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剛子和李娉說：“去車裏等我。”
李娉笑着說：“老薛，你前妻挺漂亮的。”
我一笑說：“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對美色沒啥興趣。”
李娉點點頭，對剛子說：“走吧。”
李娉和剛子走了之後，我轉身朝着在大門口站着的秦暮雲走了過來，秦暮雲說：“找個地方坐坐？”
我看看右邊，在那邊有個花園，裏面剛好有個亭子，亭子裏沒人，我指着說：“去那邊吧。”
我倆一前一後走過去，然後並排着坐在了木椅子裏。
秦暮雲說：“你變了。”
我說：“婚都離了，說這些幹啥？”
秦暮雲說：“離婚之前你就很不一樣了，那次你醉酒回來，我看你的眼神比平時堅毅了許多。你就是那時候決定戒毒的嗎？”
我說：“對了，我把卡號發給你，你記得給我轉賬！”
秦暮雲說：“大額轉賬需要接受監管，我給你轉這麼多錢，總得有個說法，不然警察會把你帶去問話的。你要不就成立一家公司吧，不然個稅太高了，到時候我再給你轉賬，你可以合理避稅。”
我說：“那行吧，我明天就去註冊一家醫療服務公司。然後以公司的名義收這筆錢。”
秦暮雲看着我說：“剛子是你的人嗎？”
我說：“我遠房親戚，算是我表弟。”
秦暮雲說：“他醫術不錯，在哪裏上的大學呢？”
我一笑說：“他好像是在朝鮮學的醫，挺有天分的。”
秦暮雲點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啊。他的手術引起了醫學界的轟動，你也知道的，魔都是國際大都市，這裏有全世界最好的外科醫生。我聽院長說，剛子的醫術，全世界的外科醫生加一起也比不了他。他不僅精湛，而且全面，對手術全程掌握，是個難得的超級人才。”
我心說這還用你說嗎？剛子是什麼人，能做什麼，我最清楚不過了。
我說：“你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得走了。”
“你換手機號了吧！”
我確實換手機號了，以前的號我不用了，我不想和以前的那些人再有什麼來往了。我點點頭說：“是啊，換了。”
“給我個聯繫方式吧。離婚了，也不至於是仇人吧。你給我打過來。”
我一聽樂了，我說：“我不記得你手機號。”
秦暮雲說：“那把你手機號給我。”
我說：“我也不記得我手機號。”
秦暮雲說：“把你手機給我撥一下。”
我看看後面說：“我手機在我助理那裏了，你看到了，就是那個姑娘。”
秦暮雲看着我皺皺眉，然後一笑說：“我知道了，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啊！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聯繫我了是嗎？”
我說：“我沒那意思！”
秦暮雲站起來，看着我盤着胳膊點點頭說：“行，薛萍，算你狠。公司註冊之後，我給你轉賬。今後我們就一刀兩道，互不聯繫。”
她一轉身，邁着大步氣呼呼地就走了。
她剛走，院長帶着兩個人就跑了出來，直奔我就過來了。
這禿頂院長到了我面前之後笑着遞上來了名片，他說：“薛先生，鄙人姓鄒，鄒世誠就是鄙人。”
我說：“鄒院長，我叫薛萍。”
鄒院長說：“幸會幸會！”
我倆握手，然後他拉着我坐在了亭子裏，一揮手，跟來那兩位退後。我看得出來，其中一個是秦鶴陽的主治醫生，他現在一臉諂媚地看着我。這到底想幹嘛呢？
我說：“剛子是我表弟，遠房親戚，投奔我來了。”
“有什麼打算嗎？我們醫院在魔都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醫院，主治心腦血管疾病，如果剛子醫生願意，我們醫院願意聘請剛子醫生，來我們這裏指導大家的工作。”
我笑着說：“剛子還小，才十八，不適合指導工作吧。”
鄒院長往後一閃說：“此言差矣！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剛子醫生絕對是一個超級頂尖的外科醫生。”
我心說這還用你說嗎？這是用無數的人命鋪墊出來的，他做過的手術比你們整個醫院做過的都要多得多。最關鍵的是，他有一顆變態的心。這顆心不是誰都能有的。
我說：“那行，我回去和剛子商量下，他要是願意，我讓他和您聯繫。”
鄒院長這時候把名片遞了過來。
我拿着名片和鄒院長告辭了。
我一上車就對剛子說：“看來還是得學一門手藝啊，這不是麼，鄒院長請你去指導工作。”
剛子哼了一聲說：“我才懶得幹這事兒呢，累不累。我做一臺手術，夠我們活半輩子了，我要是圖錢，就不來這裏了。”
李娉說：“醫者仁心，你就不能爲了患者着想嗎？”
剛子說：“容易犯病的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不差這一半個。我不會爲某個人去考慮，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你懂麼？病人的死，不會影響人類大局的，放心。”
李娉嘔吼了一聲，豎起大拇指說：“牛掰！”
剛子把車開了出去，一邊開車一邊說：“現在我突然發現，讓一些人長生不死意義不大，沒啥意思，我得開一個新課題。老陳，我得研究下基因，你說這兔子怎麼就跑那麼快呢？你說我要是破解了兔子的基因密碼，然後對人加以改進，是不是人也能跑兔子那麼快呢？”
我說：“這和心臟有關吧。”
剛子說：“看來我得改變一下研究方向了，永生這種事反正已經這樣了，沒啥好研究的了。我得研究一下怎麼才能讓自己跑得和兔子那麼快。”
李娉說：“不用研究兔子，你就研究狗就行。這兔子雖然跑得快，但是沒長勁。狗不一樣，能一直跑幾十公里。而且狗的速度也不是人能比的，狗的腿那麼細，跑起來卻那麼快，你好好研究下，然後把你和老薛都變成狗，跑起來就像是飛一樣，想想都刺激。”
剛子哼了一聲說：“你還別說，這還真的得研究一下。”
我說：“這能研究成嗎？這太難搞了吧。還不如研究一個能充電的外骨骼，電鈕一開，帶着人直接就跑出去了。”
剛子說：“這不一樣，外骨骼那東西到什麼時候都不如本體好用。你知道蜘蛛俠嗎？”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那是大漂亮國的科幻片，你真覺得有蜘蛛俠啊！”
剛子說：“只要破解了狗的運動基因密碼，然後經過大量的實驗，我就能改造人，你信嗎？我需要大量的人體實驗纔行。”
我立即扭頭對剛子說：“你立即停止這個念頭成嗎？咱們不研究這些，咱麼就踏踏實實活着，願意研究，你研究點現實的東西。”
剛子這時候看着我說：“我要是那麼現實，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倆。”