養大的，有事就找白馬觀裏的師兄們。”
我說：“你們有戶口嗎？”
大雙說：“我叫楊舒，她叫楊藝，但是我們沒戶口。也許是他們怕我倆跑了吧，沒給我們上戶口。”
我說：“老楊又是誰？”
大雙這時候不說話了。
我說：“小雙都說了，你還隱瞞嗎？”
大雙說：“既然她都說了，我就沒必要重複了。”
我說：“你好像不太情願配合我們！”
大雙說：“小雙配合你們就好了，一直都是她和下面的人聯繫的。我只負責做記錄和監督。”
我說：“老楊是誰？”
“老楊就是老楊，老楊還能是誰？”大雙這時候突然聲音大了，“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啊，又不管我的事，你們做什麼只管做就好了，我不會搗亂就是了。求求你了，什麼都不要問我，小雙知道的比我多。”
我知道，這話是喊給小雙說的。這相當於是在串供。
同時，這也是大雙在推卸責任的一種方式，她想讓小雙來承擔一切。
說完之後，大雙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刷刷往下流，身體也抖了起來。
林素素這時候拉着小雙出來，她看着我說：“老陳，我們時間不多。小雙答應要幫我們，我想審問的事情先到此爲止吧，我們要着手接下來的事情。”
我點點頭，她把小雙拉了出來，讓她坐在了牀上。爲了避免傷口感染，林素素拿出來醫藥包，給她的傷口上了藥，打了麻藥，然後縫了三針。傷口處理好之後，林素素看着小雙說：“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說：“照片哪裏來的？”
“張立恆提供的，要我注意點你，說你可能會來這裏。”小雙說。
大雙在一旁一句話不說，她倒是把自己給撇的乾乾淨淨。
我看了一眼大雙，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她的一雙腿抖得厲害，她甚至坐不住了。
林素素說：“大雙，你躺一會兒啊！”
小雙說：“大雙心理素質差，見到血就嚇軟了。”
我說：“你心理素質很好。”
小雙看看我，沒說話。一雙手握在一起，不停地互相搓。
我說：“老楊是誰？”
“還能是誰？廟裏的人，和我們一起合作唄。”
我說：“他隔個兩三天就去醫院裏送水果，給誰送？”
小雙說：“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只負責對着對講機喊話，大雙只負責做筆記。筆記本十天上交一次。”
我說：“交給誰？”
“交給老楊！老楊應該知道你們想要的答案，有什麼事，去問老楊吧。”
林素素說：“你們附近還有同夥嗎？”
小雙說：“我真的不知道別的，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們只是聽命行事。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從醫院往外偷運屍體，他們會把這些屍體養成鬼。”
我說：“這些屍體運送到哪裏去了？”
小雙說：“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是偷屍體也不是老楊告訴我的，而是我在這裏看到的。”
大雙突然說了句：“除了偷屍體，有時候還會帶走將死之人，和家屬商量好了，給家屬一筆錢，然後就把活着的人帶走。這人知道自己快死了，也願意用自己換一筆錢給家人。這都是自願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去哪裏。”
小雙說：“他們覺得自己是被帶走做解剖實驗去了，以爲是爲醫學做貢獻去了。其實他們是被做成鬼，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一個死去的人，不在乎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說：“你們還知道一些什麼？”
小雙搖着頭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呀！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們再也不幹這行了，我們遠走他鄉，去北方再也不回來了。”
我說：“只要你們配合我們，我不會爲難你們，要是你們玩小心思，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小雙和大雙紛紛點頭，小雙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
林素素看着我說：“你先回去，準備好，隨時聯繫，這裏就交給我吧。”
我看着小雙和大雙說：“爲了保險起見，我得把你倆捆起來，能理解嗎？”
大雙說：“能理解。你放心，我們不會反抗的，你們這麼一弄，我和小雙反倒解脫了。”
小雙說：“是啊，這件事辦完了，求求你們，帶我和大雙離開吧，去哪裏都行，只要不在這裏就行。我們不想一輩子都被困在一個水果攤上，我們渴望自由，我們也想談戀愛，想結婚，過日子。”
這話說的很符合邏輯，但是我還是不能全信她們的話，正所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她們心裏想什麼呢。但是我有一點能肯定，她倆跑不掉了。
我把這倆用繩子捆了起來之後，離開了這棟老居民樓，回到了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