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天等着他們帶楊賀歸來,炸開墓門,實現他的發財夢。
我指望着張穎能給虎子打個電話,只要虎子接到我的電話,就會想辦法來救我出去。我不需要虎子能給我多大的支援,只要他能帶來食物和出去的裝備,我們就能偷偷從這裏溜出去,發財夢我是不做了。我就想活着。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們都表現的特別鎮定,出去見了面都是談笑風生,走路都是閒庭信步。但是我知道,我心裏急,他們心裏更急。
這天中午天突然就陰了上來,下起了小雨。
這一下雨啊,怪獸也好,老鷹也好,包括屍妖也就都不出來了,我睡了個踏實覺。
這雨下得不大,但是時間長,下下停停了三天,四周的水都朝着中間這片湖聚了過來,這湖水的面積逐漸擴大。我們的帳篷離着湖水太近了,很明顯,我們需要搬家纔行。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頂着雨往後搬家,一直搬到了墓葬羣的南側,在這裏擁有很好的視野,同時,背靠着墓葬羣,這裏能擋風。
這裏不是不颳風,下雨這幾天一直在颳風,風很硬,吹到人身上,冷到骨子裏。
搬到了這裏之後,這風就小了很多。
搬家挺辛苦的,大家雖然都穿着雨衣,但是鞋和褲腿都溼透了,好歹是搬完了,回到帳篷裏換上乾衣服之後,蓋着毯子倒在睡袋上,還是很舒服的。這地方雖然冷,但是不潮。只要鑽進被窩,這被窩熱起來那就特別舒服了。
我說:“要是他們聰明的話,趁着下雨往山裏走,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林素素說:“下雨路滑,怕是他們不願意頂着雨進山吧。”
陸一曼坐在一旁在看我帶來的小說,她把小說放下,說:“看小說總是不如看電視,電視有畫面,有情緒。小說太枯燥了。”
我說:“小說可以腦補啊。”
林素素說:“不愛看小說,我們聽歌吧。”
說着,陸一曼拿出一個隨身聽來,開始播放小虎隊的歌。小虎隊這時候已經不像九零年前後那麼火了,但是他們的歌聽着還是很爽快的。
林素素說:“這小虎隊的歌怎麼樣?”
陸一曼說:“現在已經不怎麼流行小虎隊的歌了,他們好像也沒什麼新作品,翻來覆去就這幾首抄來的歌。”
李芳芳頓時坐直了,說:“抄來的?抄誰的?”
陸一曼說:“對岸一直就特別仰慕東洋的文化,東洋人唱什麼,他們就跟着唱什麼。這小虎隊啊,就是模仿的東洋的一支歌隊叫少年隊,少年隊也是這樣的三個小夥子,一邊跳舞一遍唱歌的模式,歌也是少年隊唱過的,他們全盤拿來翻唱一遍就這麼火了。你們說這火的是不是挺尷尬的?這就是複製,粘貼啊!CTRL+C,CTRL+V。”
我愣了下,我說:“你說啥?”
李芳芳說:“老陳,你是不是從來沒用過電腦啊!你回去還是好好研究下電腦吧,複製粘貼的手勢。”
林素素白了我一眼說:“被笑話了吧,虧你還是開電腦公司的,你這個老闆之一竟然不懂電腦。”
李芳芳說:“曼姐,小虎隊真的是複製粘貼的嗎?”
陸一曼說:“那還有假嗎?我在網上查到了少年隊的視頻,小虎隊完全就是抄襲的少年隊,不多我覺得他們應該給少年隊的公司錢了,買了少年隊的歌回來唱。我覺得這多少有些投機取巧啊!一點原創精神都沒有。”
我說:“以前信息閉塞,我們誰也接觸不到東洋文化,只有少數一些人能接觸到。他們能火是鑽了時代的空子,現在互聯網時代,誰還想用這種辦法鑽空子,怕是做不到了。”
我說:“你氣得慌嗎?”
陸一曼說:“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公平,要火也是應該少年隊火起來,不應該是小虎隊。”
李芳芳呵呵笑着說:“可惜少年隊不會中國話哈哈!這就有點難辦了,他唱啥咱聽不懂啊!”
劉丹這時候掀開簾子鑽了進來,她穿着厚厚的毛衣,圍着頭巾,她說:“怎麼這麼冷啊!”
進來之後,就拽着小板凳坐在了炭火盆邊上,她伸出雙手烤着說:“這一場雨之後,估計天氣就暖和起來了。”
我說:“下雨好,下雨沒危險。我願意這麼一直下下去。”
劉丹說:“要是一直下,王強他們可就回不來了。這山挺陡的,頂着雨怕是不好爬。”
我說:“要是我的話,寧可頂着雨也得爬回來。”
林素素說:“那是你,不代表人家也這樣。雨天路滑,找地方避雨是基本常識,你這都不懂嗎?”
我說:“我當然懂啊!但是我更明白,不僅我們懂這個邏輯,野獸和屍妖也懂啊!下雨天他們也不出來。我們何必不鑽個空子呢?走路是難了點,但是他不用瞻前顧後啊!心裏踏實啊!”
劉丹說:“你說的倒是也沒錯。我是真着急啊,這出來有倆月了吧,剛摸到門。要不是陳爺您幫忙啊,這門恐怕都沒摸到呢。以前一直聽說摸金倒鬥是技術活,我還不信呢。心說這有啥技術,找到大幕就挖唄,挖開見到東西就拿,拿了就跑,賣了錢就花,這有啥難度?現在一看,沒點技術還真的幹不了這行。”
林素素呵呵笑着說:“我勸你一句啊,別入這行,太危險了。天怒人怨的,不值得。憑你的才情,乾點啥還不能生活的好好的啊!”
陸一曼聽了之後樂了,說:“您就別誇我了,我有啥才情啊!要不是我爸給我留下點家底,我在長安就得喝西北風。”
林素素說:“你對古董的鑑賞怎麼樣?”
陸一曼說:“只能說眼力還行,怎麼?您有東西需要人給鑑別一下嗎?”
林素素笑着說:“我的東西保證都是真的,只不過是真的沒用,得讓別人認可我這東西是真的。在京城就得去找那些老油子出鑑定書,胡家養了一大批這種混子,不幹正事,鑑定一件東西要個幾萬塊錢,憑啥啊!合着他們說真就真,他們說假就假,他們是神啊!”
陸一曼說:“是啊,這就是現實。古董這東西不比大米白麪,嚐嚐就知道真假。還是很需要知識的積累和眼力的。”
我說:“經驗很重要,但是這裏面太多的暗箱操作了,看不慣。尤其是看着那些信心滿滿,信誓旦旦,口若懸河的一羣老傢伙,在那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是看了就來氣。要是真有鑑定這行業,就應該是無償鑑定,專門有部門撥款發工資,這纔能有公信力。”
林素素笑着說:“就算是這樣,還是會有陰暗面的。暗地裏商量好了,你給我鑑定成真的,我就給你一百萬。這鑑定書一出,一百萬送家裏去了,誰知道啊!”
我說:“那就是犯罪了啊,這是受賄罪啊!總比那個明碼標價給鑑定的要嚴謹得多吧。”
李芳芳說:“這世上就沒有那麼公平的事情,看不慣就不要看。”
我說:“我從來不找他們鑑定,憋不起那氣!”
林素素說:“還是有好人的,正直的人一直存在。”
我搖搖頭說:“哪裏還有什麼好人啊,都是見錢眼開的主兒。尤其是現在的社會,一切向錢看,沒有錢,寸步難行。”
說到這裏的時候,外面的雨停了,露出來了一線陽光。我們都出去看着天空,我說:“這雨算是過去了。我估計啊,他們也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